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霍家老宅。
“萱萱你是說,你這頭上的傷口竟是那個不知廉恥的季筱月給砸的?真是豈有此理,這個小浪蹄子怕是不想活了!”一身華服的霍老太太在聽聞自家寶貝閨女這頭上用白布包裹著的血淋淋的傷口竟是被那個被全網唾罵群嘲的季筱月給砸破相的時候氣得那是當場就是一拍桌子。
怒火中燒。
霍亦萱卻是冷笑了一聲。
不過,在見到自己的母親也是委實氣得不輕的時候,當即也是伸手主動就去替她順順氣,安撫道:“母親您也不用再生氣了,這個小賤人眼下哪裡還有臉存活於世,哼,真是有夠不要臉的,小小年紀就如此放浪,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女兒幾次三番總也是跟這樣的人槓上,都覺得自己掉價了。”
話落,霍亦萱便就拿著鏡子對著自己額頭處左右看了看,尤其是在望著右額角處那觸道目驚心的傷口,她就又頗有些恨得牙癢癢的。
想著那麼大的一個口子,不知道會不會留疤。
那日晚上,季筱月一時發了狠將她給撲倒在地,趁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竟是還順勢就撿起了地上的一塊石頭狠狠往她的頭上給砸了過來!
霎時,霍亦萱只覺眼前一黑,便就失去了意識。
待她再次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額頭處正汩汩冒著血水,嚇得她當場就尖叫出聲,這才引來了附近的人將其送往了醫院。
要說,這霍亦萱也是命大。
雖身為豪門千金小姐但卻是也並不嬌氣。
那麼大的一個口子,血淋淋的,她的血都流了一地。
可她本人竟也只是在醫院掛了一瓶點滴,繼而又將傷口包紮後整個人除了看上去面色蒼白些竟也是全然沒什麼事都沒有。
所以,她才也有那個心思回頭將那塊沾有季筱月指紋的石頭特意戴著手套給撿了起來,以備不時之需。
同時還將她當時特意錄音的那段季筱月對著瀧函自爆出十年前就被一個男人給包養的錄音給了媒體並給了對方一大筆的錢,放話!
一定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的醜聞!
俗話說得好,有錢能使鬼推磨。
本身季筱月自從與許家沾了點關係之後就一備受大家的關注,再加上那拿了霍亦萱錢的報社的有意引導風向讓大家誤解並石錘,這季筱月不是許姝楓的女兒那就一定是這個南宮勍淵的女兒!
一旦只是石錘了這一個,季筱月就是紅口白牙也難辨。
主要還是沒了mg泰山壓頂一般的罩著,他們這些人想要引導風向,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再買點水軍肆意煽動一些比較偏激的網友。
很多的事情也就水到渠成了。
所以,那晚才會有如此偏激的網友三五成群結伴來到亞穡討伐季筱月,比較這事有違倫理綱常,他們是正義的,一定要把這礙眼的臭蟲消滅殆盡。
可見,輿論的風向引導真的也是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
霍老太太看了一眼霍亦萱的傷口,目光沉沉,“殺人償命,這個小賤人竟然敢傷你,就必須要付出代價!”
“你們母女倆這又是要誰付出代價,小五才回來就又不消停了!”得知自己么女回國了的霍臻那是連與老友棋牌都不下來。
直接就自外面趕了回來。
這不,一回來就又聽到這母女倆又是要搞事的節奏了,霍老爺子那是氣得臉色鐵青,連呼吸都開始有些不順暢了。
“小五你給我過來!”
霍亦萱眼皮一跳,當即就躲到了宴麗君的身後,拿眼角瞟了一眼自己的父親,吶吶道:“父親,您幹什麼這麼大的火氣。”
“哼,你還好意思問,自己都幹了點什麼心裡沒數嗎!”
霍亦萱縮了縮脖子,小聲嘀咕道:“四哥花了8800萬在英商拍了一件肚兜,搞得大家都啼笑皆非的,您怎麼就不去管管啊。
整天就只知道逮著我訓…”
“你在嘀嘀咕咕說些什麼,趕緊給我出來,跟我一起去一趟你許伯伯家,快點!”見霍亦萱一直就都在宴麗君的身後,霍臻那是二話不說就要上前過來拿人。
哪知,自己的老妻卻是先他一步就發了飆!
“你幹什麼,一回來就只知道拿女兒撒氣,你是老眼昏花了嗎!沒看到咱們家的萱萱都被人給欺負成了這個樣子,腦袋都被那個小賤蹄子給砸破了相!
你竟是還要拉她去許家道歉,是不是老糊塗了啊你!”
一頓霹靂啪嗒直懟得霍老爺子是啞口無言。
尤其霍亦萱還自霍老太太身後伸出一個腦袋隔霍老太太的肩上,一臉可憐巴巴的憋著嘴,繼而又伸手指了指自己頭上正包著紗布的地方。
點了點頭道:“父親,您看,我可沒說謊啊,昨兒個我差點就被那個季筱月一石頭給砸死!您看您看,證據我都給拿回來了,就是這塊石頭!”說著她還將季筱月的作案工具那塊季筱月拿著差點沒把她給活活砸死的那塊石頭兀自從一旁的桌上給拿了過來,放在了霍臻的面前,滿目委屈道。
“哼,你父親啊就只知道心疼別人家的孩子,不過萱萱,你也莫怕啊,要是你父親真敢把你押著去往許家道歉的話,母親我就不活了!”
“母親您別這樣,父親他不會的……”
望著這對母女又在自己面前唱雙簧,霍老爺子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尤其,在見到么女頭上那道觸目驚心的傷口時,哪怕是隔著幾層紗布也能清楚的看出那鐵定是留了不少的血。
終究是自己的女兒。
霍臻哪能真的狠得下那個心,眼下就押著她去許家。
拉過一旁的椅子坐下。
霍臻長長的嘆了口氣。
霍老太太抿了抿唇。
霍亦萱見此便就走了過來,蹲在了霍老爺子的面前,開口安慰道:“父親,其實也沒有多大事兒的,就是流了很多的血而已,您不用太過擔心……
您看,我這不好好的。”
霍老爺子望著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兒滿是無奈,終是悠悠道:“小五啊,你告訴我,你到底跟那個季筱月究竟是有什麼深仇大恨?”
霍亦萱撇撇嘴,“沒有啊,是她老惹我啊!您看您看,她都要殺了我呢,鬼知道是為什麼呢!”
霍老爺子無奈搖頭。
“好了,萱萱還是個病人呢,你都不知道多關心關心你的女兒,一回來就是問東問西的,還要押著女兒去別人家負荊請罪,你到底知不知道許家都已經是不承認那個私生女了,還如此多此一舉做什麼?”
霍老太太還是忍不住將心中的話給說了出來,本來就放心裡好幾天了,眼下正好見縫插針,可霍老爺子也是個固執的,當即就道:“原則性問題,既然都已經答應了,就一定要信守承諾!”
“那你押著我去好了,萱萱是我生的,押著我去,是一樣的!我去許家道歉,少為難我的萱萱,你看她這幾日為了不讓你難做,東奔西跑的……”說的無不外乎就是霍亦萱怎麼怎麼替他著想,可他這個當爹的呢,心就一直向著外人!
霍亦萱下意識就朝著自家的母親眨了眨眼睛。
霍老太太被她這個樣子給逗笑了。
“算了,我去讓張嫂準備晚膳……”
算是給他們父女騰點空間,說說悄悄話。
待宴麗君走後。
霍臻撫著自己么女的頭,語重心長道:“萱萱啊,我們家終究是欠了許伯伯他們家的一個人情,等過兩天你就跟著父親一起去一趟許家吧?”
雖然是心疼女兒,可做錯了事情就是做錯了事情,霍臻始終沒有放棄要押著霍亦萱一起去往許家道歉的心。
但他的心裡也是有底的。
因著眼下季筱月不再被許家承認,所以他才會如此的堅持。
聞言霍亦萱則是擰眉。
霍老爺子繼續道:“你放心,眼下如你母親所言,季筱月已經不是許家的私生女,不被許家承認的季筱月哪怕是你真的傷了她,許家也是不會再真的跟你計較這件事情的,所以,只要是你同父親一起去。
許家有你許伯伯在,你許伯伯是不會真的眼睜睜看著你兌現我當初的承諾,償還一根手指到那個季筱月的,小五啊父親和你保證。”
這也是霍臻堅持的點。
霍亦萱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黑了一片。
但她不想和自己的父親吵,所以嘴上便也就是有些含含糊糊的,既沒答應也沒有拒絕,心裡則是想著。
看來她還是得在國外呆個三五月再回來了!
**
晚上七點多,liv音樂館。
“女:是我愛的太蠢太過天真才會把你的寂寞當作契合的靈魂也是我自作自受竟然那麼認真相信你多輕浮的吻
男:在愛的世界你好像還沒弄懂所以在花花世界應該把真心清空遊走於謊言之中構建起來的朦朧卻像是美得不可方物還略帶風度
當眼神開始放逐冷漠略顯無辜
言不由衷在乎傷的體無完膚
選擇放下全部走不出的迷霧
對不起是我作繭自縛”
望著吧檯上正清唱著【清空】的一男一女,許嬌嬌將杯中的洋酒一飲而盡,旁邊的侍者見此,當即又給許嬌嬌滿上了。
一旁的雅座間不少早就是注意到這邊情況的獵豔者們均是相互看了一眼,彼此不言而喻,今日liv可真是來了位了不得的人物啊!
帝都的財閥千金許嬌嬌竟是獨自一人來了liv買醉,機會千載難逢!
尤其是在見到許嬌嬌一個人自飲自斟已經喝了不下一瓶濃度極烈的洋酒後,他們紛紛伺機而動,一個男人更是首當其衝,端著桌上的一杯紅酒便就快速往許嬌嬌的這邊給走了過來。
“許小姐,久仰大名……”
那是一位看起來五官還算是比較端正的一名男士,頭髮被梳得一絲不苟,齊齊往後固定,一襲西裝革履,領口還打了一個非常騷氣的紅色蝴蝶結。
但年齡估計都要比許姝楓都還要大上一些。
非常自不量力地來到許嬌嬌的面前,舉著手中紅酒與她搭訕道。
許嬌嬌自顧自喝著杯中的洋酒,連看都沒有看那人一眼。
旁邊這人的同伴見此不免就相互看了一眼,然後嗤笑出聲,這讓前來與許嬌嬌搭訕的這個男人頗為沒有面子。
見此,那個男人便就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酒能壯慫膽,說的怕就是他了。
將飲完紅酒的高腳杯往地上一砸,那個男人頗為張狂道:“一隻破鞋而已,你拽什麼拽,如今,誰人還不知道你已經被帝都集團二少給甩了的事情,怎麼,獨自一人前來買醉尋找安慰,老子放下身段前來與你搭訕,你倒是還裝起清高來了?”
許嬌嬌握著杯子的手緊了緊。
眸光泛冷。
因著上午那會兒,瀧函當著全班同學的面與許嬌嬌說了解除婚約一事後,本來也就只有一班的人知道,但是很快,素來不喜在媒體面前露臉的瀧函竟是罕見的找來了媒體,公佈了他與許嬌嬌解除婚約一事。
所以眼下,怕是已然無人不知她許嬌嬌被瀧函甩了的事情了。
真是可笑呢。
明明瀧函不止是一次當著她的面斬釘截鐵的說過,只要她不開口,只要是她不說解除婚約一事,那麼他們的這個婚約就永遠作數。
可笑。
見許嬌嬌根本就不搭理自己,那人還只以為許嬌嬌是害怕了,畢竟就她一個人,他們早就觀察已久,所以,這個男人才會如此狗膽包天。
“哼,你他媽長得好看又怎麼樣,家裡有錢有勢又怎麼樣!你們家現在都已經是成了全天下的笑柄了,所以就連是那個私生子都看不上你了。
臭婊子!老子能看得上你,那是你的服氣!”
“找-死。”
許嬌嬌反手就給了他一巴掌,繼而將手中的杯子直接砸他頭上,一腳就將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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