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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勞動路的風水】(2/3)

作者:石章魚
,雙方取得了諒解,握手之間,勞動路的歷史從此翻開了嶄新的一頁。

張揚身上的槍傷只不過是皮肉傷,雖然稍稍影響他的行動,可是並沒有什麼大礙,正月十五一早,方文南過來接他前往東江,蘇小紅不出意料的陪同前往。

張揚已經不用柺杖走路了,不過走起路來還是一瘸一拐。蘇小紅下車想要攙扶他,張揚笑著搖了搖頭道:“沒事兒,我自己能成!”他扶著車門鑽進了車裡,在後座坐好,蘇小紅隨後跟了進來。

坐在前面的方文南轉身笑道:“聽說你受傷了,我本以為你這次去不了東江了呢!”

蘇小紅嬌笑道:“我們張處是優秀的共產黨員,久經考驗的國家幹部,肯定是輕傷不下火線!”

張揚笑道:“別這麼誇我,我會驕傲的,其實我是閒得慌,留在江城我也沒啥事,這旅遊局每天一點事情都沒有,這麼下去,我都要憋死了!”

他們的林肯車被前方的小攤堵住了,司機不耐煩的按響了喇叭。陳老大腆著肚子溜達了過來,充滿羨慕的看了看這輛林肯,這才看到坐在後座的張揚,自從張揚賠款之後,他們之間也說開了矛盾,彼此間的關係緩和了許多。陳老大笑容可掬道:“張處啊!你等等,我這就給你讓路!”

蘇小紅厭惡的皺了皺眉頭道:“這些小商販討厭死了,好好的道路都被他們給堵塞了,市裡相關部門就不能好好管管!”

張揚充滿信心道:“放心吧,再過幾天,這條路就清淨了!”

蘇小紅不知他為何說的會這麼有把握,搖了搖頭道:“咱們江城歷史上就不缺刁民,民不與官鬥,可是官怕什麼?怕得就是刁民,我看張處拿他們也沒有辦法!”

方文南道:“人家都說初一十五不出門,這省裡非得要把競拍入圍的事情安排在正月十六,明天走實在太趕,所以我們乾脆去東江過元宵節!不過這樣就耽誤你跟家裡人團圓了。”

張揚原本也沒打算回春陽過節,楊守義被雙規,秦清也忙於春陽的政務無暇分身。再加上張揚過年期間還沒有去拜會過顧允知,這次去見顧佳彤的同時剛好可以拜會一下這位平海大佬,自己的未來老岳父……那啥……之一。

途徑火車站的時候,張揚忽然留意到一個完美的倩影,黑髮垂肩,深藍色大衣,腰肢纖細,陣陣涼風撩起她柔軟的長髮,宛如絲緞般浮動,白皙如玉的粉頸若隱若現,當汽車駛過那女孩身邊的時候,張揚這才確定那女孩竟然是陳雪,他慌忙讓司機停車。

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陳雪走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之中仍然顯得是那樣卓爾不群,她的目光虛無而飄渺,彷彿不屬於這個喧囂的塵世,明澈的美眸雖然清澈見底,卻又讓人感覺到神秘莫測,無法捉摸。看到張揚滿臉笑容的出現在自己面前,陳雪的表情依然如同秋日湖水般不興起任何的波瀾,輕聲道:“張揚,你好!”聲音平靜普通的就像問候一個每天相見的朋友。

在陳雪面前,張大官人總會不由自主的生出一種侷促感,他笑道:“好久不見了,怎麼,還沒開學啊?”

陳雪道:“我媽病了,所以我請了假,晚幾天回北京!”

“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陳雪搖了搖頭:“謝謝,就快出院了,我去百草堂給她抓些藥,上午就回去了。”陳雪給張揚的感覺總有一種無法拉近的距離。跟她說話,沒兩句就會冷場,讓張大官人感到無趣得很。這丫頭就像是一塊冰,無論遭遇怎樣的溫度,她都依然固我,拒絕融化,面對張揚甚至懶得表現出一點點的暖意和親切。

“要不要我送你?”張揚低聲道。

“不用,你朋友等急了,快走吧!”陳雪的目光望向一旁的林肯車,蘇小紅從車窗中露出俏臉,向陳雪露出一個友善的笑容,卻沒有得到陳雪的回應,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有些尷尬。

張揚點了點頭,他一瘸一拐的上了汽車,關上車門,卻發現陳雪早已走入人群之中,這才想起陳雪看到自己一瘸一拐的樣子,居然沒有問候一聲,心中忽然生出一種失落,可他又不由得反問自己,人家憑什麼要問候自己,跟自己又有什麼關係?

蘇小紅嘖嘖稱奇道:“這女孩真漂亮,就是給人的感覺太冷,她不會笑得嗎?”然後很好奇的向張揚湊近了一些:“是你女朋友?”

張揚苦笑道:“我說蘇姐,我哪有那麼多女朋友啊,在你看來,是不是漂亮女孩都跟我有點曖昧啊?”

蘇小紅居然就肯定的點了點頭:“是啊!是啊!”

坐在前面的方文南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春陽縣縣委書記楊守義終於明白自己的仕途將畫上一個休止符,他已經不可能翻身,紀委工作組把矛頭鎖定在張五樓礦的問題上,現在開始清查張五樓礦的財務賬目。江城市長黎國正主動交代出他在張五樓礦擁有百分之十五的股權,每年都從礦上分得大量的利益。楊守義在張五樓礦的問題上仍然堅持著,事情的另外一位關鍵人物,他的弟弟揚守成已經在他被雙規之後第一時間逃走。

在楊守義雙規後不久,另外一件事也浮出水面,發生在去年的礦難被揭發出來,當時死亡的人數不是三人,而是十三人,這一瞞報礦難真相的事件極其惡劣,楊守義將這件事推到了市長黎國正的身上,他說得也是事實,當初的確向黎國正做過彙報,黎國正默許了隱瞞礦難真實人數的做法。

楊守義內心中仍然存在著一絲希望,這希望來自於張五樓煤礦那些隱匿的股權,在煤礦上獲取好處的不僅僅是黎國正一個人,江城的領導層中還有人知道這件事,還有人得到了好處,楊守義希望這些人能夠跳出來保住自己,如果想限他於不義,那就休怪他不仁。

許常德負責黎國正案,可是黎國正的貪汙行為得到驗證之後,許常德卻陷入惶恐之中,黎國正的胃口之大,行徑之惡劣他也沒有想到,黎國正做過的許多事,他並不知道,可一部分事情,許常德卻是清楚的,比如張五樓礦難事件的瞞報,黎國正親口知會過他,那時他還擔任江城市委書記,即將前往東江擔任平海省省長,假如這件事追究下去,最終一定會問責到他的身上。許常德很痛苦,他忽然有種作繭自縛的感覺,假如當初他在礦難事件上再果斷一點,那麼主動權就會掌握在他的手中,也就不會有今天的困境。

造成這種困擾的根本原因就是,平海的大佬不是他,顧允知一直沒有放棄對他的打壓,這件事肯定會成為顧允知利用打壓自己的一個絕佳機會。

黎國正的案情嚴重,根據目前掌握的證據,已經基本上可以確定他至少是一個無期,這種結果,對黎國正而言意味著什麼都可以不顧,什麼都可以豁出去,他會將一切有關係的人或事全都抖落出來,楊守義的被抓,就證明了這一點。

許常德明白,人一旦到了絕望的時候,就會不顧一切,黎國正已經絕望,可是許常德過去就一直在提防著他,相信黎國正沒有將自己擊垮的能力。楊守義被雙規卻讓許常德感到害怕,雖然至今他還沒有亂說話,那是因為他的心裡還存在希望,一旦這種希望破滅,恐怕他就會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顧允知被觸怒了,一個小小的春陽縣委書記,竟然有這麼大的膽子去瞞報礦難,十條人命就在他們的配合下給抹煞於無形,他們置公理於何地,置人民的疾苦於何地?更讓他憤怒的是,這件事並不僅僅牽涉一個人,從下到上,一層層的關節,每一個關鍵部門都在為這件事打掩護,欺上瞞下,中國曆代官場中最常見的陋習,在平海,在他的治下發揮的淋漓盡致。顧允知憤怒的在辦公桌上拍了一巴掌:“膽大包天!十條人命,他們大筆一揮,就這麼沒了!以為自己是誰?是閻王爺嗎?”

省委辦公室主任夏伯達,省紀委書記曾來州兩人都是表情沉重,他們也都清楚,這件發生在江城的事件已經越查越大,瞞報礦難死亡人數的事情就要查到現任省長,前任江城市市委書記許常德的身上。

曾來州道:“顧書記,瞞報礦難死亡人數的真正原因,是我們的幹部隊伍害怕承擔責任,他們害怕這件事暴露之後會影響到自己的仕途。”

顧允知冷笑道:“這麼簡單?我看過張五樓礦的資料,這座小煤礦位於國企紅石谷煤礦的旁邊,他們說開挖的資源就屬於紅石谷,屬於我們的國有資源,黎國正!這個江城市長竟然在張五樓擁有百分之十五的股份,這代表什麼?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以黎國正為首的官員,這幫蛀蟲,在可恥的掠奪我們國家的財富,他們是強盜,是竊賊!來州同志,凡是涉及張五樓礦的人,這次要給我徹查到底,我決不允許任何一個可恥的蛀蟲漏網!”

曾來州表情凝重的點了點頭,他似乎有話要說,顯得有些猶豫。

顧允知發了一通火之後,心情似乎平復了一些,回到椅子上坐下,喝了一口茶道:“來州,你好像有話要說,說出來吧!”

曾來州道:“顧書記,張五樓礦難涉及的部門太廣,假如我們每個人都要問責,估計因為這件事被牽連的幹部數目會很驚人,有些人是主動瞞報,而有些人是不得已被牽連其中,所以……”

顧允知明白曾來州的意思,他閉上雙目,考慮了一下道:“你是建議抓大放小?”

曾來州點了點頭道:“不錯,礦難的事情應該找到根源,找到瞞報的主要環節。”

顧允知欣賞的看著曾來州道:“這件事就按照你的想法去辦,不過張五樓煤礦的股份問題一定要給我查清楚,凡是有涉及貪汙行為的官員,絕不可以放過!”

曾來州道:“張五樓礦有個關鍵的人物,春陽縣縣委書記楊守義的弟弟揚守成,他是張五樓的礦長,具體事務一直都是他在負責,可惜,我們工作不力,這個人在聽到風聲之後已經逃跑了。所以現在只能從楊守義的身上入手,楊守義的嘴緊得很,把一切的責任都推到黎國正身上,所以我們的調查暫時處於停滯不前的階段。”

顧允知淡然道:“想辦法讓他開口!”

顧允知的手機忽然響了,卻是女兒顧養養打來的,她是提醒父親晚上不要忘了吃團圓飯的,當晚顧佳彤在望江樓定了位子,一家人去那裡吃飯,顧允知笑著答應了下來。

顧佳彤並不知道張揚會在正月十五來到東江,一路之上,張揚也沒有給她打電話聯絡,來到東江之後,先入住了方文南事先安排好的嘉利國際大酒店,方文南和蘇小紅並不住在這裡,方文南在東江有房產,他之所以安排張揚單獨居住,這也是為了大家都方便,避免有些私人事務上的尷尬。

張揚的傷口癒合的很快,三處槍傷已經長出新鮮的嫩肉,左肩和左臂的傷勢已經基本癒合,右腿的槍傷較深,恐怕還需要幾天,想起跟陳祥義的連場生死決戰,張揚也不禁心有餘悸,當初在水庫大壩,他因為大意,險些死在陳祥義同夥的槍下。他雖然有一身高深的武功,可是在如今的時代,也不能說所向無敵,拳頭再快也無法和子彈的速度相比。就算是護體罡氣一樣擋不住槍炮的射擊,以後凡事還是要多加一份謹慎。

小心的衝了一個澡,張揚躺在床上給顧佳彤打了一個電話。

顧佳彤接到張揚的電話還以為他在江城,當她知道張揚已經來到東江的時候,真是又驚又喜,嗔怪道:“你來東江為什麼不早給我打電話,讓我有些準備?”

張揚笑道:“準備什麼?我時刻準備著為你獻身!”

顧佳彤輕聲啐道:“別胡說八道,你在哪兒?”

張揚把自己所在的酒店跟她說了,嘉利國際距離顧佳彤晚上吃飯的望江樓很近,顧佳彤看了看時間還早,輕聲道:“我處理完公司的業務,晚上還要陪爸爸吃飯,等吃完晚飯再跟你聯絡。”

張揚聽到她這樣說,不免有些失望,嗯了一聲,讓顧佳彤先忙著,掛上了電話。

可沒過十分鐘,他房間的門鈴就響起,張揚起身開門,發現身穿藍色皮大衣的顧佳彤就站在門外,他有些吃驚,不知道顧佳彤這麼會來的這麼快。

沒等張揚反應過來,顧佳彤便一頭撲入了他的懷中。

張大官人極其痛苦的發出了一聲悶哼,他還沒有來得及做出解釋,顧佳彤像一隻雌豹一樣把他推倒在床上,張大官人有生以來第一次在這種情況下很嬌氣的叫了一聲:“輕點兒,疼……”

顧佳彤這才留意到張揚痛苦的表情,慌忙從他的身上爬了起來,關切道:“怎麼了?”

張揚皺著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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