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對不起。”
“阿四!”
詡堯也衝了過來,他一臉的怒不可遏,“阿四,你這個叛徒!你忘恩負義!虧得家主念及你當年為許家留下的這條疤,才放了你一條生路,不想你竟是如此的執迷不悟!你竟然敢跟大小姐做對!”
“阿四不敢!!阿四愧對許家,愧對家主的栽培,愧對大小姐的信任,阿四死不足惜,大小姐,請給我一個痛快吧!”被許嬌嬌掐住脖子的阿四不敢反抗,可他也真的是無顏面對許嬌嬌了。
只一心求死。
“呵。”
許嬌嬌輕笑,“是季筱月回來了嗎。”一句話就叫本是視死如歸的阿四瞳孔狠狠一縮。
大小姐真的是聰穎得叫人害怕!
不管是上次被大小姐抓了個正著還是之前,包括是現在,哪怕是刀子架在阿四的脖子上他也從來都是隻字未提季小姐。
但大小姐仍舊一語擊中他的命脈!
“大小姐!”
許嬌嬌精緻的眉眼染起三分不羈。
看著一向不善言辭的阿四,她粉嫩好看的唇角劃過一抹似笑非笑的意味,叫阿四心下一緊,本就忐忑的心更是瞬間就提到了嗓子眼。
他壞事了!
本是想幫季小姐一把的。
因為他知道,季筱月無論如何都是鬥不過大小姐的,她和大小姐根本就不在一個層次上,可是季筱月從來就沒有把他當回事。
他說的話,更加不可能會聽。
知道夫人出了事,阿四的第一想法就是替季筱月把小尾巴都擦乾淨了,這是他唯一可以替她做的。
至於季筱月提出叫他表忠心就殺了許嬌嬌。
他實在不能!
他辦不到。
他不能對大小姐動手,大小姐才是一眾天驕真正的主子。
他不敢!
但季筱月卻是因此就扇了他一巴掌。
阿四也只是垂眸不語。
望著面前早已洞悉一切的大小姐,他覺得終是自己害了季筱月,大小姐只是隨口的一試探,但他的情緒波動卻是出賣了他。
叫大小姐看出了端倪。
許嬌嬌勾唇,“一回來就找我的不痛快,這個女人的妄想症看來是愈發嚴重了,得治治。
她人在哪裡。”
“大小姐,我怎麼可能會知道季小姐人在哪裡。”阿四不敢再去看許嬌嬌的眸子,“您殺了我吧!”
“殺了你,你想讓我坐牢嗎?”
“屬下不是這個意思,屬下是…”
“回去告訴季筱月,她媽可在我的手上,如果她一回來就想見點血的話,我真不介意潑她一身,只是,用誰的血呢?
這個還真得好好想想。”
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許嬌嬌鬆開了阿四。
“大小姐!”阿四直接就跪在了許嬌嬌的面前,“大小姐,屬下真的不知道您在說什麼!”
“呵,如果你真的不知道,就自我了斷吧。
這次,我不攔你,而且你放心,看在你好歹也是我許家一眾天驕之中的一員的份上,我可以滿足你一個願望,待你離開這個人世,你心心念唸的主子就會跟著一道來陪你了。
你知道的,她傷了我的母親,差得還讓我那未出生的弟弟殞命,阿四,我看起來很好說話嗎?”
許嬌嬌笑得有些滲人。
阿四正準備自我了斷的動作,終是卡在了一頓。
“詡堯,走。”
詡堯一臉的難以置信,大小姐竟然就這樣放過了阿四,不可以啊!可見到大小姐一臉的冰寒如水,他不得不照辦!
“是——”
“大小姐您走好啊——”
看了一場熱鬧的朱七笑呵呵就站在原地目送著許嬌嬌。
許嬌嬌卻是回眸看了他一眼。
朱七臉上的笑容有瞬間的凝滯,他心下打鼓,這,大小姐該不會是,想要,想要秋後算賬來著吧?
收回視線,許嬌嬌回到了車上。
朱七鬆口氣。
“大小姐!”還未待詡堯將心理的不解給說出,許嬌嬌便就冷著臉道:“找個人跟著阿四。”
詡堯眸光一亮。
他就說大小姐不是那種婦人之仁的人。
原來是有此用意!
大小姐雖然聰明果斷能夠快速推敲出此事的真正幕後主使者,可她卻也並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沒有開天眼。
想要最快找到季筱月自然還得是需要人引路才行!
“是——”
他當即就下車先自己跟上,想著等到叫了弟兄過來再回到大小姐的身旁,不過,想到什麼,詡堯又回眸望著駕駛座上的許嬌嬌。
輕蹙眉頭,“那,阿四呢?”
許嬌嬌眸光一冽,“找到人,廢了他。”
許嬌嬌的狠,從來也毫不含糊。
之前一次爺爺可以看在阿四當年為了護主替他擋了一刀,臉上留了一條刀疤而放過他那次,但這次可不行!
可一不可二,在她這裡從來就沒有三。
詡堯嘴角掛著一抹欽佩的笑意,這就是他們家的大小姐,一眾天驕的少主子,敢背叛大小姐,就絕不能活!
大小姐說廢了他,那也就和死沒什麼差別了。
詡堯垂下眼眸。
阿四在他眼裡已經是個死人了。
“是!大小姐!”
**
晚上十點多,許嬌嬌驅車回到中醫醫院。
“許小姐,我們主子有請——”才將車子停在地下室,看著文質彬彬的郭禪便就赫然出現在了她的車門前,將她的車子開啟道。
許嬌嬌愣了一下。
“瀧夙?”
“嗯,主子等候您多時了。”
“他找我什麼事?”
郭禪微笑頷首,“夫人的事情我們主子已經知道了,並且已經讓郭御在幫夫人看診了…”
許嬌嬌當即就去了住院部。
“瀧夙…”
許嬌嬌一上來就見到了站立在走廊間身姿頎長的男人,她急急忙忙就衝了上去,“郭御怎麼說?”
男人伸手扶著她的面頰,將許嬌嬌臉上不慎沾上的一滴血跡抹去,柔聲道:“要在等會兒,他還在裡面…”
“瀧夙,我氣得想殺人!”
許嬌嬌一把拽著帝少的大掌,將滿腔怒火毫不避諱的告訴了他。
本以為沉穩內斂的男人會細心和她講道理讓她慢慢緩和下來的,畢竟有些事情光靠武力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不曾想,帝少竟是幽幽道:“好。”
許嬌嬌下意識就抬眸,一臉見了鬼似的嗔他一眼,“你得攔著我呀!”
“為什麼要攔?”
帝少一本正經,“我家嬌寶要殺人,我就負責遞刀。”
許嬌嬌“.…..”
真是要被氣笑了。
“殺人犯法的呀!瀧夙你還有沒有原則了!”
“嬌寶就是我的原則…”
許嬌嬌“.…..”
服你了!
“咳…”
郭御自江玉簌的病房出來便就撞入了這樣的一幕,為了避免自己當個瓦亮的電燈泡,他當即輕咳一聲。
許嬌嬌也立馬就將手自帝少的手中抽出,扭頭看著郭御道:“郭醫生,我媽的聲帶還有的治嗎?”
帝少望著空蕩蕩的手掌。
有一瞬的恍惚。
那上面還殘有小嬌兒的溫度。
只不過,小嬌兒好像一見到旁的人出現就會立馬和他撇清關係,他眉頭微擰,黑眸幽暗深邃。
“主子…”
郭御先是和帝少打了聲招呼。
這才望著面前的許嬌嬌斟酌了一下用詞,“許小姐,夫人的傷勢有些嚴重,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完全恢復的。
只是…”
“郭醫生請說…”
“一個禮拜的時間就讓夫人的嗓子恢復如初,這…實在是有些為難我了。”他不禁苦笑道。
許嬌嬌回眸看了帝少一眼。
卓彥北的爸爸卓英軍要與她的媽媽江玉簌在這個月的下個禮拜就舉行盛大的世紀型婚禮一事早就在上流圈內遍發了喜帖。
此事無人不知。
故而郭御才會有此一說。
而讓他在一個禮拜之內醫治好她媽媽的嗓子自然就是瀧夙的意思,許嬌嬌抿唇,“郭醫生盡力就好,我去同你主子說。”
“多謝許小姐諒解…”
“客氣了,應該是我謝謝你…”薄唇輕抿,“只是,我媽的嗓子具體需要多久才能完全康復呢?”
“三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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