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0號,瑪雅家的牧場已經被裝點的格外漂亮。
被初雪覆蓋的草場上,一連幾十頂雪白的氈房冒著裊裊炊煙,氈房之外,周圍的牲畜乃至季馬當作禮物送來的77匹健馬都被繫上了彩色的絲帶和黑色的蝴蝶結。
牧場中央,最大的一頂氈房裡,哈薩民族特色的音樂填滿了每一個角落每一隻耳朵。
在製片廠派來的眾多鏡頭以及周圍眾多親朋好友的注視下,瑪雅的媽媽親手將一塊紅色的紗巾鋪在地毯上,又往上面放了一些鈔票和硬幣。
在眾人的歡呼聲中,穿著一套潔白的哈薩克族長袍的瑪雅在穗穗眾多姑娘的簇擁下邁過了紗巾。
當掌聲響起的瞬間,氈房之外的大門口,瑪雅的眾多哥哥們已經按住了一隻特意挑選出來的淺黃色公綿羊,遵循著古老的儀式將其宰殺用來招待即將上門的女婿。
幾乎前後腳,同樣穿著哈薩克族傳統服飾的季馬也在伴郎衛燃和尼涅爾的幫助下,略顯笨拙的驅趕著他的77匹“聘禮”,以及這些聘禮馱著的其他聘禮從幾百米外的另一頂氈房裡走了過來。
“我真的是要迎娶瑪雅嗎?”
馬群的最後面,手裡拿著一條鞭子的季馬一邊小心翼翼的驅使著他騎著的那匹大白馬一邊問道,“我怎麼感覺我是去瑪雅家裡應聘放馬工作的?”
“沒什麼太大的區別”
同樣騎在馬上的衛燃樂不可支的調侃道,“在我們華夏的神話故事裡,類似的工作叫做弼馬溫。”
“如果你不願意現在還來得及反悔”尼涅爾跟著調侃道。
“就算以後要放牧一百隻哥斯拉我也不會反悔的”季馬咬著牙說道,權當這是婚禮前的最後一番考驗。
“你該知足了”
衛燃提醒道,“我聽阿芙樂爾說,正常情況僅僅只是聘禮就要兩到三天的時間,想舉行婚禮,最少也要等上半個月才行,所以瑪雅的父母已經夠照顧你了。”
“我也這麼認為!”季馬喜滋滋的說道。
“哈薩克族是不是可以娶很多個妻子?”
尼涅爾頗有些哪壺不開老子就特碼要提起哪一壺的惡趣味,“季馬,你已經是個有錢人了,說不定可以多娶幾個。”
“算了吧”
季馬打了個哆嗦,“瑪雅會以黑寡婦的方式來讓我清醒清醒的。”
在衛燃和尼涅爾輪番的調侃中,新郎官兒季馬總算將他的聘禮交到了瑪雅的父親手中。
當他在衛燃和尼涅爾,以及瑪雅的父親和幾個哥哥的簇擁下走進氈房的時候,瑪雅的母親以及幾位嫂子立刻朝著他們拋灑大量的糖果和甜麵包以及大把大把的奶疙瘩。
在周圍的歡呼聲中,跟著過來湊熱鬧的海拉姑娘們以及屬於瑪雅幾個哥哥家的孩子們也立刻簇擁過來哄搶著滿地的喜糖。
等以季馬為主角的眾人終於落座,瑪雅的幾位嫂子立刻上來給他們倒上馬奶酒送上大盤的羊肉。
相比取出解食刀胡吃海塞的衛燃以及攥著一支羊腿同樣胡吃海塞的尼涅爾,季馬這貨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對面席位上,由穗穗等眾多姑娘陪伴著的瑪雅身上了。
不過此時,按照傳統他們是不能相互說話的。
歡笑聲中,瑪雅的爸爸和幾位哥哥彈起了冬不拉,應邀來參加婚禮的眾人也跟著音樂跳起了現學的舞蹈。
歡快的音樂和舞蹈中,擔任伴娘的穗穗接過話筒,帶著眾多姑娘以及在場的所有客人唱起了哈薩克族的婚禮進行曲“阿吾佳爾”,這是她們提前這麼久趕來這裡之後,用了好幾天的時間才學會的。
“這就是我們期待的生活吧?”
縱情高歌的賓客邊緣,安娜端著一杯馬奶酒和卡爾普輕輕碰了碰,自言自語的說道。
“是啊”
卡爾普笑了笑,頗有些懊悔的說道,“如果我們能早幾年遇到維克多就好了。”
“現在也不晚”
安娜抿了一口酒,笑眯眯的說道,“每個人都能過上好日子的。”
“我們才剛剛能給33號漁場的所有人發的起他們本來應得的退休金和撫卹金而已”卡爾普自言自語道。
“這本來就不是我們的責任”安娜提醒道。
“確實不是”
卡爾普笑了笑,“但如果讓現在的聯邦擔任這些責任,不知道又有多少快退休的老傢伙們被當作棋子消耗在像格羅茲尼巷戰那樣毫無意義的地方。”
“看來我們只能指望維克多和阿芙樂爾了”安娜笑眯眯的說道。
“在某些方面,這兩個小傢伙比我們更像個蘇聯人,近乎完美的蘇聯人。”卡爾普那含糊的語氣中,竟滿是不可及的羨慕。
“他們不是蘇聯人,他們有他們自己忠誠的信仰。而且...這個世界早就已經沒有蘇聯人了。”
安娜說完,將杯子裡的馬奶酒一飲而盡隨手放在一邊,伸出一隻手笑著說道,“卡爾普同志,邀請我再跳一支舞吧?”
“我的榮幸,美麗耀眼的安娜同志。”
卡爾普說完,同樣將杯子裡的馬奶酒一飲而盡,起身將同樣已經不再年輕的安娜輕輕拉起來,和周圍人一起跳起了哈薩克族的傳統舞蹈。
世界兒童日這天開始,為期三天的婚禮在載歌載舞中進行的無比順利。
在婚禮的最後一天,身著紅紗,蓋頭遮面的瑪雅也在季馬父母拋灑的糖果、甜麵包和奶疙瘩中走進了給他們準備的氈房,拜過了灶火,隨後在眾人的觀禮中,主婚人卡吉克老師一邊用歌聲對瑪雅不重樣的讚美,一邊用綁著紅紗的馬鞭掀開她的蓋頭,並在周圍的歡呼聲中,將她輕輕推到了季馬的懷裡。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雖然婚禮儀式至此基本結束,但瑪雅的爸爸和哥哥們舉辦的賽馬、叼羊比賽,以及她的嫂子們舉辦的對歌比賽卻才剛剛開始。
叼羊比賽的賽場上,同一陣營的衛燃和尼涅爾騎著馬,和瑪雅的眾多哥哥們一起爭搶著唯一的一隻羊羔。
相隔不遠,以穗穗為首的眾多姑娘們則圍在賽馬場的邊緣,揮舞著鈔票玩起了賭馬的遊戲。
相比這茫茫草原上熱鬧的慶祝活動,地處烏拉爾山脈東南麓的52號礦山,也在這一天迎來了足足28名來自世界各地,年輕漂亮的姑娘。
“這裡是海拉的訓練營”
紛飛的大雪中,一個戴著頭套的海拉姑娘說道,“在來的路上,你們已經不止一次的被問及是否退出,這裡是旅程的終點,也是你們最後一次可以選擇退出的機會。”
稍作停頓,這名海拉姑娘問道,“最後一次詢問,有人選擇退出嗎?”
安靜的等待中,站在雪地裡的姑娘們默契的用沉默第11次回答了這個問題。
“既然沒有人退出,那麼你們就再也沒有退出的機會了。”
負責培訓的海拉姑娘說道,“從現在開始,你們將獲得新的身份,新的開始,新的人生...”
遠在中俄邊境的布拉戈維申斯克,這些天已經陸陸續續有不少殘疾的孩子,或是以遊客的方式,或是以偷渡的方式。
從世界各地,以各種合法或者不合法的方式悄無聲息的趕到了這座城市,並且獲得了早就為他們準備好的全新身份。
比他們趕來更早一點,被海拉透過各種身份買下的建築,也已經和居中的那座蘇聯時代修建的酒店秘密挖通了連線地下室的通道,並且進行了混凝土加固。
卡堅卡姐妹並沒有和衛燃提起的是,他們除了買下了一座廢棄酒店和周圍的建築,而且還買下了緊挨著的一座職業學校,並且將其改建成了一座殘疾人技能職業學校。
早在大半年之前,這座由日裔商人投資的殘疾人學校就已經開始招生,而且目前已經開設了不少適合各種殘疾人的技能課程。
不僅如此,就連那座廢棄酒店,都被改造成了寫字樓,開設了幾十家專門做中俄邊境貿易相關生意的網商公司,以及一些擦邊或者不擦邊的直播間甚至網路堵場。
毫無疑問,這棟寫字樓裡的公司無一不是由魅魔公司暗中控股,賺錢的同時當然是為了掩護,掩護那些真正為海拉工作的孩子們大量佔用的網路頻寬。
距離更遠一些,萬千公里之外的澳大利亞達爾文港,一座能一眼看到碼頭的漂亮別墅裡,同樣充斥著歡樂的氣氛。
“先生們”
濃郁的咖哩味兒中,現場唯一的一個“曾經的剎帝利”,舉著一杯啤酒,搖頭晃腦格外精神的說道,“讓我們記住這個值得所有牛尿人紀念日子吧!
不久之後的將來,全世界所有人都將記住我們的七彩神象組織,牛尿國也必將會因為我們的努力,徹底消除落後的種姓制度!
我們將帶領牛尿國徹底超過華夏和美國,成為這顆星球上最偉大最富饒的國家!乾杯!”
“乾杯!”
會客大廳裡,席地而坐的其餘五十來號膚色黝黑的牛尿底層人紛紛舉起了倒滿啤酒的杯子,在歡呼聲彙總慶祝這個對他們來說等同於重生的日子。
別墅之外,一輛商務麵包車的車廂裡,一名隸屬於海拉的年輕姑娘放下一直舉著的望遠鏡,皺著眉頭說道,“他們怎麼又像寵物一樣坐在地板上用手吃飯?而且隔著這麼遠的距離和兩層玻璃我都聞到這些人形牲口的狐臭味了。”
“隊長,我們已經在糾正他們的飲食習慣和衛生習慣了。”
坐在副駕駛的另一個姑娘委屈的說道,“一路上我們都在糾正。”
“通知外圍的人,監督他們每天都要洗澡,尤其監督他們定點如廁,如果我再用望遠鏡看到院子裡出現正在拉屎屁股,你們就去親自打掃吧。”
稍作停頓,這名擔任隊長的海拉姑娘繼續說道,“這樣,把這兩項列入合格考核專案,我們要在新年之前改掉他們身上所有的動物本能習慣。”
“我們能做到嗎?”坐在駕駛位的姑娘苦著臉問道。
“做不到就打,我就不信這些兩條腿兒會英語的動物比四條腿的動物還難馴化。”
擔任隊長的海拉姑娘用力做了個深呼吸,自我催眠一般的說道,“不急,慢慢來,我們先從改掉他們的衛生習慣開始。”
“隊長,我們什麼時候把那些可笑的頭套發給他們?”坐在副駕駛的海拉姑娘問道。
聞言,擔任隊長的姑娘不由的看向身後車廂裡的那些紙箱子。
這些紙箱子裡,每一個都放著一個矽膠材質的大象頭套。這總計7個頭套僅有的區別,也只是它們的鼻子分別擁有不同的顏色罷了。
“和他們說,我們最終將挑選7位發言人,只挑最好的。”
海拉小隊長抬頭掃了眼窗外,揉捏著太陽穴痛苦的說道,“快去通知他們吧,我已經看到他們在院子裡撒尿了。”
同樣是在這個值得慶祝和紀念的日子裡,一群從加沙艱難離開的戰士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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