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陰鬱道。
封銘九卻是慵懶的倚在沙發處飲了一杯洋酒,血色殷紅的唇瓣同時也勾起了一抹譏誚,細長幽邃的黑眸更是輕飄飄地斜睨了他一眼。
態度桀驁邪肆的不得了。
這叫素來還算穩重的藤本一郎也不禁動了些怒氣。
素來知道這位主不是什麼好說話的人物,可是不曾想,今日他親自到訪,這位令人聞風喪膽的九爺依舊如此的不買賬。
倒是在他意料之外的。
畢竟他們的商業往來也不是一年兩年了。
就在氣氛凝固之時。
一旁的秦茗卻是笑著起身,她來到了藤本一郎的面前,先是望著他身側早已是被自家老闆的一瓶洋酒給砸醒了酒的得力野田笑了笑。
這才又看向了面前一臉不悅的藤本道:“不過是為了區區的一個傅亞笙而已,何必如此大動干戈呢,影響到我們多年的合作友誼倒是得不償失。”
藤本身旁的翻譯當即就將秦茗的話翻譯了一遍給了藤本一郎聽,藤本這次過來本就是有意親自結識一番封銘九。
以此來鞏固兩方之間的合作關係。
自然,眼下秦茗主動遞過來一個臺階。
他當然會下。
藤本臉色稍稍好些,繼而示意自己的手下均將傢伙都給放下,畢竟他們是合作伙伴,動不動就動刀動槍的卻也不是他的本意。
同時,見到對方的人均都是齊刷刷地放下了武器,封銘九這邊的人也自是也放下了手中的傢伙。
係數均都退回到了封銘九的身側。
“秦茗小姐,你們老闆的脾氣是不是得改改?”藤本會簡單的國語,而且在帝國他也十分喜歡用自己那十分蹩腳的國語說話。
封銘九嗤笑了一聲。
野田也隨即就往封銘九的方向看了去,面目凶煞!
封銘九當即就自自己下屬的手中奪過了一把槍支把玩了一下後當下就是又給了對方一槍,‘砰——’地一聲。
來的叫人猝不及防!
亦是正中了野田的右膝蓋處!
一時痛得他滿地打滾且怒罵封銘九。
惹得本就不甚好脾氣的封銘九下意識就還要再給他一槍。
“封先生!”
藤本怒喝!
這個封銘九實在是太不把他們當回事了!
好在是因為伯爵樓下本就熱舞激昂,個個包廂內亦是dj震耳欲聾,封銘九的這一聲槍響才沒有引起旁的人的注意。
這裡的動靜係數都被這一片紙醉金迷所淹沒了下去,但卻是正好就被路過包廂去往洗手間的許嬌嬌給聽了個正著。
她蹙了蹙眉,本能的側眸看了一眼包廂門牌號。
包廂內。
“藤本先生無需動怒,我們家的老闆素來如此,您習慣了就好,不過也是為了表示我們的誠意,今日之事,我保證大家都會滿意的!”
秦茗見到藤本因為封銘九的一槍徹底動了怒氣,當即就站到了封銘九的面前,同時笑著拍了拍手。
也正是這時。
包廂外,兩名侍者正推著一個木箱子而來,並且他們在看到面前的許嬌嬌時均是下意識互看了一眼。
許嬌嬌暗道不好。
她似乎在不介意間踏足到了不該停留片刻的領域了,可還不帶她轉身離開,面前的包廂門也同時就被裡面的人給打開了。
與此同時,裡面的人,尤其是秦茗竟是第一個就看到了她。
“拿下她!”
見到包廂外站著許嬌嬌。
秦茗簡直意外之喜。
本來她還想來個一箭雙鵰的。
先是藉口平息兩方怒火,犧牲一個小小的傅亞笙,想來自家的老闆肯定是沒有多在意的,繼而她又在此賣傅亞笙一個人情,如果她想要不被綁了賣到東亞去就告訴眼前的這些人,其實帝國還有一個比她更為稀世的存在。
這個人就是許嬌嬌!
秦茗不會蠢到明知道自家的老闆對眼前的這個小丫頭不一般還要去對她下手,故而她才會想借傅亞笙之口讓面前的這號人物知道並好奇她許嬌嬌!
以眼前這般人的習性,一旦讓他們得知許嬌嬌的尊貴與容貌,呵!之後的事情可想而知。
許嬌嬌終究逃不過被綁了賣去東亞淪為奴隸的命運!
不曾想,她這都還沒開始實施第二步讓傅亞笙說出許嬌嬌的存在,自己便就保她一命的計劃,這個倨傲的丫頭卻是自己就給送上了門來。
好,真是好極了!
當裡面齊刷刷的槍口均都對準了許嬌嬌時。
許嬌嬌的眸底泛起了絲絲寒意。
可是也因為她今夜喝了酒的緣故,倒是讓眼前的她看著美眸愈發清純動人之中又透著骨子絲絲居高臨下的威懾與矜冷。
真是一個美麗又有趣的小丫頭。
許嬌嬌的出現成功讓裡面的男人均都注意到了她。
畢竟她自身的氣場也很是強大。
再加上剛剛又被秦茗刻意給喊了一嗓子,眼下的許嬌嬌早已是萬眾矚目。
見到裡面的男人在見到許嬌嬌之後均都是閃過了一抹驚豔之時與貪婪眸光遊移在許嬌嬌身上之際。
秦茗嗤笑。
很好!
原本狂放不羈的封銘九卻是危險的眯起了眼睛,他周身的那股子陰戾之氣幾乎是瞬移外洩開來。
這是他生氣的前兆。
“老闆,此事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知道自家的老闆肯定是不樂意看到這丫頭落到這幫人的手裡,秦茗聰明的拿商業利益作為藉口轉身恭敬著望著面前陰晴不定的封銘九道。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木箱子也被侍者開啟。
毫無意外,裡面裝著的是被人打昏過去的傅亞笙。
這步棋,是秦茗一手操控。
這個傅亞笙仗著自己認識老闆在先,一直在她的面前耀武揚威多年,真是不知所謂,本來秦茗還想讓傅亞笙去對方許嬌嬌的。
畢竟這個女人多多少少還算是有些手腕的,可是不曾想這個女人自從被人捅了一刀又挖了手心的一片血肉之後。
做事如此畏畏縮縮!
都過去這麼久了她竟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實在沒用!
秦茗沒了耐心。
再加上今日的交易一事,這才讓她想到了這麼一個一箭雙鵰的計謀,不曾想,她這都還沒開始實施第二步的計劃呢。
真正的獵物就自動送上門來了。
真是天助我也。
“封先生,你們帝國真是博大精深又西施群集啊——”藤本望著面前矜冷絕美的許嬌嬌很是來了點興趣。
這張臉,他似乎是見過的。
本人倒是比照片更加的美麗又尊貴。
“許嬌嬌?”藤本饒有興致的咀嚼了一聲這個名字,隨即望著面前的許嬌嬌紳士道:“請問這位美麗的姑娘,你是叫這個名字的吧?”
許嬌嬌睨了他一眼。
態度倨高的很。
少傾,封銘九的嘴角亦是勾起了一絲戲謔,繼而慵懶地伸手對著許嬌嬌道:“小丫頭到這裡來坐——”
“老闆!”
秦茗急了。
封銘九的眸光卻是閃過了一抹陰騭!
秦茗不敢逾越。
見此,許嬌嬌唇角微翹,“好啊!”
不過,在與秦茗擦肩而過的時候許嬌嬌卻是冷睨了她一眼,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低沉道:“秦茗,你如果不想死的話。
最好是不要在招惹我!”
上次,許嬌嬌車輛漏油剎車失靈一事,後來許嬌嬌也自許老爺子的口中得知此事竟是眼前的這個女人所為。
但她爺爺卻說對方已經得到了該有的懲處。
意思是讓許嬌嬌得饒人處且饒人。
所以,許嬌嬌才沒有找這個女人的茬。
今日之事,也是她不慎闖入到了這場見不得光的交易之中,所以許嬌嬌才只是警告了對方。
可秦茗不這麼想。
秦茗也是個練家子,對於她而言,許嬌嬌只不過就是個嬌養在城堡裡的小丫頭而已,如果不是擔心自己親自動手會暴露,從而引得封銘九對她棄之敝履,她早就親自動手了!
哪裡還容得這個小丫頭在自己的面前以示警戒。
呵。
一旁藤本將兩人之間的互動看在眼裡,有趣,真是有趣。
只不過,既然都已經闖入到這個包廂來,那麼就只有兩種結果,一是死,二是被他們帶到東亞。
這是規矩。
看著這丫頭的氣勢,還想全身而退,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嘶——”
就在氣氛極度詭異之際。
傅亞笙也隨之甦醒了過來。
她很快就環視了一眼四周,心下猛地一緊,但在看到不遠處的沙發上正依靠著的封銘九時卻是當即眸光一亮。
“阿——
老闆——”多日不見,本是脫口而出的阿九卻是下意識又轉為了一聲極為恭敬的老闆。
尤其是在看到封銘九根本就不曾看她一眼時,傅亞笙面露苦澀。
野田卻是在看到傅亞笙的時候眼睛當即就亮了。
他咬牙兀自將身上的衣服脫下包住汩汩留著鮮血的腦袋和右膝蓋骨,這才挪動著身體到藤本的身旁用本土話說道:“老闆,這個女人……”
藤本自然知道自己的這個下屬對傅亞笙有著極其濃厚的興趣,畢竟他不止是一次在他的面前提起過面前的這個女人。
可在藤本的眼裡,傅亞笙可是不及那個小丫頭萬分之一。
用一個小小的傅亞笙換取那個身份地位皆都是無比矜貴的許嬌嬌。
呵,那是愚蠢的人才能做得出來的事。
自然,他不會。
但他也同時看出了面前的這個喜怒無常的封銘九對這個小丫頭可比其他兩個女人不一樣,於是藤本看著秦茗意味不明道:“秦小姐還沒告訴我們,這兩個驚喜,是否是你替我們準備的?”
他說的是兩個,可見在見到了許嬌嬌本人之後本不滿足於一個傅亞笙。
秦茗很想說是,因為這樣,面前的局勢就已定。
可她不敢。
因為她清楚的知道自家老闆的脾性,她不敢當著他的面就搞許嬌嬌讓許嬌嬌栽在陰溝裡。
須臾,她只淡笑著道:“這位傅小姐,自然是。”
“秦茗你敢!”
傅亞笙的反應也很快。
她無端自醫院就被人給綁到了這裡來,再又聽到眼前的藤本之意,很明顯,自己是被秦茗給綁到了封銘九與藤本先生談交易合作的地方。
她就是那個禮物!
見她這般秦茗冷笑,許嬌嬌她或許是真的不敢當著封銘九的面就傷她分毫,可傅亞笙就不一樣了。
自家的老闆明顯早就已經厭棄了她。
擰不清的蠢貨!
誰讓她動誰不好,偏偏挑了一個她家老闆在意的人。
思及此,她也恨!
為什麼這個被老闆偏愛的人不是她而是她許嬌嬌!
不過眼下。
她得先將老闆的生意談好,秦茗深知為何傅亞笙動了許嬌嬌一次封銘九說棄就棄,那是因為在娛樂圈這種地方,只要是有幾分姿色,他家老闆想捧紅誰都是分分鐘的事情,故而,傅亞笙說棄就棄了。
而她不一樣。
她雖然也動了許嬌嬌一次,但卻是被自家的老闆睜隻眼閉隻眼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她自身的價值!
她不僅能力出眾,可以幫得封銘九處理很多商業場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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