看著小孩子那一雙渴望的眼神,女子彎下身子,含笑地說道:“等你們學會了這法訣再練飛天的本事哦,就像學走路一樣,先學走路,才能學跑步喲。”
“哦,這樣呀。”小孩子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最後也是歡叫一聲,奔跑回家了。
當孩子們都跑回自己家裡之後,女子此時站起來,目光落在了村口的李七夜身上,她凝視著李七夜,神態間有著謹慎,然後緩緩向李七夜走來。
事實上,當李七夜出現在村口的時候,女子也就注意到了他這個陌生人到來了。
李七夜也只是笑了笑,站直身子,跨過小溪,往女子走去,神態坦然自在。
“不知道道兄從何處而來,又從何處而去。”走近之後,女子向李七夜抱拳鞠首,舉止落落大方,顯得客氣,又不失禮數。
女子出身於陶村,這方圓百里都沒有其他村落,而且他們陶村坐落於叢山峻嶺之中,少有外人到來。
女子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一見李七夜,便知道他是一個修士,所以才會如此詢問。
當然女子心裡面也警惕,他們陶村只不過是一個小村莊而己,這樣的小村莊在凡世間微不足道,現在李七夜一個修士出現在這裡,這的確讓她小心謹慎起來。
“過客而己,只是路過於此。”李七夜淡淡一笑,十分的隨意。
“小妹陶婷,不知道道兄如何尊稱?”女子並沒有掉於輕心,徐徐地問道。
“李七夜。”李七夜隨意一笑,緩緩地走入於村莊之中,陶婷也忙跟了上去,一路陪伴著李七夜。
與其說是陪伴,不如說是督視那更為準確,因為李七夜突然冒了出來,又是走入他們的村莊,不得不讓她警惕起來。如果說李七夜只是一個凡人,那還好說,而李七夜偏偏是一個修士。
不過,讓陶婷稍稍能安心的是,他們陶村也只不過是小小的村莊而己,沒有什麼東西值得外人來窺視的。
“你的’眾帝訣’是誰教的?”李七夜行走於村莊小道,隨口問身邊的陶婷。
“天神書院的老師所教。”陶婷回答,不過她的回答十分的謹慎,也是十分的保留。當然她對李七夜知道“眾帝訣”也沒有什麼好驚訝,因為天下很多修士都知道“眾帝訣”。
因為“眾帝訣”是三大訣之一,是世間流傳最廣的心法之一,甚至連很多凡人都會。
不過如果說驕橫洲有任何修士一聽到“天神書院”,都會心裡面一凜,甚至是肅然起敬,因為天神書院在驕橫洲是威名赫赫,甚至是在十三洲“天神書院”都一樣是威名赫赫。
陶婷十分留意李七夜的神態,但李七夜聽到“天神書院”神態很平靜,這就讓陶婷心裡面一凜了,因為在驕橫洲,只要是修士,那怕是土包子,都聽過“天神書院”的名字,但李七夜卻反應十分平淡,這裡面就有著太多值得人去玩味的東西了。
“教得很一般,還沒有得’眾帝訣’的精髓。”李七夜隨口評論地說道。
李七夜這話一說出來,讓陶婷有窒息的感覺,她心裡面為之一沉。如果有外人在場,聽到李七夜這樣的話,一定會認為李七夜不知天高地厚。
天神書院,那是怎麼樣的存在,那是舉世之間最強大的書院,可以說在世間很難找得出像天神書院這樣的存在了。
當飛仙帝建立了天神書院之後,就奠定了它的基礎,就徵召著它的不凡。當飛仙帝建立天神書院的時候,當時擁有十二條天命的終南神帝都親自來恭賀。
可以說,當年飛仙帝建立了天神書院,沒有任何人敢去踢場,這使得天神書院奠定了難於撼動的地位,在後世,天神書院曾經有過一位位的九界仙帝前來作客,天神書院也曾經現過無數的上神,也曾經出過一尊尊的仙王。
對於驕橫洲的修士來說,特別是平民出身的修士來說,能拜入天神書院是一種無上的榮耀,至於天神書院的老師,那就不用多說了,沒有一個是弱者,都是可以威懾一方的存在。
現在李七夜竟然敢如此點評天神書院的老師,如果讓外人聽到了,一定會認為李七誰管是瘋了,這是對天神書院的大不敬,在驕橫洲,敢對天神書院如此大不敬,那實在是太過於狂妄了。
當李七夜說出這樣的話之時,陶婷也沒有發怒,只是沉默了一下,千百個念頭從她心頭掠過。
李七夜與陶婷行走於村莊的小路之時,引得不少村民紛紛觀望,因為他們小村莊很少有外人來過,現在李七夜一個陌生人突然冒了出來,這又怎麼不讓村民留意呢,不過,看到李七夜跟陶婷走在一起,村民們又放心了。
對於陶村的村民們來說,陶婷是他們陶村的驕橫,雖然他們並不完全知道天神書院是有多麼的高不可攀,但他們都知道能入天神書院,乃是一件十分驕傲的事情。正是因為陶婷拜入天神書院,連這個疆國的皇主都把這片疆土賜於了他們陶村,更讓他們陶村安居樂業。
行走到村頭,那裡有一座小廟,小廟已經是很破舊了,四周是雜草叢生,這一座小廟的鎖得緊緊的,雖然木門看起來很單薄,在微風中都吱吱作響,但它卻依然把小廟鎖得很緊,好像它從來沒開啟過一樣。
李七夜停在了小廟之前,看著小廟,沒有說什麼,只是看著而己。
李七夜來到他們陶村,卻只站在這樣的一座小廟前發呆,這讓陶婷很意外。自小從她有記憶起,這座小廟一直都在,一直都是這樣,沒有什麼很特別的地方。
現在李七夜卻盯著他們的小廟看,這讓陶婷也是十分好奇,也不由盯著這小廟看,自從她記憶起,她就從來沒有見有人開啟過這小廟,總之,這小廟一直都鎖著的。
“這小廟有何奇特之處呢?”在李七夜盯著小廟看的時候,陶婷問道,她不止是好奇,也是在探李七夜的口風。
“我也不知道。”李七夜只是笑了笑,隨意地說道:“只是看看而己。”
陶婷不相信李七夜這樣的話,一個陌生人突然出現在他們的陶村,而且還盯著這座不起眼的小廟看,而且還說隨意看看,她不相信這樣的話。
“自從我記憶起,小廟就一直鎖著,從來沒有開啟過,村裡的人也都不知道小廟裡面有什麼。”陶婷輕輕地說道,她說出這樣的話也是在探試著李七夜。
“不知道是一件好事,往往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李七夜淡淡地笑著說道。
陶婷無法從李七夜口中探出任何東西,這讓她心裡面很奇怪,也十分的好奇,但卻又不知道從何下手好。
“你是怎麼拜入天神書院的?”最終,李七夜收回目光,淡淡地對陶婷說道。
陶婷也沒有什麼刻意隱瞞,徐徐地說道:“我還年幼之時,老師經過村子,見我頗有道根,與修道有緣,便帶我回天神書院,在天神書院就讀。”
聽到陶婷的話,李七夜沉默了一會兒,最終他輕輕地說道:“世間總是一個輪迴,誰都避免不了,有人回來了,總會有人出去,人來人往,從來都沒有改變過。”
李七夜這莫名其妙的話,這讓陶婷聽得雲裡霧裡,不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李七夜也沒多說什麼,只是最後看了一眼小廟,然後轉身離開了。
在李七夜離開之時,陶婷在身旁相隨,走了沒多遠,陶婷沉吟了一下,徐徐說道:“道兄不嫌棄,請到寒舍一坐如何?”
對於李七夜的突然出現,這讓陶婷心裡面充滿了疑惑,她是想知道李七夜究竟是為何而來。
“不了,有緣總會相見的。”李七夜淡淡一笑,拒絕了陶婷的邀請。
“那且讓小妹送道兄一程。”見李七夜沒有留下的意思,陶婷也不強留,徐徐地說道。
對於陶婷的話,李七夜只是笑了一下而己,也沒有拒絕,繼續前行。
陶婷與其說是送李七夜離開,倒不如說是監視李七夜更適合,她是想親自把李七夜送走,並不希望在這其中發生什麼事情。
陶婷一路相送,送了很遠,最終李七夜淡淡地說道:“送君千里,終需一別,放心吧,我對你陶村沒有惡意。”說著,飄然而去。
儘管李七夜這樣說,陶婷依然是站在山峰上目送李七夜一直遠去,這才鬆了一口氣。
李七夜離開之後,接下幾天來陶婷都是十分的謹慎,關注著陶村四周的任何動靜,這幾天都沒有任何事情發生,這讓陶婷徹底的放心了,看來李七夜的確是離開了。
確定李七夜離開之後,這讓陶婷對於村頭的那座小廟就一下子充滿了好奇了,在以前她沒有去留意過這座小廟,但李七夜的出現打破了她平時的漠視。
一個外人專程來看這麼一座小廟,這絕對是有原因的,所以陶婷想知道這小廟究竟是什麼。
但陶婷問了村裡的所有人,那怕是年紀最大的老人,都不知道這小廟裡面有什麼,因為這座小廟一直都在那裡,好像他們出生以來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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