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馬在忙什麼?”往二樓走的功夫,衛燃開口問道。
“躲在他的房間裡一遍遍、一張張的數他帶回來的那些鈔票和金條”
安菲婭回答了衛燃的問題,剛剛他們在地下室談話的時候,她們姐妹倆一直在一樓的樓梯口和大門口守著呢。
“來我房間休息吧”
衛燃說著,帶她們姐妹倆來到了二樓最右側的房間。
拉上窗簾,三人習慣性的把房間仔細檢查了一番,直到確定足夠安全,而且沒有監聽裝置,這才多少鬆了口氣。
“你們先去洗澡吧”衛燃一邊說著,一邊將那些燙手的生物研究資料放在了桌子上。
聞言,卡堅卡姐妹乾脆的起身一起鑽進了洗手間,不多時,裡面便傳來了嘩啦啦的水流聲。
趁此機會,衛燃蒙上被子,以最快的速度將檔案和對應的行動硬碟全都塞進了食盒。
等他收起食盒重新疊好了被子,這才終於捨得脫掉手上的橡膠手套揣進了兜裡。
前後不到半個小時,包著頭髮的姐妹倆走出了衛生間,根本不用任何的語言交流,衛燃立刻起身走進浴室開始洗澡,卡堅卡姐妹倆則一邊吹頭髮,一邊警惕著門外和窗子外的情況。
十分鐘之後,洗過澡重新穿好衣服的衛燃也走出了洗手間。
“老闆,我們會因為這次的行動暴露嗎?”
正在吹頭髮的安菲薩突兀的開口問道,“我們,還有那些姑娘們以及那些孩子們,我們會暴露在那些...那些俄羅斯人的視野裡嗎?”
“不會”
衛燃在略作沉默後篤定的搖搖頭。
他清楚的知道,這對兒心高氣傲的雙胞胎姐妹絕對不會害怕那些敏感檔案背後的麻煩,說不定她們反而會躍躍欲試。
但俄羅斯官方,或者不如說自蘇聯解體後一直死而不僵的KGB餘脈,卻對她們有天然的恐嚇加成,尤其她們接觸過尼古拉老爺子,接觸過紅旗林場那些臭味相同卻不完全相投的“前輩”。
“我可以問為什麼嗎?”安菲婭追問道。
“現在是我們在充當那些人的遮陽傘,而不是給他們當替罪羊。”
衛燃自信的回答了這個問題,“這次略顯危險的行動和交易只是為了讓這把遮陽傘更加牢固,能提供更大的陰影,不是為了毀掉這把傘,讓陽光暴曬那些真正見不得光的可憐人。”
聽完這話,卡堅卡姐妹倆總算稍稍放鬆下來不再多問。
可片刻之後,這對姐妹在對視一眼之後,卻突然湊到了衛燃的身邊,以略顯曖昧的姿勢分別坐在了單人沙發的左右扶手上,並且將上半身湊了上來。
在他的注視下,安菲薩將手裡的吹風筒功率調整到了最大,並且對準了三人頭頂的天花板。
安菲婭則湊到了衛燃的耳邊,在吹風機的噪音中低聲說道,“老闆,我和姐姐認為,我們或許需要給網路組的孩子們換個更加安全,也更加隱蔽的位置。
我們更需要一個真正意義上,只有我們自己知道的秘密基地。
我們,還有你和阿芙樂爾姐姐。我們可以和那些老傢伙們是守望相助的堅定盟友,但我們沒必要時刻活在蘇聯僅剩的最後一絲紅色陰影下。”
“網路組的孩子們是海拉立足的根本”
安菲薩也俯身湊到了衛燃的另一隻耳朵邊上低聲說道,“我們必須把他們掌握在自己的手裡。”
“有什麼想法嗎?”衛燃笑眯眯的低聲問道。
聞言,卡堅卡姐妹立刻不分先後的點了點頭,顯然,她們謀劃這件事情恐怕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這裡不是談話的地方”
衛燃低聲問道,“下一趟運輸機什麼時候降落彼得堡?”
“晚上八點左右”安菲婭再次貼著他的耳朵答道,“起飛後最終目的地是菲猴國。”
“路上說吧”
聞言,安菲婭點點頭,和衛燃另一邊的安菲薩對視一眼,同時起身坐到了對面的沙發上,或是繼續忙著吹頭髮,或是忙著塗抹在房間找到的護膚品。
等這姐妹倆忙完,衛燃開口說道,“你們先睡一覺吧,我來守著。”
聞言,卡堅卡姐妹根本不知道和老闆客氣,躺在了那張大床上,蓋上被子便閉上了眼睛。
緊接著,衛燃也關掉了房間的照明燈並且拉緊了窗簾殘留的縫隙,讓這間客房陷入了昏暗。
名義上,那些資料還在他的身上,那個要命的俘虜還在地下室,所以他就算裝,也要裝出一副警惕的樣子才行。
這無關對達麗婭以及季馬信任與否的問題,只是對自己的安全負責罷了。
下午三點,卡堅卡姐妹幾乎同時醒了過來,替換了值守的衛燃。
同樣沒有客氣,衛燃躺在了殘存著餘溫的床上,沒多久便進入了夢鄉。
當他被卡堅卡姐妹再次叫醒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了,此時,窗外的天色已經徹底黑了。
“我們該出發了”安菲薩說道,“飛機大約會在一個小時之後降落。”
“走吧”
衛燃說著從床上爬起來,重新戴上了橡膠手套,跟在卡堅卡姐妹身後下樓走進了地下室。
“要離開了嗎?”似乎一直在地下室裡坐著的達麗婭微笑著問道。
“對”
衛燃點點頭,歉意的說道,“我要儘快把這個麻煩藏起來才行,所以這次就不久留了。”
“我已經讓季馬幫你準備了行李箱”
達麗婭站起身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我就不去送你們了,等下讓季馬去送你們吧。”
“好,給您添麻煩了。”
衛燃說著,邁步走到了仍舊被堵著嘴巴綁在柱子上的奈樂女士面前,在對方驚恐而絕望的注視下,以及隨之而來的壓抑慘叫聲中,暫時拆開了她的手肘和膝關節,以及下巴關節。
解開繩子並且重新給她套上頭套,衛燃扛著這個致命的俘虜離開了地下室。
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一樓的地板上已經多了一口頗為華麗的歐式棺材。
將奈樂女士放在棺材裡,衛燃招呼著卡堅卡姐妹幫忙,抬著這口棺材走出房門,直接送進了門口停著的一輛急救車裡。
“你把麻煩解決了?”坐在駕駛位的季馬等衛燃三人上車並且關上了車門這才問道。
“解決了大部分了”衛燃答道,“把她藏起來是最後一步了。”
“接下來有三件事”
季馬啟動車子,一邊往外開一邊愉悅的說道,“第一件事,我揹回來2.7公斤的黃金,還有足足50萬美元的現金。
鑑於你已經是個有錢人了,所以我貪婪的決定不和你分享這筆財富了,我異父異母的親兄弟,你有什麼不同的想法嗎?”
“不敢不敢”衛燃滿不在乎的擺擺手,“都是你的了”。
“感謝我異父異母的親兄弟維克多!”
季馬拿腔拿調的讚揚了一句,隨後毫不客氣的問道,“你能不能幫我把兩公斤的黃金變現?”
“換成盧布?”衛燃笑著問道。
“不不不,把換成人民幣怎麼樣?”
季馬格外樸實的解釋道,“黃金我只留下0.7公斤就夠了,再多的話我就要失眠擔心會不會被盜了,所以剩下的那兩公斤請幫我換成人民幣吧。”
“你要這麼多人民幣做什麼?”衛燃不解的問道。
“我已經有50萬美元的現金了不是嗎?”
季馬反問道,“我總不能全都換成美元吧?萬一哪天美國像蘇聯一樣突然消失了,那些美元不就全部變成廢紙了。”
“沒問題”衛燃隨意的答應了下來,“我幫你換成人民幣。”
“既然這樣,如果方便的話就把那兩公斤黃金一起帶走吧。”
季馬緊跟著說道,“就在副駕駛放著”。
聞言,衛燃哭笑不得的點點頭,探身將副駕駛的揹包拎過來放在了手邊,“等我忙完會把現金送到你的手上的。”
“不不不,留在你那裡就好。”
季馬說道,“就按照今天的金價,儲存在你的手上就好了,不需要利息,以後如果我需要錢的時候,會問你要的。”
“這算什麼?為了婚後生活提前存的私房錢?”衛燃調侃道。
“我並不打算對瑪雅保密,只是不想把上帝的蛋蛋放在一個籃子裡。”
季馬開玩笑似的說道,“如果那兩公斤黃金就是上帝的蛋蛋,你就是裝蛋蛋的籃子。”
“在我們華夏,籃子在某些時候是用來罵人的。”
衛燃沒好氣的提醒道,“所以這是你最後一次用這東西來形容我,否則你這輩子別想再見到上帝的這兩顆金蛋蛋了。”
“我會注意的,籃子同志。”季馬賤嗖嗖的說道。
回贈了對方一顆中指,衛燃同樣做出了自己承諾,“未來不管你需要人民幣還是美元又或者兩公斤的黃金,隨時來找我,我隨時都能給你。”
“那我就不客氣了”
季馬清了清嗓子,“接下來是第二件事情,先生們,女士們,請換上車子裡的白大褂,從現在開始你們是這輛急救車裡的醫生和護士了,我會把你們送進機場,接上一個突然患上闌尾炎的機組成員順便讓你們上飛機。”
“你呢?你去哪?”衛燃問道。
“我要留下來,等過兩天直接去瑪雅家裡了,到時候你們都要過去參加我們的婚禮才行。”季馬美滋滋的說道。
“我們會準時參加的”
衛燃笑了笑,“最後一件事情是什麼?”
“達麗婭老師讓你們瀏覽一下最新的新聞”季馬說著,將一部平板電腦遞給了衛燃。
接過平板電腦隨意的劃拉了幾下,衛燃便看到了關於烏可爛人體零件交易的醜聞揭露,以及關於扶持NGO組織煽動對立的譴責。
在這些新聞裡,之前被查布叔叔帶走的那些檔案的細節幾乎全都進行了曝光,甚至還額外曝光了不少那些檔案裡沒有的東西。
顯然,那位查布叔叔好心的幫忙添加了不少營養豐富的配菜。
特意下載了一個國內常用的浪催的社交軟體搜了搜,同樣的新聞卻更加的熱鬧,甚至曝光的內容也多了不少俄文網路沒有的內容。
不用懷疑,這肯定是同樣有好心人幫忙切了不少用料十足的配菜下鍋。
刪掉剛剛下載安裝的軟體,衛燃將平板重新放回副駕駛問道,“季馬,接下來你要去忙什麼?”
“搭乘公共航班回喀山”季馬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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