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嬌嬌與傅美枝說自己頭疼並非是要刻意的去轉移話題,她是真的頭疼,人一旦情緒低落消極就極容易被病毒侵入。
外加許嬌嬌又在清涼的湖水裡泡了良久,回來飯都沒吃上兩口,覺也沒睡著便就有麻煩找上門來。
她的思緒根本就沒有停歇過。
眼下一旦鬆懈下來便就感覺四肢乏力,身體也開始忽冷忽熱的,傅美枝一摸許嬌嬌的額頭當即驚撥出聲,“哎呀嬌嬌,你怎麼這麼燙啊!我說怎麼一直看著你的臉色卡白卡白的,你這孩子,不舒服怎麼都不跟外婆說呢!”
許嬌嬌委屈巴巴。
“說了啊,我就一直都說我頭疼嘛…”
這話明顯是對著她冷臉的媽江玉簌講的。
自打許嬌嬌說頭疼,她媽就一直都是木著一張臉,很顯然是不相信的嘛。
江玉簌聞言這才也在見到她臉色不對時,知道了,估計今夜嬌嬌是一直都是不舒服的,只是眼下才開口說出來。
所以晚上她的臉色才一直都不好看。
江玉簌也不打算再說她了。
扭頭當即就對著一眾的女傭道:“快去叫家庭醫生過來給大小姐看看…”
“是,夫人——”
凌晨三點多,許家別墅還亮著燈。
許嬌嬌生病了。
感冒引起的發燒。
傅美枝不放心,非得守她旁邊。
江玉簌因著懷有身孕傅美枝便就將她給趕去休息了。
眼下許嬌嬌的臥房就只剩下傅美枝在照顧她。
“外婆,我沒事了,您快去休息吧!”
許嬌嬌整個人有些蔫蔫的,頭特別的疼,其實有些不太想說話的,可她若是不開口說話,外婆一定會守著她直至天明的。
許嬌嬌哪裡就忍心讓她外婆這樣守著她一夜徹夜不眠的呢,所以她讓傅美枝回房休息,她只是小感冒而已,睡一覺就好了。
傅美枝沒走。
“嬌嬌啊,你老實告訴外婆,你怎麼會和裴sj關係這麼熟絡?”看來她外婆還沒完全忘了這事。
許嬌嬌抿了抿唇。
“外婆…”
傅美枝嘆了口氣,知道她主意大,“可一不可二,這事外婆可以當做是個不知道的,那麼另外一件事情,你得老實和外婆交代啊。”
許嬌嬌點了點頭。
“外婆您說…”
傅美枝伸手撫著許嬌嬌輕柔的髮絲,和藹道:“嬌嬌啊,你今夜去到瀧氏城堡,是不是受了什麼委屈啊?”
本來傅美枝不提,許嬌嬌在有人陪的情況下一時半會兒估計是不會去想瀧夙,因為想著就會傷心,會難過。
許嬌嬌不是一個會自己找罪受的人。
所以,她會盡量刻意不去想瀧夙。
可傅美枝一提,許嬌嬌就有些鼻頭微酸。
外婆的聲嗓似是可以軟化她堅硬的外殼,叫許嬌嬌莫名就又有些委屈了起來,可她還是道:“沒有的外婆…”
“沒有的話,我們家小公主怎麼會委屈得眼眶都微紅了呢?”傅美枝直直的望著許嬌嬌的眸子。
輕撫著她精緻的小臉。
滿目慈愛。
想到什麼,傅美枝眸光微閃。
終究有些事情還是得她這個當外婆的來說。
傅美枝輕嘆了一聲,“嬌嬌啊,瀧氏未來的掌權人真的不適合你,不要怪外婆心狠,那運籌帷幄的帝少就不是一個會把感情放在首位的人,他一定是不相信你,所以你才難過的對不對啊嬌嬌?”
一語擊中心頭事,許嬌嬌吸了吸鼻子。
傅美枝見此再接再厲,“關鍵他母親也不喜歡你啊,嬌嬌,我們就不要跟他們再有所往來了好不好?”
許嬌嬌沉默了。
沒有說話。
“你看那個素野多好啊,人長得精神還是個懂得照顧人的,時不時都會抽時間給你外婆我打個電話問候一下,你這個小滑頭倒是好嘍,到現在連人家的微信都給不加一下,太冷漠了不是。
好歹你們小時候還曾在一起玩過啊…”
“外婆…”
許嬌嬌呢喃道。
“嗯…”
傅美枝一直就看著躺床上病懨懨的許嬌嬌,聽她喚自己當即又幫許嬌嬌捋了捋她墜入額前的幾縷髮絲。
輕聲應著。
“我想睡覺了…”
話落,許嬌嬌便就閉上了眼眸。
看出嬌嬌真的是並不想談及這件事情,不想談及瀧氏的人,不想談及素野,傅美枝只能是再次無聲的嘆息了一聲。
“好,嬌嬌睡吧。
外婆看著呢…”
許嬌嬌又一下子就睜開了眸子,有些輕蹙眉頭道:“外婆,您也去睡,不然我就不睡了…”
傅美枝輕笑,“給你拔完針我就去睡好不好?”
“真的?”
許嬌嬌表示有些不相信。
“當然是真的,外婆早上還得起來給我們家小嬌嬌熬滋補粥呢,不去睡上一覺早上怎麼起得來啊?”
許嬌嬌笑了笑。
“謝謝外婆…”
“傻孩子,謝什麼。
睡吧…”
“嗯…”
許嬌嬌本就睡意來襲,外加傅美枝一直就一邊撫摸著她的髮絲,一邊時不時就輕拍著許嬌嬌的背部。
沒多久,許嬌嬌就已然沉沉睡了過去。
傅美枝笑著搖頭。
望著面前即將輸完的葡萄糖。
她當即起身,小心翼翼的從袋子裡拿出棉籤動作極為輕柔的就按壓在了許嬌嬌的手臂處將針管給拔了出來。
壓上。
良久,這才又躡手躡腳的回到了自己的臥房。
此時已經是接近凌晨四點了。
天空泛著魚肚白。
不是很暗。
一陣嫋嫋煙霧後,一張雌雄莫辨的陰騭面容抬眸就往許家別墅的方向看了去,他張了張唇,“小丫頭生病了?”
“是的老闆!”
“怎麼回事?”
封銘九掐滅了菸頭徐徐道。
下屬看了一眼旁邊一直就陰惻惻緊盯著他的秦茗,遲疑了一下終是硬著頭皮道:“許家小姐今晚上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
還不帶那下屬說完封銘九便就往他的方向看了去。
下屬頭皮發麻。
“據悉,好像是跟一直就住在瀧氏城堡裡的那個叫墨冰的姑娘多少是有些關係的,許小姐在傍晚時分去的城堡,後面回來的時候卻是被她的貼身保鏢給揹著回來的…目測,身上都溼透了。”
封銘九眯了眯眸子。
“後來呢。”
“後來凌晨兩點多的時候傅睿宸帶著一隊人馬來勢洶洶的就往許家別墅去了,而且看那架勢八九不離十是衝著許家大小姐去的,但是後面也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他們的人空手而歸,後來許家的人又請了家庭醫生來。
然後許家大小姐的臥房一直就亮著燈在。
估計是許家小姐生病了。”
見到自家老闆蹙眉,秦茗攥了攥手。
“老闆…”
封銘九隻是淡淡看了她一眼。
見此,秦茗只能是將一腔的怒火都係數憋在了心裡。
“現在呢?”
“好像剛剛熄燈了…”
“行了,先退下。”
“是——”
“秦茗…”
“老闆!”
“你先回去吧,明天的酒會取消。”
“老闆您是要去找許家的小姐嗎?您忘了,許嬌嬌她現在可是您外甥帝少的女朋友啊!”秦茗到底還是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家的老闆去找許嬌嬌。
可封銘九的一記冷眸就令她渾身膽寒。
許嬌嬌是被一股極其濃郁的煙味給嗆醒的,而且她想翻身都還發現自己被什麼給禁錮住了般竟是試了幾次都還翻不了身?
耳畔還有海浪被海風吹打著在石峭壁上的聲響,四周寒風呼嘯的,真的不是一般的微涼,自己難道是在做夢嗎?
怎麼這麼冷?
迷迷糊糊間,許嬌嬌輕蹙了一下眉頭。
薄唇輕抿。
她的腦袋依舊還是有些隱隱作痛。
估計是被海風給吹的。
本是有些好轉的許嬌嬌嚴重了。
鼻子好像開始有些不通氣,她微張了一下唇,粉嫩唇瓣本就水嫩誘人至極,眼下的許嬌嬌還微微張了張。
很勾人。
但她自己不知道。
封銘九的喉結不自覺滾動了兩下。
他緊盯著面前瓷白貌美的許嬌嬌。
封銘九從來都不會壓抑自己,他的眸光更是赤裸裸的諧謔,許嬌嬌雖然因為腦袋昏昏沉沉所以才沒有在第一時間就睜開眸子,可她也很快就察覺到了不對,她怎麼感覺自己好像是躺在某個人的懷裡?
不止是清楚的感受到了一道無比熾烈的目光竟是聽到了那人‘砰砰砰’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只是這人的體溫也未免太冷了點也太清瘦了些,硌得她骨頭都疼,忽地意識到了什麼,許嬌嬌猛地就睜開了眸子!
映入眼簾的赫然就是一張上帝親作的俊美佳作。
而且這個邪性男人的皮膚真的是比一個女人的皮膚都還要白都還要好上十幾個度,就是那雙永遠都是充滿侵略性的眸子與那邪肆勾起的玩味揶揄唇角多少讓許嬌嬌看得有些心頭無名火起。
“封銘九!”
“呵…”
“終於醒了。”
許嬌嬌直接就自這個男人的懷裡掙脫了開來,真是活見了鬼了,她怎麼會躺在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懷裡。
“怎麼是這種表情,一醒來就不認賬了?小丫頭,你剛剛在我懷裡可以酣睡得很,足足睡了一個多小時啊…”
許嬌嬌擰眉,“你將我弄出來的?”
封銘九彈了彈手中即將燃盡的香菸,勾了勾他那張極近病態殷紅的性感薄唇輕笑出聲,“不然呢?”
他倒是顯得坦坦蕩蕩。
許嬌嬌卻是下意識就環顧了一下四周。
在發現兩人彼時正就站立在了陡峭的石壁上之!!
下面是海嘯般的風浪!
我可信了他這個鬼!
許嬌嬌真是有種氣不打一處來的,“不要告訴我,你帶我來這裡就是為了來看日出看大海的!”
封銘九微挑眉梢,“怎麼,不高興?
小丫頭可真的是不怎麼好調呢,你不是心情不好嗎?今日本少難得有空便就親自帶你來看這日出,大海。
你不高興?”
許嬌嬌“.…..”
我高興你個雞腿!
她特麼的在家裡睡得好好的竟是就被眼前的這個神經病給劫到了這裡來,早上看不到她人的外婆該是有多擔心!
許嬌嬌真是氣得不輕。
同時也開始重生審視著這個喜怒無常的封銘九的武力值。
他竟是不動聲色的就自別墅內將她給擄了來。
呵。
看來也是個深藏不露的主兒。
倒是嬌嬌有些高看封銘九的武力值了。
他驚動了詡堯。
詡堯因為擔心許嬌嬌,所以一直就在別墅內許嬌嬌臥房的下面寸步不離的,所以,如果不是有秦茗在一旁打掩護將詡堯給引開了。
封銘九哪能將熟睡的許嬌嬌給抱走。
再者,許嬌嬌如果不是因為生病了。
腦袋一直就處於昏昏沉沉的狀態又怎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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