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謐的夜,皇廷。
封銘九一路將許嬌嬌拽著出了伯爵之後直接就攔了一輛車直逼皇廷。
司機看著兩人均都長相氣度不凡,再加上封銘九那雙陰騭邪魅的臉一看就不像是個善茬,故而二話不說直接就開車了。
也是因為太過警醒。
司機硬是將車開到了半路上這才透過後視鏡望著後座上正抽著香菸肆意慵懶的男人訕訕開口道:“請問去哪兒?”
封銘九彈了彈手上的香菸,斜睨了他一眼,漫不經心道:“皇廷。”
司機心道,果然是個頂級豪門貴胄。
一路也是愈發的小心謹慎。
“嚇著了?”
話落,封銘九便就又將手中剩餘沒多少的菸頭直接就給彈飛了出去,繼而望著一旁臉色冷沉的許嬌嬌道。
許嬌嬌目不斜視。
今夜伯爵那麼大的動靜,相信很快就會引來警局的人。
而且,傅亞笙還被牽扯其中。
傅睿宸估計會是第一個趕到的人。
許嬌嬌不是一個愛心氾濫之人,可剛才在伯爵發生的一幕卻也讓她做不到真的心安理得,畢竟如果不是因為身側的這個詭譎狠辣的男人多此一舉竟是拿秦茗來替她當了活靶子讓秦茗替她捱了一槍。
她自己也是全然可以避開的。
何須無端欠上一個人情。
再加上,她莫名就被捲入到了封銘九的這場見不得光的huise交易之中也是令她心中不快。
雖然她並不怕事但卻也不想盡是給自己招惹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鬧心。
本身,她今天的心情就不好。
固然眼下哪裡還能有什麼好臉色給對方看的。
封銘九見此,冷嗤了一聲。
嘴角也同時勾起了一抹戲謔。
這個小丫頭真的是愈發的孤傲不羈了。
**
另一邊,伯爵酒吧。
因著封銘九的突然發難導致整個包廂的槍聲是暴露無疑,一時引得整個伯爵酒吧都人心惶惶,當然很快也就有人報警了。
包廂死了人。
裡面兩方的人馬均都是拼了個你死我活,場面十分的激烈,樓下的一眾群眾均都紛紛抱頭躲在了桌子底下。
直到警方趕到。
傅睿宸更是在得知自己的妹妹傅亞笙被人自醫院劫走之後也在第一時間就趕到了現場,因為自監控影片的跟蹤下,那幫劫走傅亞笙的人就是來了伯爵。
要說傅亞笙也是命大。
本身刀槍就不長眼,而且當時整個包廂都是濃郁的煙霧繚繞間,兩方的人馬也都是殺紅了眼的情景下,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尤其她腹部還本就受傷還未好全的情況下竟是毫髮無損!
她也聰明,在見到秦茗竟是被封銘九拋下同時還拿她做了許嬌嬌肉盾的第一時間便就將自己給藏在了木桶之中。
一聲不吭。
而秦茗,雖說她是個練家子。
可也同時因為被封銘九拿來當了肉盾在先。
後背中了一槍,之後又更是在震驚之餘再次被自家的保鏢給失手一顆子彈直接自她右手右臂之處迅猛穿過!
一時,秦茗疼痛難忍。
眼看著就要被藤本一郎的手下射殺!
但秦茗作為封銘九唯一的秘書兼特助,自然在封銘九這些下屬的眼中也是有著不一樣的地位,很快封銘九這邊的人也均都將秦茗給團團保護了起來。
藤本一郎的屬下們在見到自家的老闆被封銘九射殺之後竟是逃之夭夭,自然都是氣得殺紅了眼,但有一個人卻是無比清醒的。
這個人就是先後均都是被封銘九和藤本一郎各自都給打了一槍的野田,野田作為藤本一郎的得力下屬也可以算得上藤本一郎眾多屬下之中的頭目,眼下藤本被封銘九殺害可是個不爭的事實!
他何須在此與眾多武士場堵上身家性命!
葬送在此!
他大可帶著藤本的屍體回到東亞讓藤本夫人給自己職權,以打著為藤本一郎報仇的名頭,拿下藤本的實權!
將來捲土重來,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
想通這一點的野田當即就挪著著自己那副血流不止的身軀爬到了藤本一郎的身側,伸手捂住了藤本那還在往外汩汩冒著血水的脖子,同時厲色地扯著嗓子對著他們的人大聲呵斥道:“混蛋!會長大人需要及時送往醫院搶救!
你們趕快過來兩個人將我們給掩護出去——”
聞聲,很快就有幾名武士將他和藤本一郎一起給掩護著離開了此地!
與此同時。
當包廂的門再次被開啟的剎那,秦茗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她也當即開口命令封銘九的部署道:“快掩護我出去找老闆!”
所以,當傅睿宸的人趕到的時候就只見到了躺一地的屍體與躲在木桶之中瑟瑟發抖的傅亞笙。
包廂的血腥味極重,傅亞笙也因此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傅睿宸更是不忍看自己的妹妹一直戰戰兢兢與渾身顫慄不已的模樣,那與昔日的那個高冷優雅的她簡直是大相徑庭,眼下的傅亞笙猶如是一隻驚弓之鳥,警方的人隨時關一下門都能將她給嚇得猛地一縮!
看得傅睿宸是於心不忍。
本身她就是受害者,雖然她也是今夜兩方人馬廝殺過程中的唯一目擊者,但眼下,傅亞笙的情況很不穩定。
所以傅睿宸也就沒有再多問。
主要她也不肯開口說。
再加上,她身上的傷口也因為被劫匪綁到伯爵途中太過粗魯而導致二次撕裂,腹部處的傷口很可能因此而感染髮炎。
故而沒多久傅亞笙便就被傅睿宸的手下送回了醫院。
凌晨一點多左右。
3098包廂今夜所發生的這一樁疑似兩方黑澀會人馬廝殺的這樁血案也因此劃上了句號。
另一邊,帝都協和醫院。
住院部。
“筱月,抱歉……這段時間讓你們母女受苦了。”當突然出現在季筱月病房的神秘男人直接脫去一隻皮手套撫上了季筱月的眉心時。
她緩慢的睜開了眼睛。
季筱月與來人四目相對,男人面容俊朗,眉目深邃,特殊的煙嗓更是給他那本就龐大的氣場增添了一抹神秘的色彩。
季筱月眸色忽閃,悠悠道:“南宮……叔叔?”
南宮勍淵森然一笑,似是破冰而出的冰凌花,極致耀眼卻也危險萬分。
“嗯,好久不見,筱月。”
男人舉手投足間貴氣優雅且紳士,不難看出,是個貴族。
並且眼前之人將一個成熟男人該有的氣度與魅力展現得淋漓盡致。
很有味道。
季筱月卻是下意識就拽了一下一側瀧函的一角,並又隨即扭頭看向了他,而當瀧函也望向了她時,季筱月卻是又抬眸再次看向了面前的南宮勍淵。
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小子,下去幫筱月她們辦理一下出院的手續。”
這話自是對著瀧函說的。
同時,季筱月也鬆開了緊拽著瀧函一角的手。
瀧函蹙了蹙眉,但終究還是去了。
待瀧函走出病房。
季筱月一改剛剛柔弱無助的態度,目光犀利並氣勢磅礴地投向了面前高大偉岸的男人,一字一句道:“南宮叔叔是來做什麼的呢?
呵,莫不是,是來看我們的笑話來了。”
南宮勍淵勾了勾唇。
隨即伸手就撫上了她臉頰處的一縷髮絲,輕柔道:“筱月不要這麼大的火氣,叔叔過來,自是替你們母女撐腰來了。”
季筱月涮地抬眸,一雙充血的眸子帶著無比尖銳的厲色道:“當真?”
“自然。”
季筱月冷笑,“好,我跟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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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當瀧函替季筱月辦理出院手續再次回來的時候早已是人去樓空,而且,她媽季美華也一起消失不見。
很顯然,是被剛剛出現的那個神秘的男人給一起帶走了。
可對此素來孤僻的瀧函卻是絲毫都不感到意外。
也是,本來瀧函就心思細膩,他從來都不是傻,只是不擅長表達與不喜太過繁華熱鬧的場所罷了。
見季筱月已然是有人照顧,他便扭頭回了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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