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直升機內。
“怎麼樣!”待那名私人醫生看診過封銘九的情況後,一旁的秦茗立即就湊到了他的面前開口詢問道。
醫生內心很是忐忑,整個直升機內都是一群持槍的黑衣保鏢,這一看就不是什麼泛泛之輩,並且眼下的這名昏迷不醒的男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是這群面色肅穆的黑衣打手的大老闆,他醫治好了對方也不見得就可以活命,可不醫治的話眼下怕是就會去見閻羅王。
醫生叫苦不迭卻也不敢對出手狠辣的秦茗撒謊。
他穩了穩心神這才道:“病人沒什麼大礙,就是傷口處感染了,他之前定是徒手取的子彈,沒有經過一系列的消毒流程這才引起的高燒不退,我先給他注射上一針,等會兒人醒了再開點藥吃下去再睡上一覺就基本可以痊癒了。
只是他左腿處的槍傷可沒有那麼快就恢復的。”
“我知道,那你快點!”
“好好好…”醫生急忙自醫藥箱內取出了一針退燒的藥劑給封銘九注射到了體內,隨後又讓秦茗給封銘九冷敷。
自己則是小心翼翼的給封銘九重新清理了一次他左邊腿上的槍傷,沒過多久,基本是等醫生將封銘九左邊腿上的傷口處理妥當後。
一直就昏昏沉沉的封銘九甦醒了過來。
期間,直升機還在一直往目的地開著。
“老闆!老闆您感覺怎麼了?”見到封銘九終於是醒了過來秦茗更是急急忙忙就走了過去將人自沙發床上給扶著靠坐了起來。
封銘九的頭一陣乏力,眉頭緊蹙,“到哪裡了?”
“老闆很快就到東亞了!”
“嗯。”
“老闆您傷口感染了,先服下退燒的藥吧!”秦茗很快又將那醫生早就開好的藥拿到了封銘九的面前。
同時還遞了一瓶礦泉水到封銘九的面前。
封銘九先是掃了一眼直升機內。
在見到許嬌嬌仍舊是在那一處閉眼小憩時。
這才伸手接過秦茗事先就已經是給他分類好的藥和一瓶礦泉水,很快就服下了退燒藥,“我再睡會兒,到了叫醒我。”
“好的老闆。”
封銘九的這一覺直接就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
且也因著這次的突襲本就是打算晚上行動的,所以,當後半夜秦茗在見到自家的老闆還未有睡醒的情況下,外加又是清晨到達的目的地便就擅自做主將行動日期改為了第二天的晚上。
許嬌嬌期間更是還下了一次直升機好吃好喝的逛了一個上午。
當然期間她也是有打電話回去的。
否則,肯定出事。
“現在什麼時辰!”
“老闆!”
“砰——”毫無意外,在見到外面已然是豔陽高照的封銘九知道定然是秦茗擅自做主違背了他的意思。
自然當秦茗迎上來的時候等待她的就是封銘九陰騭森寒的怒意。
一醒來就有這麼大的氣性,可見,人是已經完全好了的。
掃了眼直升機,並未見到想要看到的人,封銘九壓低聲嗓道:“小丫頭人呢?”
“老闆,許嬌嬌下去逛街去了。”
秦茗再次來到封銘九的身側,恭敬道。
“呵,倒還真是好雅興。”封銘九先是冷笑了一聲,繼而又詭異地勾了勾他那逐漸恢復殷紅氣色的唇瓣。
“準備人馬。”
“老闆,是現在就出動麼?”
封銘九睥睨著她。
氣場決然。
“是!屬下現在就去準備!”
自家老闆殺人什麼時候有特意挑過日子的呢,思及此,秦茗正打算離開,只是,“那,許嬌嬌人呢?”
她遲疑了一下,終是開口問及是否需要帶上許嬌嬌一道,畢竟之前自家的老闆就是硬要拉她上直升飛機的。
可封銘九卻是表示,單獨留一個人在直升機上照看她,顯然是並未有打算真的將許嬌嬌帶到一道前往藤本夫人老巢的意思。
秦茗有些不理解了。
不過,封銘九做事從來就不需要解釋。
她也不會再犯蠢的去問一次。
自家老闆向來喜歡就是聰明人。
少傾,就在許嬌嬌優哉遊哉的帶著詡堯去到東亞飽餐了一頓又順便買了些衣物換了身乾淨的衣服再次回到直升機時就僅剩下兩個人,一個是開直升機的飛行員,一個就是專門在直升機內負責等他們的保鏢。
至於那名私人醫生也不見了蹤影。
“啟稟許小姐,我們老闆帶著秦小姐一道已經開始行動了!”見到許嬌嬌上來,那名下屬十分盡責的就將封銘九和秦茗已經一道去剿滅藤本夫人老巢的訊息告訴了許嬌嬌。
許嬌嬌面色一沉。
竟是都不待通知她一聲的。
“帶路!”
然而,哪怕許嬌嬌拿槍指著那名保鏢。
那保鏢仍舊隻字不提自家大老闆和秦茗究竟是去了哪裡。
許嬌嬌不禁都給氣笑了。
敢情這個瘋子純屬是拿她娛樂來的。
之前那般執著的就是想帶著她一起上直升機,如今她人真的來了卻是又一聲不吭的就帶著自己的下屬先行一步。
呵。
逗她玩兒呢。
可殊不知,封銘九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帶著許嬌嬌參與這場洗禮,太過血腥不適合小丫頭一同前往,故而封銘九從始至終就真的只是單純的想讓許嬌嬌陪著他一道過來而已。
他不想讓那鮮紅的血液染紅了許嬌嬌的衣裳,可事實卻是,許嬌嬌的裙子早就染了一身封銘九的血,所以許嬌嬌才會在直升機降下後就帶著詡堯一道去清洗了一番,順便還換了身乾淨的衣服。
可回來卻是見到了這樣的一茬,許嬌嬌是一個好惹的人。
顯然不是。
封銘九想讓許嬌嬌乖乖在直升機上等他歸來。
委實想太多。
他敢做初一就別怪她許嬌嬌做十五!
許嬌嬌當即就命飛行員將直升飛機開回帝都,如果照辦,直接打暈!然後就讓詡堯上。
一眾天驕會各種駕駛技能。
自然也包括直升機。
所以就在東亞的夕陽嬌豔似火的將整個東木新城染得跟血色一樣紅時,封銘九的一聲令下血洗了藤本夫人的老巢,可終究是來遲了一步,因著藤本夫人久久都聯絡不上派遣到帝都暗殺封銘九的人,再加上上次也有檸西血洗梅雅苑的前車之鑑在,這才叫本就是小心謹慎的藤本夫人瞬間就起了疑心;
故而當封銘九他們下午突襲東木新城之際她人早就已經是連夜躲到了孃家去了,不過,她的老巢卻是不可避免的就被封銘九的人血洗一空!該拿的一樣不少,該殺的一個沒留,最後一把火還徹底燒燬了東木新城!
只是,待封銘九回來的時候卻是並沒有見到直升飛機也完全沒有見到在原地等他歸來的許嬌嬌就只見到倒地不起的兩名下屬時。
臉色可謂是陰沉一片。
“這個小丫頭,呵。”
**
許嬌嬌當天晚上就再次回了帝都。
只不過迎接她的竟是忙得腳不沾地的帝少瀧夙,許嬌嬌大喜過望,幾乎是在見到男人的瞬間就一掃之前的陰霾。
“瀧夙…”
她一把就撲倒在了帝少的懷裡。
男人的臂力一向有力,一把就將毫無設防的許嬌嬌給舉到了自己肩上坐下,許嬌嬌先是一驚後是‘咯咯咯’地笑個不停,“瀧夙,你這樣不好,被人看到有失身份!”
話雖如此,可許嬌嬌卻是頗為享受這一刻。
那種忽然就被自己喜愛之人一把舉過胸膛送到肩膀之處的感覺簡直是不要太棒了,‘唔’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舉高高?
許嬌嬌這樣想著。
“是嗎?”
“嗯?”因著峻美內斂的男人突然道了一句‘是嗎’,引得許嬌嬌下意識就去看他一眼,但彼時的許嬌嬌是坐在帝少的肩上的,所以當她兀自低頭時本是一直撫著男人那墨色頭髮的手下意識就猛地抓了一把。
為了身體保持平衡。
“瀧夙,你說什麼?”
男人輕笑,“喜歡像這樣側坐在我的肩上嗎?”
許嬌嬌嘴角微翹,“嗯,喜歡。”
“喜歡就好…”
郭禪“.…..”
簡直是不忍直視。
自家叫人聞風喪膽的爺怕是把這位小祖宗當女兒來寵了,汗顏-_-||
恍惚間許嬌嬌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抓他頭髮了!
不是都說男人最在意的就是被女生摸頭髮嗎,可她都用抓的了,但穩穩抱著她筆直雙腿的男人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不對,也不是沒有反應。
是極致的淺笑。
他在笑。
帝少帶著許嬌嬌來到了一處僻靜的地方。
許嬌嬌一直就抱著男人的頭,帝少一手扶著許嬌嬌的腰肢,一手牢牢固定著她的雙腿讓她身體保持平和,兩人就這樣靜靜的呆了一會兒。
望著面前碧波的湖畔,男人開口打破了沉寂,“困嗎?”
“我睡過了,不困。”
許嬌嬌笑著道。
“那晚上還要去上晚自習嗎?”
許嬌嬌想了想,“嗯,不去了吧!今天有你作陪,我怎能把我們家大少給落下自己走人呢,一個晚上而已,無傷大雅。”
男人似乎可以透過她嬌俏的聲嗓看到小嬌兒彼時傲嬌的小模樣而,眸底不經意間便就劃過了一抹似是要溢位深邃黑眸的笑意。
“要不今晚上我帶你考個駕照回來。”
許嬌嬌眼睛一亮,“好啊!”
相比起讓詡堯開車,許嬌嬌其實更加喜歡自己飆車,但奈何一直就抽不出時間來去考個駕照回來,且也因為上次的那件囧事之後許嬌嬌就一直都沒有再無證駕駛過了,瀧夙不說,她倒是還真就一直將這件事情給擱淺了。
“那走吧!”
“嗯…”
因為帝少和許嬌嬌身份的特殊,所以考場也是被提前包場的,整個考場就只有許嬌嬌一個人,她是直接到的考場考試,畢竟許嬌嬌本身就會開車,科目一科目二科目三都是秒過,到了科目四的時候,男人給她遞了一本書。
許嬌嬌素來就有過目不忘的本領,‘刷刷刷’齊齊掃過,這才進的最後一場考試,科目四一樣秒過!
雖然考試可以一夜搞定,但駕照卻是還要等到明天才能拿到手。
不過,已經是很快了。
考完駕照后帝少又帶著許嬌嬌回到了瀅水山莊。
許嬌嬌望著面前山清水秀的莊園,本是有好一陣都不曾到這裡來了竟是也有種恍如隔日的感覺。
“咩~咩~-咩~咩吭——”
‘噠噠噠噠~’
扭頭,
‘tui_’
‘tui_’
‘tui_’
許嬌嬌“.…..”
沃日,這麼記仇的嗎。
許嬌嬌瞅著這隻羊駝駝的腦袋上上次被她酒醉時給薅頭禿的那塊不是都已經長出毛來了嗎,怎麼還一見到她就吐口水。
“嬌嬌…”
“咩~咩~-咩~”一身雪白的龐然大物一見到許久未過來的主人喊自己登時就興奮猛地就往廚房的方向‘噠噠噠’地跑去。
許嬌嬌“.…..”
一時有點氣鼓鼓。
她剛剛差點就應了。
汗-_-||到底當初這男人為什麼要給一隻羊駝駝取這名?
“嬌嬌,我不是說過不喜歡你咬我的衣服。”
“咩~咩~-咩~咩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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