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許家老宅。
許家的人本就很是注重養生,今日若不是因為是許嬌嬌的生日,怕是早就已經歇下了,誠然,當傅睿宸帶著一大幫人來到許家老宅之時,許嬌嬌也正好才從浴室出來,但因為她穿著睡衣便就沒有下樓。
大廳內。
傅睿宸給許老爺和尹立秋各自先行了一個禮,這才對著一旁正準備上樓洗漱的季筱月悠悠然開口道:“季筱月小姐,還要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了。”
“本就是子無須有的事情,你怎麼又來拿人了?”
說話的是許姝楓。
在許姝楓看來,這個傅睿宸就是無中生有,膽子也真是大的出奇,無憑無據又無確切證據可以證明季筱月犯罪卻是偏生還死咬著不放了!
真當他們許家是吃素的不成。
“我們也是才接到訊息,那位受害者已經跳樓身亡了。”
二樓陽臺處的許嬌嬌眸色一凜。
許姝楓也是當場愣住了。
唯有當事人季筱月只是輕蔑地笑了一聲,在她看來,這才是符合常理的,也正是因此,季筱月的底氣也是愈發的足了。
鬱雅這個蠢貨可真是幫了她一個大忙,呵。
“什麼受害者,從頭到尾都只是她的片面之詞,你們有證據嗎?傅警官請你們拿到確切的證據,如果能夠證明是我犯罪了,再來讓我來配合你們的調查吧,畢竟我之前可就是為了配合你們警方的調查,可是最後呢?”
季筱月自嘲一笑,“最後我的身上可是被潑了不少的髒水呢,就連是我的奶奶也愈發的討厭我,覺得是我給許家蒙羞了。
這就是我為了配合你們調查的結果。”
上首的尹立秋和許老爺子均是眉頭一皺。
須臾,傅睿宸的臉色也當即就沉了下來,他睨著面前一臉平靜的季筱月施壓道:“季小姐的意思是要拒絕配合我們警方的調查?”
季筱月抬眸對視著他的眸子,無懼無畏且十分的孤傲道:“是,你們有什麼事,請找我的律師談吧。”
因著有了許姝楓給找的帝都最權威的律師,再加上這位了不得的律師也已然是給季筱月科普了一下法律上的知識,最主要的是她剛剛才從傅睿宸的嘴裡得知鬱雅已經死了的訊息,自然眼下的季筱月那就真的是毫無畏懼可言。
因為他們死無對證。
再者,倘若是傅睿宸的手裡要是真有一些實質上的證據能夠證明那些事情是她做的話,那麼第一次讓她去警察局就不會只是單單配合調查那麼的簡單。
那就是直接拿人了。
深知這一點的季筱月有恃無恐,並且也因為在此之前她可是親身領教過了帝都的那位年輕帝少那般的凌厲肅殺的威懾壓迫與許姝叄那樣的狂放狠戾之人的恩威並施,所以就眼下傅睿宸這般有所保留的威嚇。
她還真就扛得住。
誠然眼下站在許家老宅背靠許家的季筱月根本就不怕他傅瑞辰!
“睿宸啊,在沒有確切證據之前,你們貿貿然趕到我們許家來拿人,怕是也太不穩妥了些吧。”
言下之意,很是明顯。
季筱月眼下畢竟是許家的人,若是真的被扣上了一頂殺人犯的帽子,那許家何止是蒙羞那麼的簡單。
所以,哪怕是尹立秋並不怎麼喜歡季筱月,當下也得保她。
許嬌嬌眸光深沉。
當初鬱雅在求她幫忙的時候她也曾直面告訴過她,頂多也只是讓季筱月拘留上兩日,畢竟口說無憑。
不曾想,因為她爸的緣故,季筱月竟是連一天都沒待足便就被許姝楓給接了回來,眼下更是仗著背後是許家倒也是愈發的盛氣凌人。
她倒是將小人得志詮釋的淋漓盡致。
傅睿宸何嘗不知道這一點,就是因為沒有確切的證據,原本要是鬱雅肯站出來指證對方還尚有一線生機,可現在唯一的證人也就是受害者都已經死了。
就真正的是死無對證。
哪怕她留下了一個錄音影片,那終究做不了證據。
鬱雅的死,只能是她自己來買單。
她太過偏激了,也太過天真了些,以為有個影片作為指控,再加上她以身赴死的行為,怕是多多少少都能夠掀起一些風浪來,讓季筱月舉步維艱。
實則,真的是異想天開了。
畢竟小小的一個季筱月不足為患,厲害的是她眼下的靠山。
許家並不是一般的人就能夠輕易撼動的存在,而她的那個影片,發不發得出去,也還得許家的人說了算。
如季筱月所言,如果有鐵證,她自然必須再去一趟警察局。
可倘若和上次一樣只是嫌疑人要她配合調查的話,那麼為了確保自己的聲譽不再被人興論造謠,季筱月是有那個權力讓自己的律師前去調解一二的。
終究傅睿宸這次沒能將季筱月帶到警察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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