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上和彥等人的出現,著實讓硬金集團的一眾高層們很是意外。井上和彥完完全全地收斂起了江湖人士那一套。
他為了這一次,還特意西裝革履的穿在了身上。只不過,他頭上的黃毛沒有染回黑色來,耳朵上面的耳釘也沒有取下。
井上和彥主動的朝向在座的眾人是四十五度的鞠躬了一下道:“我不請自來,實在是打擾了。可是,正義出了這麼大的事情。
你們當中沒人通知一下我,似乎也違背了該有的一個道義吧!我僅代表自己,以及整個日本柏青哥行業的諸位大佬前來諮詢一下相關情況。
在我旁邊這一位抱著孩子的母親,和我倒是沒有過深的淵源,卻和正義有著很深的淵源。這接下來就由她進行一個自我介紹吧!”
藤江奈緒橫抱著自己的孩子站在了他的一側。在她開口之前,也是同樣朝向在座的各位是四十五度的鞠躬了一下。
藤江奈緒一本正經道:“我叫藤江奈緒。你們當中有些人是早就認識了我,而有些人則不認識我。
我在中央區銀座開設有一家叫做螢火的俱樂部。出資人是正義,也就是我這一個襁褓中孩子的親生父親。”
坐在會長寶座上面雙手抱著兒子的酒井理惠,對於她表明的身份,倒是顯得出奇的平靜。
她給人的感覺就是,這一切似乎全都在她的預料之中一樣。藤江奈緒帶著孩子特意前來這裡,已經擺明了就是來篡權和分財產。
“不可能你說那孩子是會長的,就是會長的吧!”作為會長秘書室長的山田未來突然主動替酒井理惠是挺身而出道。
“我們完全可以去做dna鑑定。如果這一個孩子不是正義的骨血,我將來受到的懲罰恐怕就不是什麼所謂的身敗名裂,欺詐罪,而是難逃一死。”藤江奈緒非常認真道。
“你們當中要是有人膽敢做假,那麼我也不會放過他。”井上和彥敢於斷定藤江奈緒的孩子的的確確地是正義的骨血,卻不無操心另外有人會耍詐道。
藤江奈緒之所以能夠說動原本還在猶豫,甚至不想摻和進來的井上和彥,就是以自己抱著的這一個孩子作為籌碼。
只要井上和彥能夠幫助她和她的孩子在硬金集團獲取一席之地,那麼必然會有一個厚報。兩家可以結成親家。
井上和彥對於她開出的這樣一個條件,自然是有心動的理由。當流氓的人,又有幾個人是真正心甘情願的要幹這麼一行呢?
他老早就知道,出來混,遲早都是要還的,畢竟難保不和他人結仇。自己做好了死於非命的心理準備。
現在,他不但看到了一個可以讓家人洗白上岸的機會,而且還是一個可以讓井上家下一代和岸本家下一代穩固關係和利益的契機。
自己要是能夠把藤江奈緒和岸本正義的孩子送上硬金集團的會長寶座,也就意味著他有了擁立之功。
哪怕不行,也能夠讓其在硬金集團內部佔有一個重要的位置。按照日本的繼承法,無論是婚生子女,還是非婚生子女,都享有同等的繼承權。
除非是在遺囑上面做出過特別的說明。岸本正義是突然昏迷不省人事,那麼就意味著他十之八九都不會立下有任何遺囑,畢竟他還那麼的年輕,身體又好。
他賭的就是酒井理惠那一方沒可能拿出岸本正義遺囑什麼的。井上和彥在算計的同時,卻不知道自己一步步地已經掉入了進藤江奈緒所佈置下的棋盤當中去。
就在他滿口答應支援她和岸本正義的孩子之際,便渾然不覺的成為了她手上的一枚棋子。
藤江奈緒深知,單憑她一己之力,根本就是雞蛋朝石頭上面去撞。她不願意默默地帶著孩子隱姓埋名,便在於硬金集團對其的誘惑力實在是難以抗拒。
自己只有運用該有的一切手段,找到一些能夠在硬金集團發揮出一定影響力和話語權的人來支援她。
這一些人無疑就是井上和彥等柏青哥行當的大佬們了。大家都是在社會的灰色地帶混的人,也就更是容易聊到一起。
至於高橋和也等人,別看他們時不時光顧自己這裡,也就是為了尋歡作樂。他們一個個可是屬於社會上的體面人物,自然是要顧及到個人的名譽。
哪怕來俱樂部消遣合法,也不代表就好。一旦真要是涉及到切身利益上面,他們絕對會和自己劃清界限,就更不要說什麼支援的事情了。
他們這一些人的心中和骨子裡面,怎麼會看得起自己這一種女公關出身的媽媽桑?在這一點上面,她看得透徹的很。
藤江奈緒從頭到尾都沒有真心想要和井上和彥結成所謂的親家。她會這麼說的目的,便是為了說動他,僅此而已。
至於以後,那還可以慢慢地來改變。就在當前,自己要是錯過了機會,那麼就根本沒有以後了。
整個硬金集團的高層會議室到了落針可聞的一小段時間後,酒井理惠突然顯露出了特別大氣的一面是當機立斷道:“既然都遠道而來了,那麼就坐在旁邊一起好好地聽聽吧!”
這個時候,不但是高橋和也,而且連在座的眾人都很是意外她會這麼決定。不少人以為她會立馬下令趕走,卻不料來了如此一出。
酒井理惠腦袋裡面清醒的很,全然不是氣昏了頭。她本著,牛鬼蛇神該來的,早早晚晚都會來。
既然如此,那麼就一起上來吧!自己和兒子只要有硬金集團內部大多數高管們的支援,那麼就可以大局已定。
反之,自己和兒子得不到硬金集團內部大多數高管們的支援,就意味著事情會變得越發的撲朔迷離。
井上和彥和雙手橫抱著孩子的藤江奈緒,不急不慢的坐到了旁邊去。他們二人就這樣被許可列席會議了。
至於他們身後的隨從,自然是極其懂事兒的主動退了出去。他們當中還有人是小心翼翼的重新關好了硬金集團高層會議室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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