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後面。
老十五中裡面有不少人。
似乎都是準備來放焰火的,但多半是長輩陪著孩子,像陳斯年和蕭楚女這樣的巨嬰還是少見。
今天晚上的星空很美。
已經有不少地方開始燃放焰火,看著天空震天響,陳斯年和蕭楚女也迫不及待了。
“幫我點燃這個。”蕭楚女拿了一根仙女棒焰火,這種是最安全最常見的,拿到手裡到處甩都沒事。
“嗯。”陳斯年替她點燃。
黑夜裡被照亮,微弱的火光映襯著蕭楚女那張泛著笑意的臉頰。
陳斯年也抽出一根。
“陳斯年!”蕭楚女忽然喊道。
“怎麼?”陳斯年回頭問道,可發現她臉上帶著一抹壞壞的笑容,往往這個時候她就要使壞了。
陳斯年趕緊點燃,卻發現蕭楚女已經拿著點燃的焰火棒走了過來。
陳斯年連忙後退。
“陳斯年,你跑什麼?”蕭楚女拿著焰火棒朝陳斯年追,因為身孕的影響,她跑的特別慢。
“你當我傻啊,你肯定沒安好心,這件衣服是我最喜歡的一件,別被你給燒了。”
蕭楚女突然“啊”一聲,重重到在了草地上。
陳斯年無語了。
又是這種。
他不過去看就知道是裝的,可是裝的又如何,他還是得過去哄她。
她現在屬熊貓的。
陳斯年連忙跑過去,還未接觸到她的胳膊,蕭楚女已經將焰火棒往陳斯年身上掃去。
這可是最喜歡的一件衣服啊!
陳斯年檢視他的大衣,好端端的被燙掉了一塊,他的內心好難受。
“蕭!楚!女,你瘋了?”
陳斯年控訴著蕭楚女的行為,“連小孩子都知道要遠離人,你倒好,專往人身上撲。”
“新年新氣象,這叫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你應該感激我才對。”
瞧瞧這風涼話。
陳斯年怒了,看著即將熄滅的焰火棒,他從蕭楚女手上奪了過來。
蕭楚女連忙起身跑。
陳斯年在後面慢慢走著。
“你不許過來!”蕭楚女喝道。
“沒門!”
“陳斯年,你好小氣!”
“這叫報應!”
“你要是把我衣服燙了,我回去就告訴媽,說你欺負我。”
陳斯年一愣,這就找靠山了。
“這聲媽叫的挺自然,不過依然沒辦法阻止我的怒意。”
可讓陳斯年氣惱的是,焰火棒熄滅了,黑夜裡的蕭楚女笑瘋了。
“不玩了不玩了,回家睡覺。”蕭楚女一副不給你贏的機會。
陳斯年哪能答應她。
他點燃了一根焰火棒。
“陳斯年,你知道嘛,楚楚超喜歡你的。”蕭楚女睫毛眨著很快,她手舞足蹈的,“對你的喜歡就像山一樣高,海一樣深,有時候嘛,玩遊戲不小心做錯了,也是對你喜歡的一種表現。”
陳斯年就喜歡看她哄人。
“我對你的喜歡也是一樣的,所以,你的衣服必然不能安然無恙。”
陳斯年追著蕭楚女跑,可始終留有距離,與其欺負她,不如讓著她!
喜歡一個人,就將她寵成小公主!
那一年,陳斯年家裡的年夜飯上多了一個人,女孩乖巧的尤其招長輩們喜歡,她如大多數未過門的媳婦一樣,吃的很少!
那一年,最難忘記的……
陳斯年並沒有看春晚直播,而是陪著女孩去老五十中放焰火,星空很美,夜也溫柔,女孩像幼稚鬼一樣燒了他的大衣!
……
吭哧!
杯子衰落了,躺在輪椅上白髮老人從回憶中醒過來,他看向摔碎的杯子。
“爺爺,這櫃頂上怎麼藏了件舊衣服,我拿去扔了吧!”蕭幼溪說道,她遺傳了奶奶的聲線,聲音特別的好聽。
老人合上他的自傳,像是把人生過了一遍似的,那雙眼睛尤其滄桑!
他沉吟片刻。
“你奶奶常說,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反正你奶奶不在了,你看不順眼就扔了吧!”
小女孩很聰明。
將那件珍藏在櫃頂上的舊衣服還了回去,吐了吐舌頭,她很俏皮,“奶奶經常抱著我說,溪溪啊,你爺爺耳朵不好,你反過來理解就對了。”
小女孩眼眸一挑。
“新的不去舊的不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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