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斯年將手從蕭楚女眼睛上拿開,順勢下滑,輕輕的攀到她隆起的肚子上。
“我可以陪你兩天,有沒有想出去做的事,或者想去的地方?”
陳斯年的手撫摸著蕭楚女圓滾滾的肚子,他輕聲道,“都陪你!”
蕭楚女在家裡都快待廢了,除了偶爾室友楊芝過來陪她說說話,其他時間都是在睡覺和看電視。
“這可是你說的,好久沒逛街了,想買幾件好看的大衣穿。”蕭楚女想去商場轉轉。
“你這幾個月別想到外面去,睡衣更適合你。”陳斯年否決了。
蕭楚女有些遺憾。
“那!去拍寫真吧,就那種我把肚幾撩起來,你親吻的那種。”
“天冷,也不合適!”
“我看班級群裡說明天學校有的校園歌手大賽的決賽,我想去湊湊熱鬧。”
學校裡的活動還是可以參加的。
陳斯年也有快兩週沒有去學校了,也不知道室友們有沒有新的變化。
“可以,聽說李民參加了這次歌手大賽,不知道進決賽了沒有。”
陳斯年對李民的實力還是很自信的,“如果進決賽了,就當是給他加油了。”
“那就這樣決定了。”
“……”
兩個人在一起,無非就是怎麼愉快的過每一天,不管是乾飯、逛街還是去聽演唱會,總要找到兩個人當下最適合的相處模式。
而目前,兩人最適合的只能是在附近轉悠,學校自然是首選。
接近七點,樓下的館子照例送來了骨頭湯,陳斯年順帶著喝了蕭楚女每天都補品。
“餵我口。”蕭楚女張開了嘴。
她像塊海綿一樣貼在陳斯年身上,懶羊羊的,享受著來自身旁男人伺候。
陳斯年舀了口湯。
他微微側目,卻見蕭楚女一臉開心的望著自己,他緩緩開口,“這麼大人了還要喂,張嘴!”
蕭楚女卻沒有配合。
“燙,你吹吹!”
陳斯年沒有吹,反而是一口喝進了肚子裡,喝完之後渾身舒泰,胃暖暖的。
“溫度剛剛好。”陳斯年再次舀了一口湯送到蕭楚女嘴邊,可蕭楚女嘴邊一歪,沒有喝下去。
“我不想喝湯了,要吃肉!”
陳斯年無語,找了一塊排骨放到了蕭楚女嘴邊。
“張嘴!”
“想了想剛開始吃肉太塞牙縫,還是讓我吃塊藕吧!”
“不許再多事!”陳斯年放下一句很壞,找了一塊藕放到了蕭楚女嘴邊,“張嘴!”
“塊太大,吃不下。”
陳斯年白了眼,這傢伙現在像太后娘娘一樣,可真難伺候。
陳斯年咬了口。
“張嘴。”
蕭楚女看陳斯年吃了一半,筷子上還留有一半,那個藕片塊頭剛剛好,她張開了嘴。
哪知!
陳斯年湊到她面前,盯著蕭楚女的眼睛,將嘴貼到了蕭楚女嘴上,將小塊蓮藕送到了她嘴裡。
他好會啊!
蕭楚女美眸閃爍,她的鼻息吸進去男人撥出的熱氣,她的心跳開始撲通撲通。
對喜歡的男孩子始終心跳不止!
她被撩了。
蕭楚女面色一紅,朝後面躲了躲,遠離陳斯年,偷偷將嘴裡的蓮藕嚥下去。
陳斯年覺得有些好笑。
“你幹嘛躲著我?”
“什麼?”蕭楚女不解。
“明明可以當我的面咀嚼蓮藕,為什麼要偷偷躲著?”
陳斯年伸手貼在蕭楚女臉頰上,“而且臉這麼紅這麼燙,又不是第一次了,你害羞什麼?”
“有嗎……”
蕭楚女眼神飄忽不定,開始四處張望,手還給自己扇風,“可能也許大概是太熱了,我穿的多了。”
陳斯年明顯不相信,他又往前移了些,眼睛與蕭楚女對視,兩人鼻尖都差點碰到了。
“老夫老妻了,放鬆點。”
咕咚!
蕭楚女下意識的吞了口水,眼睛也從陳斯年的眉間移到他的鼻樑上去了。
“我!很放鬆啊,奇怪,你能不能別這麼看著我,你這張臉本宮都已經看膩了。”
蕭楚女展示了什麼叫做心口不一,“麻煩離我遠些。”
這個時候,女孩子往往說的和心裡想的是對立的,陳斯年自然不會傻乎乎的放棄這麼好一會親熱的機會。
“是這樣嗎?”陳斯年不但沒遠離,反而鼻尖碰到了蕭楚女鼻尖,玩味的笑著。
蕭楚女往後躲,兩隻胳膊撐著沙發上。
“是遠不是近!”她解釋道。
陳斯年瞧著她那一臉欲拒還迎又羞羞答答的模樣覺得好笑,他再次湊到她面前。
蕭楚女不知不覺已經被推到在沙發上了,只有兩隻弱小的胳膊支撐著!
陳斯年喉結聳動。
“這是近還是遠?”
“近!”
“那你是要我近些,還是要我遠些?”陳斯年輕笑著,沒成想女人熟悉的將手勾在他脖頸上,他笑了,“你的臉好紅,讓我咬一口。”
蕭楚女剋制想要主動吻陳斯年的衝動,女人要矜持,可,真的好想和他親熱呀。
啊!為什麼會這麼喜歡他啊!
瘋了瘋了,為什麼腦子裡開始想一些奇奇怪怪的畫面,明明臘雞斯年還穿著衣服。
幻覺!迷魂術!腦袋好暈。
“陳!陳斯年,我頭好暈,你竟然在湯裡下迷魂藥。”蕭楚女面頰微紅吐氣日蘭,配上半睜半咪的眼睛,簡直誘惑極了。
陳斯年錯愕,這什麼招兒?
“我很無辜!”
“好奇怪,為什麼眼前這麼模糊,呵,大混蛋,竟然對我使用這種卑劣的手段。”蕭楚女輕咬著嘴唇,一副誓死不從的模樣。
陳斯年想笑。
不是!
你吃了迷魂藥就睡啊,幹嘛還整的這麼誘惑想要勾引人,啊,壞女人,竟然還咬自己嘴唇。
陳斯年忍不住笑出了聲。
“行了,別裝了,睜開眼睛把燙喝了,要不然涼了。”
蕭楚女氣鼓鼓的睜開了眼睛,這傢伙簡直不開竅,虧她還演的這麼認真。
沒情趣!
“你沒救了。”
蕭楚女抱怨一聲,將搭在陳斯年脖子上手放開,從沙發上坐起來,“哼!朽木不可雕!”
陳斯年舀了口湯。
“我是怕湯涼了,你心裡想什麼我難道還不知道嗎?”
蕭楚女更加生氣了。這不對啊,到底是喝湯重要還是親熱重要?
“哼,不喝!”蕭楚女甩調色盤了,聲音很有情緒,必須告訴他親熱更重要。
陳斯年將她歪向旁邊的臉扳到了自己這邊,他好喂湯,可蕭楚女卻嘟著嘴很自然的歪了回去。
陳斯年笑瘋了。
這女人生氣起來比不生氣的時候有趣多了。
“咳,那照剛才的重演一遍,我保證配和你好不好?”
“無聊!”蕭楚女嚶嚀一聲。
“那喝湯?”
“不喝!”
這是軟的不吃了啊,非原則性上的生氣很好解決的嘛。
陳斯年將手裡的勺子放下,又擦了擦手,做完一切後朝蕭楚女撲了過去,還用手將蕭楚女眼睛關上。
“繼續剛才的演,你說的沒錯,我就是在湯裡下藥了,不過不是迷魂藥而是讓人面紅耳赤的藥!”
這是相愛教學裡情侶遊戲的課程,陳斯年很容易找到自己的定位,他說道,“現在知道你為什麼臉色緋紅了吧!”
“大笨蛋!”蕭楚女嬌嗔。
陳斯年是個對人設定位要求極高的人,倘若他扮演的是個壞蛋,想要對蕭楚女圖謀不軌。
那蕭楚女應該掙扎才對!
可這句大笨蛋喊的,怎麼聽怎麼不對勁,她似乎還很享受?
“楚楚,你出戏了。”陳斯年手攀在她頭髮上,替她將臉上的汗擦去,“我扮演的壞人想要對你圖謀不軌,你這個時候應該求饒或者大叫才對,大笨蛋不符合人物設定!”
蕭楚女臉差點氣歪了。
他竟然在這個時候停下來和她討論人設和定位,好煩啊,真的好煩啊,把身上的人換了吧!
“你懂什麼,這叫潛意識裡的求饒,任何詞加上大或者小都會讓歹徒溫柔以待。”
陳斯年明顯不信。
“亂講!”
“那你吻我耳垂,我讓你體驗一下!”蕭楚女說道。
哪有人提出這麼無理的要求,陳斯年還順從的咬在她耳垂上,好喜歡她啊!
“唔,你個大壞蛋。”
陳斯年心頭一顫,明明是掙扎,加個大子,卻讓人覺得特別的溫柔。
陳斯年文化上造詣更高了。
他索性從蕭楚女的耳垂親到了鎖骨,又到了強生沐浴露的源頭,深吸了口。
“嗚~你不要過來啊,小賊!”
陳斯年被撩撥的開心了,他渾身熱的難受,索性將衣服脫去,又將蕭楚女的衣角撩去。
一番親熱。
淺嘗輒止。
……
第二天,氣溫很冷。
江大校園歌手大賽的決賽現場是在晚上舉行,舉辦的單位是藝術學院,評委請來了藝術學院的趙主任和音樂系的老師陶辛。
陳斯年和蕭楚女坐在在一號報告廳前面的位置。
陳斯年穿著中長款黑色風衣,蕭楚女則靠在身側穿著薑黃色的大衣,兩人都戴著口罩,頭上頂著帽子,隱蔽工作很到位。
可陳斯年還是很擔憂。
“萬一被人認出來怎麼辦?”
“第二天上學校啊新聞唄,震驚!藝術學院某女子挺著大肚子聽音樂,究竟是為了培養下一代,還是為了支援選手。”蕭楚女倒是沒豁達。
陳斯年乖乖閉嘴了。
很快主持人上臺了,一男一女,應該是學校培養的大一新人,要不然蕭楚女不會不認識。
“男的播音腔太濃了,女的有些搶臺,這兩人應該是頭次主持這種活動。”
蕭楚女雖然離開了舞臺,可她眼中依然閃爍著對舞臺的渴望,“男女搭檔主持,女性是打助攻的,如果表現的太過扎眼,就會把男性的氣場搶了。”
她說的是關於專業上的問題,陳斯年雖然不懂,但依舊陪她嘮著。
“慢慢來就有經驗了。”
“也對。”蕭楚女朝陳斯年看了眼,她眼眸婉轉,眉梢掛著笑容,“站在舞臺上次數多了,也就明白了。”
陳斯年伸手放在她胳膊上,上下婆娑,將她攬入懷裡。
“看比賽吧!”
“……”
江大的校園歌手大賽當真是神仙打架,你以為音樂專業的就無敵了,哪知道有些人比音樂專業的唱的更好。
雖然技巧不如專業的。
可勝在投入和感情。
到了第十個人,一個抱著吉他的矮個子選手走到了臺上,他將話筒放在支架上,準備彈唱。
李民出場了。
“這首歌是我的一首原創,叫做《別回答我》,希望大家會喜歡。”
竟然是一首原創,現場的觀眾也都沸騰了起來。
陳斯年很期待這首歌,因為李民追愛未果後就一直潛心彈奏,在民謠的世界裡活著。
陳斯年也聽他哼過幾句,不過並不知道這首歌有完整版。
“民哥,你好帥啊!”身邊的蕭楚女突然大聲喊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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