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告知了對方在這家酒店的門牌號。
“你是怎麼通知他行動失敗的?”
衛燃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剛剛他已經看過,這些人身扒下來的東西里不但沒有身份證件,僅有的通訊工具也只是人手一部的對講機而已。
“我們在通知他撤退之後就把手機丟了”
這人緊張的看著端著水舀子再次走過來的衛燃,整個人也竭盡全力的瑟縮著身體試圖躲過隨時可能澆下來的滾燙開水。
“最後一個問題,你們在我的車子上動了什麼手腳嗎?”衛燃笑眯眯的問道。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沒有!”這人立刻答道。
“哐當”
衛燃將水舀子丟到了牆角,轉身走出了這間熱氣騰騰的桑拿室,隨後便看到了在大廳等著的卡爾普先生。
“你怎麼來了?”衛燃古怪的問道。
“聽說你出現了意外,剛好我準備去季馬家裡做客,所以過來看看。”卡爾普笑眯眯的解釋道。
“剛好?”
衛燃狐疑的打量了對方一番,隨後近乎肯定的說道,“所以那幾個人是你故意放進去的?”
“差不多吧”
卡爾普承認這件事的過程出乎預料的痛快,“唯一的紕漏是放他們進去的時候聯絡不上你,你的手機關機了。
不過我相信你不會栽在這麼幾個人的手裡的,而且他們也不會立刻殺了你。”
“所以這次又是為了什麼?”
衛燃沒好氣的問道,“你就不擔心他們失手打死我?”
“你是我們教出來的最優秀的學生”
卡爾普此時的模樣簡直比衛燃自己都要自信,“如果這種小麻煩你都應付不了,我們這些老傢伙排隊集體去跳伏爾加河好了。”
“我真是謝謝你這麼信任我”
衛燃沒好氣的哼了一聲,和對方隔著一張桌子坐下來,順手把繳獲的那支微聲型馬卡洛夫手槍丟到桌子上,“剛剛從他們嘴裡問出來,還有個人在克爾...”
“放心吧,已經抓到了。”
卡爾普依舊那副笑眯眯的模樣,“放他們去抓你就是為了抓那個人。”
見衛燃似乎準備說些什麼,卡爾普主動補充道,“已經開始審問了,說不定會有驚喜。”
“這才是你的目的?”衛燃狐疑的問道。
“我?”
卡爾普啞然失笑,輕輕搖頭解釋道,“只是一筆交易罷了,我希望能保證你的安全,有人希望藉助你這個肥嘟嘟的誘餌抓到一些椅澀裂間諜。”
“間諜?”
衛燃愣了一下,反應極快的將話題拉扯開,“所以我還是在做釣餌,接下來還有幾次?”
“應該是最後一次了”
卡爾普分給衛燃一支香菸,像是在哄孩子似的說道,“不要露出那種表情,麻煩是你自己憑本事惹來的,我找朋友幫你解決這些麻煩,你自己總要出些力氣才行。”
“下次記得提前說”衛燃幫著對方點燃了香菸,略帶不滿的抱怨道。
“他們是今天中午突然決定行動的”
卡爾普在繚繞的霧氣中解釋道,“當時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已經打不通了,對了,中午你在做什麼?”
“冥想,脫光了把自己藏在樹洞裡冥想,假裝自己是一頭準備冬眠的棕熊。”
衛燃隨口胡謅的一個格外扯淡的藉口,接著抬手指了指那些關著人的桑拿房,“抓到的那些人怎麼辦?”
“你的那些海拉姑娘們還缺教具嗎?”卡普爾問出這話的時候,依舊那副笑眯眯的模樣。
“這些都是把柄”衛燃意有所指的提醒道。
“啪!”
卡爾普打了個響指,原本站在門口的格列瓦也立刻屁顛顛兒的跑了過來。
“把那些人弄死,今晚讓他們搭乘我們的運輸機離開俄羅斯,丟進太平洋。”
卡爾普隨口吩咐道,順便還指了指衛燃剛剛丟到桌子上的那支馬卡洛夫手槍。
格列瓦朝門口的方向招了招手,立刻便有幾個小混混走了進來。
“把他們抬出來”格列瓦說著,已經拿起了那支手槍,拉動套筒頂上了子彈。
不多時,包括被衛燃焯過水的那個倒黴鬼全都被抬了出來。
根本沒有任何的客套,格列瓦當著衛燃和卡爾普的面,依次用槍頂著這幾個人的後腦勺連連扣動了扳機。
“格列瓦有成為梟雄的潛質”衛燃笑著評價道。
“他會過上他夢寐以求的好日子的”
卡爾普看著正朝屍體心口補槍的格列瓦漫不經心的嘟囔了一句。
“卡爾普叔叔,維克多先生,你們先聊,我先送這些貨物去機場。”
格列瓦說著,將清空了彈匣的手槍放回了桌子上,隨後招呼著他的小弟,帶著那些死透了的綁架者離開了這座用防空火炮守著的桑拿別墅。
“接下來你們還有什麼計劃?”衛燃直白的問道。
“很快就會有人幫你吸引火力了”
卡爾普頗為篤定的說道,“如果你願意,可以繼續去露營了。另外,今天傍晚發生的一切裝作不知道就好。”
稍微一琢磨,衛燃便明白了對方話裡的意思。
顯然,只要自己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那麼就等於坐實了這個麻煩是被官方暗中解決的。
倒是卡爾普剛剛說有人幫忙吸引火力這件事,讓衛燃下意識的便聯想到了那位佩奇女士。
“好了,我要回去了。”
話音未落,卡爾普已經起身離開了這座瀰漫著淡淡血腥味的桑拿別墅。
這特麼算什麼事兒啊...
衛燃無奈的搖搖頭,卻是一點兒毛病都挑不出,這事兒要怪還真就得怪自己點兒不夠正。
沒再碰桌子上那把殘留著格列瓦指紋的手槍,衛燃也跟著起身,摘掉手上一直戴著的橡膠手套揣進兜裡,跟著走出了別墅。
“安排一輛車送我回露營地吧”
衛燃朝阿斯瑪說道,“你們自己回去,記得找個說得過去的藉口。”
話音未落,他已經隨意選了一輛車子鑽進去,再次開往了露營場地的方向。
打發走了送自己來的海拉姑娘,衛燃繞著車子一番仔細的觀察,隨後從底盤下面拆出了一塊並不算大,但卻足夠炸穿底盤和座椅的TNT炸藥塊。
就知道你狗日的沒說實話!
衛燃哼了一聲,將手裡的炸藥塊隨手一丟,摸出手機打給了格列瓦,讓他找人把這輛車拖走,送去他們自己經營的修車廠拆開一個零件一個零件的仔細檢查。
結束通話電話,他將貨鬥上的那些露營物件一樣樣的搬下來,謹慎的將所有食材丟進了森林裡。
就在他忙著繼續露營裝樣子的時候,遠在波蘭和加里寧格勒邊境附近的一座不起眼的城市,一支趕來談判的小隊也在走進一座蘇聯解體後即遭廢棄的工廠瞬間,便遭到了催淚瓦斯的飽和薰陶。
“把這些流浪狗帶回去”負責伏擊的一名壯漢用德語釋出了命令。
同樣是在這天傍晚,喀山城區的某座官方駐地的審訊室裡,一個鼻青臉腫的男人也被銬在了審訊椅上。
“我是椅澀裂駐俄...”
“讓我們直接一點吧,你是幾號?”
負責審訊的人打斷了對方的自我介紹,一邊調整著正對著被審訊者的燈罩一邊問道。
不等對方回答,審訊者又提醒道,“我才不在乎你是誰,更何況你明面上只是個廚師,我隨時可以讓你死在你的同性戀男朋友的床上。
讓我想想...肛腸破裂怎麼樣?這肯定會成為今年最有意思的新聞的。”
“六號”
被銬住的人眯著眼睛抵抗著刺目的強光,只是短暫的沉默過後便選擇了配合。
“六號?”
負責審訊的人翻了翻手裡的資料,近乎肯定的問道,“所以你就是拿弗他利?真是特碼的斯大林同志保佑,我早就想抓到你了。
如果我沒記錯,幾年前索契的那次暗殺就是你的做的?”
不等被審問者回答,審訊者已經抄起了桌子上的老虎鉗,“你們這些老鼠在我這裡沒有人權,所以如果你想活下來,就透露些我想知道的東西吧。”
話音未落,那把老虎鉗已經揪住了被審訊者肋骨處的軟手開始了使勁兒。
當慘叫聲從審訊室裡傳出去的同時,先一步離開了桑拿別墅的卡爾普卻在仔細檢查著那些綁架者的屍體。
“你剛剛說,這些人的腿都是被他踢斷的?”卡爾普饒有興致的問道。
“是的卡爾普叔叔”格列瓦恭敬的答道,“我們親眼見到的”。
“怎麼踢的?你來演示下。”卡爾普一邊揉捏著屍體的斷骨處一邊問道。
“你過來”
格列瓦隨手喊來一個小混混,學著衛燃的樣式踢了一腳,隨後在那個拿來當演示道具的小混混抱著腿兒齜牙咧嘴的往遠處蹦躂的同時說道,“就這樣一腳,我們都聽到了非常清脆的骨裂聲。”
“有意思...”
卡爾普嘀咕了一句,站起身說道,“去找一些錘子,把他們的腿骨和手臂全部砸爛,我在這裡監督你們做這件事。
還有,提醒你的手下,如果有人透露今天看到的一切,就扒光他所有的衣服掛在你們村子的教堂大門上一整天。”
“咕嚕”
格列瓦和在場的所有心腹混混全都下意識的嚥了口唾沫,隨後忙不迭的作鳥獸散,忙著去找能砸斷骨頭的錘子,或者任何能代替錘子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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