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水上人家的環境和裝修檔次,應該說很有特色,可是談到裝修的豪華程度還是無法跟新帝豪相比,畢竟投入的資金不同,可水上人家的生意就是好。
喬夢媛不無羨慕道:“水上人家的生意真是不錯!”
“新帝豪也不錯啊!你們的生意越好,上繳的利稅就越多,我們江城的經濟就越好。”
時維笑道:“聽你的口氣跟稅務局局長似的。”
張揚道:“我倒是想幹,稅務局局長比我這個企改辦幹起來容易多了!”
喬繼紅道:“話可不能這麼說,每個部門都有自己工作的複雜性,外人看著好,其中的辛苦只有自己才知道。”
張揚笑眯眯道:“我看你們做軍官挺好,和平年代沒什麼風險,福利待遇又好,工資又高,一年四季連衣服都省了,要不我跟你們去軍事大雪當老師算了。”
時維啐道:“就你這水平,小學畢業了嗎?居然還要去教大學生!”
張揚很認真的宣告道:“函授本科在讀!”
聽到他解釋,連喬繼紅都忍不住笑了起來,真不知道這廝學歷這麼低,是如何在官場上躥升的這麼快的,不過她很快就想到了答案,張揚是副總理文國權的乾兒子,有了這層關係,江城體制中誰敢不給他面子,喬繼紅並沒有想到人家張大官人是憑著真本事一步步走上來的。
張揚剛陪時季昌喝了兩杯酒,水上人家的總經理彭軍祥就過來敬酒,彭軍祥打心底是不想和喬夢媛發生正面競爭的,不過張揚的建議讓水上人家在江城揚眉吐氣了一把,這兩天的生意更讓彭軍祥喜出望外。
喬夢媛看得起張揚,可是彭軍祥這種商人是不被她放在眼裡的,她甚至認為彭軍祥沒有資格過來敬酒,他雖然是水上人家的總經理,可大股東是顧佳彤,如果不是張揚給他撐場面,借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跟自己作對。所以喬夢媛對彭軍祥表現的相當冷淡,彭軍祥也看出了點苗頭,敬酒之後也沒多說話,他可不想自討沒趣,很快就告辭離去。
彭軍祥走了沒多久又有人過來打擾,這次是郭志航和郭志強兄弟倆,郭志強也是人才,這兩天都在陪著徐美妮,老爺子看出了點苗頭,透過大兒子詢問小兒子的動向,這才知道兒子喜歡上了個香港女警,郭建軍人出身,馬上就提出要見見徐美妮,所以今晚在水上人家訂飯,請徐美妮吃頓飯,徐美妮對此感到很突然,原本不想去,可禁不住郭志強軟磨硬泡,只能點頭答應,一家人正在吃飯呢。
郭志強聽說張揚也在這裡請客,所以兄弟倆過來跟他喝酒,可一進房間,郭志強就愣了,北方軍事學院的校長時季昌坐在裡面,他的系主任喬繼紅也在裡面,郭志強這次可是臨時請假跑回來的,心中暗叫不妙,馬上就想退出去,可惜已經晚了。
喬繼紅看得清清楚楚,語氣嚴峻道:“郭志強!你給我進來!”
郭志強這才耷拉著腦袋走了進去,陪著笑臉叫了聲:“時校長好、喬主任好!我特地過來給你們敬酒的!”
時季昌笑道:“你小子不在學校上課,怎麼跑回來了?現在好像沒什麼假期?”
郭志強道:“家裡有點事!”他把大哥介紹給他們,藉此轉移目標。
郭志航知道時季昌的身份之後慌忙過去敬酒,時季昌和他父親郭建的關係不錯,不過這次時季昌來到江城並沒有和郭建聯絡。
時季昌得知郭建也在這裡吃飯,馬上起身去敬酒,郭建年齡比他大,是他的老大哥,表現出尊敬也是應該的。
張揚看到這樣,讓彭軍祥把兩桌拼在一起,他們全都轉移到郭家吃飯的包間去了。
郭建看到時季昌自然忍不住埋怨一通,作為多年的老朋友,時季昌來到江城居然不通知他。
時季昌笑道:“老大哥千萬別見怪,我這次和繼紅過來一是為了參加侄女飯店開業儀式,還有就是順便在江城遊玩一下,這種小事情就沒敢麻煩你,其實我也打算好了,等我離開之前再去叨擾你,省得你麻煩。”
郭建道:“有什麼可麻煩的,我每次到北京可沒少麻煩你,照你這麼說以後我也不要找你了!”
時季昌連連致歉,和郭建喝了三杯酒方才作罷。
喬繼紅望著很少說話的徐美妮,微笑道:“這位就是志強的女朋友吧?”
徐美妮羞了個大紅臉,她來到水上人家就明白了,郭家請自己吃飯就是把自己當成郭志強的女朋友了,郭志強的母親還專門包了一個紅包給自己,徐美妮實在無法拒絕郭家人的熱情只能收下。郭建兩口子對兒子的這位女朋友是越看越喜歡。
喬繼紅問完這句話,徐美妮想說不是又害怕傷了郭家二老的心,只能保持沉默。
郭志強的母親笑道:“我們和美妮也是第一次見面,咱們別圍著這孩子問,人家小姑娘面子薄。”
張揚嘿嘿笑起來了,他知道內情,郭志強和徐美妮還沒處到那份上,這種荒唐事情也只有郭志強能夠做出來。
因為時季昌和郭建這對老友相聚,晚宴的氣氛變得更加熱烈,張揚帶來的一箱飛天茅臺喝了個乾乾淨淨,離開水上人家的時候郭司令和時校長腳步都打晃了。
郭志強清醒得很,自從徐美妮來到江城,他就時刻保持著清醒,這廝要留給徐美妮最好的印象。
郭建道:“志強,你送美妮回去休息!”郭家人對徐美妮都相當的滿意。
郭建的母親握著徐美妮的手道:“美妮,菜還吃得慣嗎?”
徐美妮點了點頭。
“一個女孩子住賓館終究是不方便,要不你明天搬來我家住,我們家房子大!”
郭志強也聽不下去了叫了聲:“媽!你別嚇著人家!”
徐美妮溫婉笑道:“阿姨,謝謝你的好意,明天我就要回香港了!”
“那……以後你要常過來!”郭志強母親的聲音中充滿了失落。
徐美妮點了點頭。
郭志強送徐美妮回賓館的路上,徐美妮將紅包悄悄放在儲物盒中,輕聲道:“這紅包我不能要。”
郭志強堅持把紅包遞給了徐美妮:“我媽給你的!”
徐美妮又放了回去:“可是……可是我並不是你女朋友!”
“我知道!”
“知道你還這樣?”
郭志強停下車,雙目充滿深情的看著徐美妮:“現在不是,將來一定是,我喜歡你,無論你願不願意,我都追定你了。”
“有沒有搞錯,我們做朋友不好嗎?”
“我和你做不成朋友!”
“可我對你沒有那種感覺,而且我們距離這麼遠,也不現實!”
“我開始對你也沒有感覺,可感覺這東西說不準什麼時候就來了,距離不是問題,馬上就97了,香港迴歸,實在不行將來我去駐港部隊,總而言之,我認定你了!”
徐美妮有些招架不了:“志強,我承認你對我很好,你家人也很好,憑你的條件你可以找到更優秀的女孩子,何必認準我呢?我的家境不好,負擔重……”
“我看中的是你的人,什麼家境那都是廢話!”
“可是你喜歡的好像是謝麗珍……”
“我那時候是鬼迷心竅,現在回頭看看自己那時候實在太可笑了。”
“也許你現在還是鬼迷心竅!”
“就算你是鬼,這次我也認了!”
徐美妮嘆了口氣:“怕了你了,我們先做朋友好嗎?”她並沒有說出拒絕郭志強的話,因為她心底深處對郭志強鍥而不捨的倔強性子還是很欣賞的,還有一個原因,她總是記得郭志強在天橋上落魄潦倒的樣子,她不忍心看到郭志強那樣。
方文南狀告田斌一案以缺席審判的方式進行,雖然方文南準備的很充分,可最後仍然被以證據不足的理由駁回起訴,田斌被判無罪。
走出法院的大門,許多記者一擁而上,方文南聽不清他們說什麼,抬起頭望著灰濛濛的天空,神情落寞到了極點。
司機幫他分開了記者,護送他進入加長林肯車內。
“老闆,去哪裡?”
方文南沒有說話,顫抖的手摸出一支香菸點燃。
他的手機響了,方文南用力抽了兩口煙,然後才拿起了電話:“喂!”
“方總,我是田慶龍,我想跟你單獨談談!”
方文南考慮了一下:“漁人茶社!”
田慶龍望著眼前的方文南,短短幾個月不見,沒想到方文南蒼老的竟然如此厲害,兒子的死對方文南的打擊顯然是巨大的。
方文南脫去大衣,在田慶龍的對面坐下,一言不發的拿起茶盅,仰首飲盡,然後看著田慶龍的眼睛:“果然是官官相護!”
田慶龍嘆了口氣:“方總,我找你來就是為了談這件事!”
方文南重重放下茶盅,冷冷看著田慶龍。
田慶龍道:“我想新近發生的事情你已經聽說了,害死你兒子的真正凶手是董得志,是他策劃了這件事,甚至連我的兒子也差點被他害死!”
方文南冷冷道:“田斌還好好的活著!”
田慶龍點了點頭道:“是!我承認田斌曾經在審訊你兒子的過程中採用了暴力,可局裡已經針對那見事對他進行了處罰,他並沒有造成傷害罪!”
方文南怒吼道:“如果不是他,我兒子怎麼會進監獄?如果不進監獄,我兒子又怎麼會被人害死?”
田慶龍大聲道:“你醒一醒,你兒子之所以進監獄是因為他吸毒!就算田斌不抓他,還有別人去抓,你不要把所有的責任都推給別人,養不教父之過,你自己難道就沒有任何的責任?”
方文南冷笑道:“如果你今天找我來就是為了這件事,那麼我想這次的會面可以結束了。”
田慶龍道:“方文南,我們曾經是不錯的朋友,我不想看到你這樣沉淪下去,你所做的事情沒有任何的意義,田斌不是你的仇人,你兒子的死已經查明瞭原因。”
方文南呵呵笑道:“你怕我上訴?”
田慶龍搖了搖頭道:“這件案子,田斌並沒有觸犯傷害罪,就算你上訴也沒有勝面!”
方文南道:“過去我一直以為這世上沒有錢辦不成的事情,可現在我才發現,權力這東西才是最厲害的,有了權你可以影響法律的判罰,有了權你可以顛倒黑白。”
“住口,我從沒有任何違反司法公正的行為!”
“說得冠冕堂皇理直氣壯,你今天來找我還不是為了袒護你的兒子,為了不讓我繼續找你兒子的麻煩?”
田慶龍道:“方文南,你能不能面對現實?那件事已經過去了,何必在已經清楚的事情上糾纏不休?”
方文南霍然站起身來,一字一句道:“沒有過去,對我來說,這件事永遠不會結束!”
田慶龍也站起身,虎視眈眈地看著方文南道:“你最好給我記住,如果你敢騷擾田斌,我會動用一切力量讓你悔不當初!”
方文南咬牙切齒的笑道:“那就試試,有種你把我也抓進去!”
田慶龍和方文南的會面以不歡而散結束,他離開茶社之後去公安局找到了公安局長榮鵬飛。
榮鵬飛也得知田斌庭審的結果,滿臉笑容道:“田廳長,我正要打電話恭喜你呢!”
田慶龍嘆了一口氣,在沙發上坐下,低聲道:“我剛剛和方文南見過面!”
榮鵬飛倒了一杯茶放在茶几上,自己來到田慶龍的身邊坐下:“他怎麼說?”
“他仍然在記恨田斌,他把兒子的死歸咎到田斌身上,我看他很不對頭。”
榮鵬飛皺了皺眉頭道:“你擔心他會對田斌不利?”
田慶龍點了點頭道:“他已經失去了理智,一個失去理智的人任何事都幹得出來。”
榮鵬飛道:“田廳長不必擔心,我會讓人盯著他的!”
田慶龍道:“鵬飛,我知道我本不該找你,可你知道,我不僅僅是一個公安戰警,我也是一個父親。”
榮鵬飛道:“田局,無情未必真豪傑!我們公安幹警也是人,我們也有親情、友情,當初我讓田斌去臥底的時候,也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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