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晉忠難得看到許嬌嬌心情不錯的樣子。
“小姐,是有什麼值得您高興的事情嗎?”向來話並不多的徐晉忠竟是透過車內後視鏡看向了身後的許嬌嬌道。
許嬌嬌唇角微彎。
彼時,她手機裡播放著的正是剛剛卓彥北被狼狗追的悽慘無比的一幕,聞言,她輕聲‘嗯’了一聲。
徐晉忠笑了笑,繼而斟酌了一下用詞,試探著再次開口道:“昨晚夫人等了您一夜,晚飯和早餐幾乎都沒怎麼吃……”
許嬌嬌臉上的笑意頃刻消散。
她抬眸凝視著徐晉忠,語氣寡淡,“忠叔,我不喜歡聒噪的人。”
徐晉忠身體微僵,臉上也同時浮起來一絲尷尬之意來,但是他還是很快就調整了過來,繼續道:“是我逾越了,對不起小姐,以後不會了。”
“嗯。”許嬌嬌淡淡回應了。
沒多久,豪車便開進了一棟高階別墅內,別墅坐落於南城富華路,亦是帝都第一富人區,別墅內外的裝修風格雖不似瀧家那般宛若宮廷,但是也貴在精緻雅緻,四周亦是也佈滿了園林綠植。
只不過,因為錯綜複雜的家族關係以及後來江家和許家的分裂,牽連甚廣,原本住在這裡的許家人和江家人也都係數搬離了。
就只剩下許嬌嬌和她媽住在這裡。
這一片也就顯得格外地靜謐。
在經過一夜的洗禮挺拔的松柏已然結了一層厚厚地冰霜,車窗外更是風聲呼嘯,冷冽的寒風颳過人的耳畔,像利刃,割得皮膚生疼。
彼時天空原本星星點點的雪花也霎時漫天飛揚,愈演愈烈。
雪又下大了。
別墅內。
江玉簌正坐在大廳的沙發一側,姿態優雅端莊,神色卻是晦暗莫名,見到許嬌嬌回來了,她將手機鎖屏。
上面那則令她遲遲心神不寧的訊息也同時埋入心底。
“回來了,肚子餓不餓,我讓秦媽給你煮了點宵夜,要不要吃點?”江玉簌從沙發上站起身來望著剛剛進門的許嬌嬌道。
“不用,要沒什麼事我就先上樓休息了。”剛剛從外面走進大廳的許嬌嬌身上還帶著絲絲寒意,在見到江玉簌的靠近,她下意識的選擇錯開。
往樓梯的方向走了過去。
“明天封家的壽宴……”
“讓忠叔準時來接我。”還不帶江玉簌說話,許嬌嬌便頭也不回的打斷了她的話,甚至都沒有開口問到底是中午的壽宴還是晚上,不過,像這種宴會,普遍都是在晚上,所以許嬌嬌也沒多問。
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內心排斥她媽與卓彥北他爸的這段婚姻。
“你就這種態度和我說話?”江玉簌臉色沉了沉。
許嬌嬌腳步微頓。
扭頭,她的眸子平淡無波,語氣不徐不緩,“明天封家的壽宴,請讓忠叔準時來接我,我一定到場,並且不會給您丟臉,放心。”
許嬌嬌的刻意疏遠叫江玉簌那好看的柳眉都擰成了一條線,她語氣中亦是帶了絲慍怒,“你現在是連喊我媽都不會了,是嗎?”
因為動作幅度過大,導致她身上披著的那件昂貴的貂皮大氅隨之落地。
許嬌嬌沒說話。
大廳內的氣壓幾乎是在瞬間凝滯。
叫人呼吸困難。
母女倆說話向來都是言簡意賅,公事公辦的,而且,幾乎說不過兩句就會起爭執,雖然亦屬常態,但是仍叫別墅內的女傭們個個頭皮發麻。
眼觀鼻鼻觀心,大氣都不敢出說一聲。
“我可以去休息了嗎?”
最終,還是許嬌嬌開口打破了沉寂。
江玉簌似是有些疲憊,“行了,明天下午我會讓忠叔提前去接你,禮服也已經給你備好了,你晚上下學的時候和彥北那孩子一起回家。”
許嬌嬌沒話說,徑直往二樓走去。
剛剛從車庫出來,手上還正提著酒釀丸子的徐晉忠見狀默了默,得,這宵夜果然又是給他自己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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