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許嬌嬌一直就將自己泡在浴缸裡,她覺得自己腦子有點不清醒了,竟是滿腦子的亂七八糟的東西。
深吸一口氣,許嬌嬌拿起了一旁的手機。
今夜她沒有跟瀧函打招呼便獨自一人先回了家,估計他現在還在宴會的某個角落等著自己,她抿了抿唇,兩人雖說是一同長大,外人看似青梅竹馬的關係,而且眼下她也是瀧函的未婚妻,但是其實,兩人並不來電。
瀧函不喜歡她,她是知道的,而她對瀧函也不是情侶之間的那種喜歡,兩人之間更多的則像是盟友,同樣心靈孤寂又都喜靜的朋友。
看著手機螢幕顯示的瀧函二字,許嬌嬌那雙清澈的眸子泛著某種莫名的情緒,遲疑了幾秒後,終是撥了過去。
電話響了一會兒才被接通,瀧函那溫和的嗓音也透過手機傳到了許嬌嬌的耳裡,“喂——”
許嬌嬌暗淸了一下嗓子才道:“是我,不好意思,剛剛下雪了,有點冷,我沒有找到你便自己先回來了。”
“嗯。”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兩人的話都不多,再加上也根本就沒什麼共同話題,導致對方應了一聲後,許嬌嬌幾乎就沒有話可接。
詭異的寧靜。
更多的則是尷尬。
就在她準備說那就這樣,然後掛機的時候。
對方說話了。
“剛剛——阿姨問我你去哪了,我——”許嬌嬌第一次聽見瀧函這般支支吾吾的說話,倒是覺得挺新鮮。
她從浴池起身,將手機開了擴音放在一旁的洗手檯上,慢條斯理地穿上浴袍,耐心道:“出什麼事了嗎?”
“阿嚏!抱歉——”
電話的那頭卻是忽然傳來一個帶著濃重鼻音的冷清女聲。
許嬌嬌下意識地就往電話的方向看了一眼,好看的眉頭輕蹙,她將長髮裹上浴巾後才走了過來,再次拿起手機往臥室的方向走了去。
一邊走,一邊道:“你旁邊有人?”
“嗯。”
許嬌嬌面色如常,“還讓我媽看到了?”
“是。”
許嬌嬌的眸底閃過了一抹憂色,她媽最是看中她和瀧函的婚約了,輕嘆一聲,“行,我知道了,掛了。”
電話的那頭。
“我剛剛是不是,不該出聲?”季筱月一雙漆黑的眸子靜靜的看著他,哪怕彼時的她已然凍得整個人都在本能的打顫了。
可她的冷傲氣質依舊不減。
她就那麼定定的看著瀧函,紅唇微抿,“我剛剛就說過,不用你送的。”
這份倔強似曾相識。
夜色已深。
枯黃的天空卻是還飄著零零碎碎的雪花,刺骨的寒風在人的耳畔刮過,少女那纖瘦的身姿再次凍得本能的打起了哆嗦來。
她緊緊的攥著手指,想要儘量表現出自己沒事人一樣,但,怎麼可能。
瀧函在被傅亞笙支開後,尋了一個靜謐的角落,等了許嬌嬌有一會兒時間,見她沒有來找自己,而且天空又下起了雪來便就打算自行離開宴會。
但是途中卻是被一個莽撞的侍者給狠狠撞了一下,正是因為這一下,他不小心便將一個女生給撞到了舞池。
天寒地凍,舞池的水亦是冰寒刺骨,當時的景象可想而知。
原本散場的宴席上幾乎是瞬間又沸騰了起來。
尹彎彎更是自責不已,本來瀧函不小心撞到地人是她,可偏偏關鍵時刻季筱月拉了她一把,所以,最後落水的便成了季筱月。
瀧函雖然也是被人撞了一下,但是畢竟季筱月才是最終落水之人,他當即就跳下水去救人。
這便是宴席場上叫人沸騰的原因。
瀧函是帝都集團的二少,亦是許嬌嬌的未婚夫,先前有不明記者誹謗許嬌嬌在先,後有二少坐實證據在後,這瓜簡直不要太好吃。
這期頭條,有著落了!
還未離場的幾家報社記者更是對著兩人一頓“咔咔”。
江玉簌臉都綠了。
同樣臉色不好看的,當然還有封淸娥。
原本剛剛看著季筱月清清冷冷的看著挺穩重也蠻閤眼緣的她,立馬將這姑娘從可以考慮的名單上pass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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