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勞斯萊斯突然停下,開車的女孩兒推開車門走下來,來到後面,用槍抵著謝百川花白的頭顱。
大男孩道:“去年玉都茶樓的事情是不是你策劃的?”
謝百川淡然笑道:“年輕人,假如你代表安家而來,我可以告訴你,我們應該是同一立場,我不知道你有什麼誤會,可是我這輩子從沒有做過對不起安家的事情。”
大男孩笑了起來:“真的沒有嗎?”他忽然一刀捅進謝百川的大腿之中,謝百川發出一聲悶哼,這看來陽光的大男孩出手如此殘忍,是謝百川始料未及的,他強忍疼痛,臉色卻因為刀鋒在肉體中的攪動而變得蒼白,額頭之上頃刻間佈滿冷汗。
“我知道你不肯認,也不肯說,可是我既然認定了你背叛了安家,就已經有了確然的證據。”
“你是誰?”
“安達文!安志遠是我爺爺,安德淵是我的父親!”
謝百川難以掩飾內心的震駭,他死死盯住安達文尚顯幼稚的面龐,顫聲道:“你是德淵的兒子……”
安達文點了點頭:“我爸讓我問候你,如果不是你,他怎麼會想起去玉都茶樓!”
“但是我真的沒有出賣安家!”謝百川大聲道。
“可我爸覺著是你!”說完這句話,安達文猛然一刀刺入了謝百川的心口,謝百川不能置信的望著胸口的刀柄:“我沒有……”
“我覺著也是你!”安達文又是一刀捅了進去。
謝百川的屍體是在懸崖下被發現的,他的勞斯萊斯從高處沖斷護欄摔了下來,爆炸燃燒之後將整個人燒得面目全非,警察在初步的屍檢之後得出結論,謝百川是先被殺後然後屍體被扔在汽車裡摔下來的。距離謝百川出事地點不遠的地方,發現了他司機的屍體,司機是被槍殺的,毫無疑問這是一起有預謀的謀殺案。
佛祖沈強在得知這一訊息之後第一時間趕到了安家。
安志遠已經知道了謝百川的死訊。
佛祖沈強道:“老大,老謝死了,我想知道這件事到底怎麼回事?”在沈強來看,這件事可能和安志遠有關,一直以來,謝百川身上的疑點都有很多,比如上次安德淵去玉都茶樓談判遭遇伏擊,謝百川事後專門對那件事做出瞭解釋,安志遠也表示不再追擊,可謝百川終究沒有逃過這場死劫。
安志遠望著沈強:“懷疑我?”
佛祖沈強道:“大哥,我不是懷疑你,我懷疑德淵回到了香港,當初他在玉都茶樓受到伏擊,肯定把那筆帳算在了老謝的身上,這段時間三合會的周興宇要殺他,還有暗花要買他的人頭,我懷疑,江湖上是不是有人聽到了他要來香港的風聲,所以才會有這麼多針對他的事情?”沈強這麼說已經相當的婉轉,他甚至懷疑安志遠根本就知道安德淵的行蹤,讓自己去和三合會談判都是他釋放出來的迷霧,他跟隨安志遠多年,對這位大哥的做事方法還是有些瞭解的。
安志遠道:“……我……下不去手……”
佛祖沈強有些無奈的看著他:“大哥,上次的事情剛剛平息,安家已經禁不起折騰了,假如德淵真的來到了香港,你一定讓他別搞事,儘快回臺灣去吧,現在三合會還在滿世界找他,難道你不擔心他出事啊?”
安志遠抿起嘴唇,過了一會兒方才道:“我……死了兩個……”
佛祖沈強的心中湧起莫名的悲哀,安志遠是要告訴他,他死了兩個兒子,他要幹什麼?要討回血債嗎?現在連那場血案的策劃人都沒有找到,也沒餘證據去證明,難道安志遠就要報仇,不計後果的復仇嗎?
沈強道:“大哥,你真不知道?”
安志遠望著沈強的眼睛,過了好一會兒,方才搖了搖頭:“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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