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許嬌嬌,你先走!我給你斷後!”望著面前即將將兩人團團圍住的一群五大三粗的保鏢打手,卓彥北當即開了口道。
許嬌嬌卻是扭頭一把抓住了他。
繼而往自己這邊猛地一帶!
在卓彥北身後的那個打手即將一拳頭砸向卓彥北腦袋的時候直接給了對方致命的一擊,待對方倒下,她才對著卓彥北冷聲開口道:“如果你不想被打殘的話就給我集中注意力!”
後知後覺的卓彥北額角冷汗流下。
若不是因為許嬌嬌剛剛拉了他一把,自己怕是真的就要被眼前的這個躺地上哀嚎連連卻是練得一身腱子肉的肌肉男給一拳頭砸暈!
然而,屋內的瀧皓豔卻是在見到外面身手如此了得的許嬌嬌時。
當即震怒,她一拍桌子,厲色道:“你們都在做什麼!哪怕是斷了那丫頭的一隻胳膊也要給我把她給抓住!”
此話一出,眾保鏢齊齊色變並且不再有所保留。
“咔嚓——”
“咔嚓——”
“咔嚓——”
眾保鏢紛紛掏出了傢伙,一把把黑漆漆的槍口直接就對準已然是被保鏢們給團團圍困在了中間的許嬌嬌和卓彥北二人!
四面楚歌。
但凡他們若是敢再輕舉妄動一下,絕對會被打成篩子!
畢竟瀧皓豔已經發話了。
卓彥北見到此情形更是下意識雙拳緊握,眸色充血他與許嬌嬌背靠著背,暗暗磨牙壓低聲音道:“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許嬌嬌抿了抿唇。
她並沒有搭理卓彥北。
而是自眼前的這個一臉冷漠舉著短槍對準他們的打手開始一一看了過去並將今夜的每一張面孔牢牢記在心中。
許嬌嬌雖是個不折不扣的路盲。
但卻亦是個有過目不忘本領之人,但凡是她見過一次面的人她都能夠在一眼之後便就記住這個人的長相!
哪怕是到天涯海角,她也能一眼認出!
眼下,她正在心中盤算著自己若是一秒將卓彥北瞬移離開這裡之後,怎樣逐個一一抹除他們的記憶,以免有漏網之魚。
“哼,小丫頭片子,我看你是有多猖狂!”耳邊卻是突然就傳來了瀧皓豔那極度憤怒的嗓音。
因為被許嬌嬌一腳狠狠踹得老遠,導致她現在就是自屋內走出來都還是一邊撫著自己的胸口處,一邊步履緩慢。
顯然也是傷的不輕。
畢竟都是養尊處優的人,哪裡就能經得住盛怒之下許嬌嬌的一腳。
眼下她還能站著走出來已是不易了。
正是因此,她彼時在看著許嬌嬌和卓彥北的目光才會這般的兇狠異常。
誠然,許嬌嬌的那一腳亦是瀧皓豔生平活到這把歲數以來第一次被人給踹了一腳,還是被一個小丫頭片子!
她自然怨念極重。
可樣子還得裝裝的,畢竟都是帝都上流圈裡的貴婦。
瀧皓豔壓低聲色道:“許家丫頭,本夫人從來都不是一個不講道理之人,今日之事本也與你毫無干係,可你偏偏無端踹我一腳。
這事就沒完!”
許嬌嬌睨了她一眼,端的是漠視倨傲的態度,竟真是絲毫都不畏懼眼前的這些正拿著傢伙對著他們的打手,粉嫩的唇瓣微微勾起。
看著面前一臉鐵青的瀧皓豔時。
嘴角卻是還含著一絲似有若無的輕笑道:“要我說幾遍呢,你兒子封衾的手筋腳筋就是被本小姐讓人給挑斷的。
還不明白嗎?
嗯?”
“你說什麼!”
瀧皓豔死死的攥緊了手指。
“你胡說什麼啊許嬌嬌,是我,瘋婆子,是我親自挑斷了你兒子的手筋腳筋!”卓彥北一聽許嬌嬌怎麼說。
當即就急了。
連忙扭頭對著面前嫉惡如仇的瀧皓豔扯著嗓子喊了起來。
哪知,眼前的瀧皓豔竟是絲毫都不搭理他。
只惡狠狠地盯著面前的許嬌嬌道:“許家丫頭,本夫人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許嬌嬌笑了。
她本就生得天生麗質,面龐精緻,再加上今夜要上臺表演,早已是換了一身國風的‘宮燈鷲尾衣’更讓她氣質出塵驚豔絕倫,漂亮的鵝蛋臉上也還化了一點淡妝,此時嫣然一笑當真是傾國傾城。
讓人怦然心動!
不少打手皆是愣了愣。
被許嬌嬌這渾然天成的尊貴氣度與魄人的幽美面容給迷了眼,一時都有些晃了心神。
“你笑什麼!”
瀧皓豔卻是因為許嬌嬌這似含著三分輕蔑的笑意愈發火冒三丈。
小丫頭片子當真是狂妄至極!真當她背後有rl國際與mg集團自己就不敢對其下手了嗎!呵,太小看她!
“我笑,為什麼你就是不肯相信封衾的手筋腳筋是我讓下屬給挑斷的……”話落,許嬌嬌悄悄將手放在了卓彥北的身側,隨時準備離開此地。
“我記得那天,好像是30號的十一點多快十二點的樣子吧,具體地址的話,是在澤源高速公路……”
隨著許嬌嬌一字一句並十分清晰的說出了她兒子封衾出事的地點以及時間,瀧皓豔的眸子也是愈發充血駭人。
她冷冷道:“許家丫頭,你找死!
給我廢了她的一條腿!”
許嬌嬌一把抓住了卓彥北正欲閃人!
少傾,“我看你們誰敢!”一道帶著絕對強悍凌冽的冷沉肅殺之氣自黑暗之中直逼眾人而來。
只見一襲黑色大衣,仿若是與夜色融為一體,亦是當之無愧的暗夜主宰帝少瀧夙就那麼赫然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帝少——”
自他出現的那一刻,原本是拿著槍對準許嬌嬌和卓彥北的一眾保鏢皆是齊齊單膝跪地十分恭敬道。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掌卻是無意識地磨砂著,本就叫人格外懼意的幽邃黑眸更是直直往屋內的瀧皓豔給投射了過去。
那一眼帶著絕對蕭瑟的肅然。
霎時,原本氣焰囂張的瀧皓豔心口一突,當即就有些頭皮發炸。
“瀧,瀧夙啊……”
男人冷沉驀然,周身的寒意也是愈發刺骨駭然。
這叫本就有些畏懼他的瀧皓豔一時都摸不準自己的這個素來都是漠視一切的好侄兒怎麼就會突然出現在了這裡?
“姑姑這麼大的陣仗是在做什麼。”
好在,她的這個侄兒提前開了口。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瀧夙也並沒有讓瀧皓豔太過難堪,倒也是不幸之中的萬幸,不過,她這個侄兒身上的壓迫與煞氣委實太過強悍。
哪怕他主動開了口卻也是迫使得瀧皓豔有些語無倫次起來,“瀧,瀧夙啊,你,你怎麼過來了?”
畢竟平日裡自己的這個侄兒見到她可都是置若罔聞的。
眼前卻是突然開口喊她姑姑?
這倒是叫一向高傲的瀧皓豔都有些受寵若驚了起來。
便也下意識神經都跟著緊繃了起來。
見她這樣,卓彥北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因為是瀧皓天的妹妹,故而,瀧皓豔在嫁到封家去之後也一向都是把自己端著高高在上,素來看人都是用鼻孔,妯娌之間從來霸道也不講理。
卓心瀾乃卓彥北的姑奶,所以每逢過年過節亦或者是大擺宴席之類,他都會去參加,自然也是早就見識過他的這位表嬸的做派。
所以,眼下卓彥北在見到瀧皓豔對於她口中的那個無所不能卻也是天人一般存在的侄兒帝少瀧夙竟是這般快要‘卑躬屈膝’的態度。
不禁就有些倍感意外又吃驚不已了。
須臾,肅穆淸貴的男人再度開了口,語氣依稀透著一絲極度的危險與不耐,“侄兒剛剛問姑姑,這麼晚了擺這麼大的陣仗是要做什麼。”
此話一出,跪在地上的一眾保鏢皆是心口一顫。
明眼人都看出來了帝少在生氣。
可偏生那邊的瀧皓豔卻是還毫無無覺,並當即伸手指著面前的許嬌嬌道:“好侄兒,你知不知道,你堂弟的手筋腳筋是被誰給挑斷的!”
“就是……”
男人淡淡掃她一眼,“是我讓郭禪動的手。”
瀧皓豔愣了一下,顯然被瀧夙突然給搶了話頭的一霎和他剛剛所所的那幾個自都還未明白是什麼意思?
倒是一旁的卓彥北挑了挑眉。
許嬌嬌蹙了蹙眉。
她看了面前這個無比尊貴淸俊的男人一眼,抿唇。
“不是,好侄兒,你,你剛剛說什麼,姑姑,姑姑沒太聽清……”瀧皓豔一臉的難以置信。
不料,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卓彥北卻是當即就對著她給吹了一記口哨痞裡痞氣道:“哎喲我的好表嬸啊,你這個至高無上的侄兒剛剛說,你兒子封衾啊,他的手筋腳筋是他命令人給挑斷的!哈哈,好表嬸啊你特麼搞錯人了,不是我也不是許嬌嬌,而是你們家自己人乾的!”
許嬌嬌當即踢了他一腳。
卓彥北剛想嗆她一下。
妖冶顯貴的男人卻是往他的方向給看了一眼,卓彥北當即嚴陣以待並下意識就將許嬌嬌給擋在了自己的身後,男人漠視收回視線。
卓彥北這才下意識鬆口氣。
後知後覺的才發現,自剛剛他與那個傳聞中的男人視線交匯的那一刻,自己的後背竟是不自覺已然浸溼。
這可是從未在卓彥北身上發生過的事情,哪怕是在面對他的那位詭譎又不慎喜怒無常的小表叔封銘九時亦是都不曾如此。
這個男人,身上有著獨屬於他一個人的迫人氣場!
叫人不由自主精神緊繃,那種彷彿能在無形之中扼制住別人呼吸的上位者氣息亦是與生俱來的一般。
讓人不敢窺探一二。
卓彥北下意識伸手擦了一下額角不知在何時已然溢位的汗漬,莫名就變得有些沉默了起來。
見他一副受驚的表情,許嬌嬌翻了個白眼。
“不會的!不是這樣的!卓彥北你這個擰不清的兔崽子,少在那裡胡說八道!剛剛許家的那個丫頭都已經承認了,是她,就是她!
來人!把許家丫頭給我綁起來!”瀧皓豔說什麼都不肯相信是瀧夙讓手下的人廢了他兒子封衾的!
這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故而她才會在對卓彥北一通批判之後立即便就將矛頭再次對準了許嬌嬌!
因為只有這樣她才可以麻痺自己。
或許絕大多數的人在即將面臨一個自己死都不願意承認的事即時都會下意識選擇忽略並將一腔盛怒係數都撒在了別人的身上。
只因對方是她所惹不起的。
須臾,一道蘊含著無比凌冽威懾與不容置喙的低沉聲桑卻是再次打破了瀧皓豔的自欺欺人。
帝少履薄的唇冰冷的溢位了一句叫許嬌嬌都為之震撼的話來,他說:“你若敢傷她一毫,我定讓你整個封氏陪葬!”
我定讓你整個封氏陪葬!
許嬌嬌愣住了。
卓彥北下意識看向了身後的許嬌嬌,瀧皓豔則是驚得踉蹌了一步,她簡直是難以置信卻還強顏歡笑道:“她,她可是那個私生子的未婚妻啊,好侄兒啊,你可還記得你母親當年是為什麼流產的嗎?
就是因為那對母子!你難道要為了那個私生子竟要和姑姑我對著幹嗎?哪怕不是為了我,你也好歹想想你的母親啊,你母親和那對母子成日鬥得不可開交,你怎麼可以……”
然而,帝少的下句話再次叫人精神緊繃。
他道:“不是因為他。”
不是因為瀧函那就是因為許嬌嬌本人!
瀧皓豔氣急反笑。
“給我把她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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