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號這日立春。
春風和氣,草長鶯飛。
眼看著距離春節僅剩下十天不到的時間整個帝都是一片春意盎然的景色,帝都的人們不禁喜笑顏開,想著今年過年肯定不似往年那般萬物凋零,寒風刺骨哪怕是下著再大的雨雪打著再大的寒霜他們也不得不早早爬起來置辦年貨;
不過,雖是寒風凜冽吹得他們眼睛都睜不開,但只要是一想到家裡嗷嗷待哺的幼崽,妻子委婉嫻熟的面容,老父老母親那與有榮焉的笑容,男人們無疑都是發自內心的感到滿足,今年老天爺也是難得的心情大好了一回竟是在臨近年關的時候如此放晴,一大清早整個大街小巷無疑例外不是置辦年貨的男人以及陪同一起的妻子,還有那望著這個也是新奇看著那個也是很想要的孩童們,一路打打鬧鬧熙熙攘攘,街道兩旁的松柏樹上一排排極為喜慶的紅色燈籠也不知是在何時早已高高掛起,街頭小巷的年味是越來越濃了。
然而就在大家都以為今年過年終於是可以不用穿得跟個企鵝似的臃腫又不美麗,女孩子們可以穿著小短裙,薄外套,露出自己的大長腿,男孩子則是學著大人們穿著西裝打領帶,腳上還得配上一雙黑皮鞋,這裡嗨那裡浪之際四號的清晨北方小年之日帝都卻是再次迎來了一場瓢潑大雨。
氣溫再度陡然下降,空氣之中滿是溼漉漉的一片寒氣。
“大小姐,小心!”
一輛黑色的轎車內,一名保鏢正手舉著一把黑色雨傘替許嬌嬌開門,看到面前有一個小水坑當即開口提醒。
許嬌嬌衣著一身黑色便衣,胸前還戴著一朵白花。
表情肅然。
徐晉忠跟了江玉簌十幾年,一直對他們家忠心耿耿,他沒有家人,也沒有妻兒,因為徐晉忠結婚,所以,許嬌嬌讓人把徐晉忠安葬在了許家墓園。
今天雖然是小年,但許嬌嬌還是一大清早就自別墅過來。
看望他來了。
她伸手接過保鏢手中的雨傘,拿起車上早就準備好的一束藍色妖姬,她記得忠叔喜歡藍色的花。
“大小姐,要不還是屬下撐著吧,雨太大了!”雨的確很大,空氣中都不知從何時起早就氤氳起了一層水霧。
有些看不太清前方的事物。
許嬌嬌點了點頭。
許家的墓園很大,許嬌嬌走了將近十分鐘才走到徐晉忠的墓碑前,她將手中的藍色妖姬放在了徐晉忠的墓碑前。
“忠叔,我來看你了。”
“買的藍色妖姬,我想,你應該會喜歡的吧。”望著面前相片裡展露著極為溫和笑容的徐晉忠,許嬌嬌笑著道。
三天前。
許嬌嬌帶領一眾天驕特衛剿滅他國暴徒一事因著有赫赫有名的裴sj作保,她不僅是沒有大禍臨頭反而還被上面的人邀請加入特殊部門。
給予特殊殊榮!
不過,許嬌嬌拒絕了。
畢竟一個裴老頭就夠她頭疼的了。
因著是讓這老頭給幫了一個忙的,所以眼下許嬌嬌不止是還欠他一次任務,個人賬目上都還要上交五千萬,想起來就有點不爽。
這個糟老頭子都一大把年紀的人了。
竟還是如此斂財。
實在是有些為老不尊!
倒也是難得的一個會叫許嬌嬌每次想起來就頗有點咬牙切齒的衝動,畢竟是被坑了錢的嘛!
許嬌嬌並非真正意義上的特種人員。
是大名鼎鼎的裴sj一直想要將她收入麾下,但許嬌嬌並沒有答應。
當年,他手下的一眾干將都不是女扮男裝且年僅才十六歲的許嬌嬌的對手,而這個老狐狸更是仗著只提點了許嬌嬌一招半式就自稱是她的老師;
再到後來,許嬌嬌更是在一個風雪交加的靶場都百發百中一事一經傳開,一時就轟動整個軍機大樓,主要還是這個虛榮的老頭自己傳播出去的。
所以,裴老先生有一個神出鬼沒神槍手的得意門生‘喬’這件事情幾乎是無人不知了。
只是大家不知道的是。
這個喬,是財閥千金許嬌嬌。
不過,知道這件事情的還有一個人,許嬌嬌的小叔許姝叄,因為當初就是許姝叄帶著許嬌嬌去的那裡。
因此許嬌嬌一個電話過去,裴老先生才會立即命人撤了對許嬌嬌的逮捕令,再者,那是一幫暴徒,見人就掃射,死有餘辜!
如果說哪怕如此那也還輪不到她許嬌嬌出手啊,那麼裴先生一句,許嬌嬌是自己人就儼然是堵住了那些想要趁機靠著這個事情再次將許江氏牽扯進來的人無話可說!
“會喜歡的。”
須臾。
一道低沉醇厚的聲嗓自許嬌嬌身側緩緩而來,是一身黑色大衣面容冷峻氣場卓然的帝少。
“帝少!”
保鏢十分識趣兒的見到帝少過來便當即就退了下去,因為帝少將自己的傘舉到了許嬌嬌的頭頂。
“你來啦。”
許嬌嬌眨眨眼。
“嗯,穿這麼少冷不冷?”
男人單手解衣正準備將身上的大衣脫下來替許嬌嬌披上。
許嬌嬌卻是伸手製止,冰涼的小手覆在男人那微熱的手背時,她下意識就抓了他的手掌一下,“好暖和,別脫衣服,會淋溼。”
“手怎麼這麼涼?”
帝少輕蹙眉頭,反手就將許嬌嬌的小手係數包裹在自己掌心,似乎覺得這樣還不夠,他下意識就捉住許嬌嬌的另一手繼而將許嬌嬌的兩隻手掌都往自己裡衣胸口處放了去。
許嬌嬌也因為他的動作整個人霎時就貼近了他。
兩人面對面而立。
他高大偉岸,周身的肅蕭氣息卻是很濃,莫測的眸也少見的染上了一絲倦色,好看的劍眉也是微擰著的,昭示著這個男人這兩天的心情估計是不太好。
也是,瀧老爺子突然中風。
因著後來帝少的趕來,所以,許嬌嬌從他的口中得知就在她和封銘九被警局的人調查之際,瀧老爺子卻是突然就中了風。
這其實是一件非常大的事情。
而且也不宜對外宣稱。
但面前的這個淸貴顯赫的男人仍舊是把瀧氏的事情告訴了她。
許嬌嬌很是意外。
同時對於男人的坦誠相待而心下熨帖。
可見他並沒有把自己當外人。
只是,因為瀧老爺子的突然病重本來有些事情還暫時不需要他著手處理的,眼下也都係數落到了他的肩上。
這兩日瀧夙應該也是忙得腳不沾地的,但是現在竟然又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不用想,肯定又是百忙之中硬擠出來的一點時間。
這不禁就叫淡然漠視的許嬌嬌有些動容起來,而且待她剛想伸手替他撫平微擰的劍眉之際。
“轟隆隆——”
一道炸天的春雷嚇得許嬌嬌一個心下打突!
她這個人天不怕地不怕。
唯獨就怕打雷。
帝少即刻就將她摟入懷中,履薄的唇輕抿著,溫熱的大掌更是一下一下輕輕拍著她的後背開口安撫道:“不怕不怕…”
許嬌嬌被他牢牢護在懷中。
他,很溫暖。
黑色的雨傘外是愈發下大的狂風暴雨,絲絲寒風侵入身體,許嬌嬌還是禁不住就打了個哆嗦。
帝少將她抱得更緊了些。
肌膚相貼。
男人身上那獨屬於他的好聞味道再次沁入鼻尖。
她的身上也因為男人那微熱的體溫一絲絲變得溫暖起來。
雨還在下,望著自黑色雨傘下急促而下的積水,漫天霧氣的雨水和看不太清的四周事物,許嬌嬌有片刻的怔愣。
她天生喜靜,雖然害怕打雷但卻喜歡下雨天。
她喜歡像眼下這樣放空思緒,什麼都不想,而且,有瀧夙陪著,似乎就這樣待下去也挺好。
忽地。
“今天雨太大了,改日放晴我再陪你來一趟吧…”帝少的一道低低的,而且是稍稍有些震動的聲桑將許嬌嬌的思緒拉回。
她有些新奇的抬眸看了男人一眼。
然後再次將臉頰貼在男人的胸膛處,俏皮道:“瀧夙,你剛剛說什麼?”
男人垂眸看向了她。
許嬌嬌勾唇,“你再說話,有震動!”
帝少“……”
他輕笑出聲。
如破冰的蔚藍湖面,和煦舒緩。
叫人心下怏然。
許嬌嬌會心一笑。
總算是沒有再板著一張閻王臉了。
老實說,這個男人不笑的時候,真的叫人挺心下駭然的。
主要是他身上的氣場太盛。
非常的壓迫人。
許嬌嬌也終於是能理解為什麼有的女人看到他的時候明明是很想要撲上來的卻最終都要不是被嚇得腳下一軟要就是下意識同手同腳的離開,因為他雖然是長得一張妖孽蠱惑人心的臉,可當那張神顏不苟言笑的時候威懾力也是可見一斑的。
扭頭許嬌嬌看了一眼忠叔的墓碑,“忠叔,我改天再來看你。”
“是我們。”
許嬌嬌又抬眸睨他一眼。
“走吧。”
“嗯…”
待兩人冒著大雨即將走到車旁,車內的郭禪趕緊打著雨傘自車上下來將門開啟,十分恭敬道:“主子,許小姐快上車!”
“大小姐…”
也是這時,許嬌嬌身後的一眾保鏢面面相覷。
今日可是小年。
按照往年的慣例許嬌嬌今日得在許家老宅那裡過夜的,明日就要回到江家那邊過南方的小年,所以當一眾許家天驕見到帝少再次出現在自家的大小姐面前還又將人給‘劫’了去時下意識就喊來許嬌嬌一聲。
有點慌。
“你們也先回車上…”
想了想。
“算了,就跟在我們後面也可以。”
“可以的吧瀧夙?”話落,許嬌嬌又扭頭抬眸對著面前的男人說了一句,只是好巧不巧的,帝少正垂眸看向了她。
兩片唇瓣就這樣悄聲無息的觸碰到了一起。
跟觸電了般。
兩人都怔了一下。
郭禪“.…..”
眾保鏢“.…..”
“咳,那個,我先到車上去了。”
許嬌嬌輕咳一聲,繼而扭頭就上了車。
撐傘屹立在雨中的男人黑眸幽邃,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觸碰了一下剛剛被小丫頭觸碰過的地方。
嬌嬌早上應該是吃的草莓蛋糕。
有點甜。
男人垂眸斂笑。
郭禪“.…..”
主子愈發鬼畜了。
“你身上多半都打溼了,快把大衣脫了吧!”待帝少上車後,許嬌嬌當即就伸手過來替他脫衣服。
郭禪“.…..”
“我自己來吧,你蓋上毯子,穿得實在是太少了,手冰涼冰涼。”話落,帝少快速脫去自己的外衣,這才又將車上專門替許嬌嬌準備的毯子蓋她身上,抱枕放在後背又再次將她的兩隻小手放在了自己的胸膛處。
郭禪“.…..”
“專心開車。”
郭禪驚得一個激靈,當即應聲‘是!’
期間許嬌嬌一直就盯著他看。
“在看什麼?”
男人好看深邃的眸靜靜的看著她。
許嬌嬌翹了翹唇角,“瀧夙,我好像越來越喜歡你了…”
哎喲喂,這位小祖宗可真是越來越會撩人了啊!怪不得能把自家禁慾系的主子都給迷得五迷三道的。
郭禪默默腹誹。
男人履薄性感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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