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
陳斯年站在門口嚷了一嗓子。
手上行李多,陳斯年想讓蘇素紅出來幫忙提行李,可剛嚷一聲,蕭楚女忽然奪過他上手的行李,往遠處狂奔。
艹了,媳婦要跑!
很禿然!
陳斯年也不管他手裡的拖箱,麻溜溜朝著蕭楚女追去。
陳記副食店,麻將室裡。
“曖,蘇姐,剛剛是不是有人喊你?”
“我好像也聽到了,像是你兒子的聲音。”
“是不是你兒子回來了?”
三個牌友你一言我一語的說道,蘇素紅好像也聽到了一聲,她朝外面張望了下。
“沒人啊!”
蘇素紅回過頭來,摸了一張牌,正想打出去,忽然又朝外面看了眼,銀白色的拖箱很是熟悉,“好像真是我兒子回來了。”
蘇素紅唸叨了聲,心不在焉的打了個牌出去:“三筒!”
“胡了。”
“雙響!”
“我也胡了,蘇姐,今天不尋常,三喜臨門。”
蘇素紅一口老血差點吐出來,緩了緩,給完錢就下桌讓別人玩,她走到店門口,朝四周張望了下。
拖箱還在。
在遠處,她似乎還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轉角。
……
陳斯年好不容易才追上蕭楚女,他不知道她為什麼到門口了不敢進去,女人心太難猜了。
“附近最近的酒店在哪裡。”蕭楚女忽然停下來問道,她緩了口氣,整理了下散亂的頭髮。
外面開房確實放的開些。
“大可不必,底下麻將室每天都有人玩,聲音很大,你的考慮毫無必要。”
“我想表現好點。”
陳斯年好激動,難得壞女人興致如此高昂,可外面總歸是不好。
“你放心好了,麻將室的聲音會蓋過我們的聲音,再說了,我會特別溫柔的。”
蕭楚女眼眸裡殺機突現。
這色胚到底在胡亂說些什麼啊,蕭楚女將手伸進陳斯年的腰間,慢慢用力。
“你覺得我去酒店是為了什麼?”蕭楚女微笑著,鎖定了陳斯年。
壞了,想錯地方了。
“難道不是一起躺著聊蠟筆小新?”陳斯年一臉疑惑的反問。
“壞胚。”
蕭楚女手上突然用力,將陳斯年的腰肉狠狠的揪了一下,“我是覺得我穿的衣服太暴露了,怕你父母不喜歡,第一次見面,我想留個好印象。”
原來是這樣。
“你太多想了吧,你是得到我認可的,只要我喜歡,我父母肯定也喜歡。”陳斯年很隨意的道。
這裡是陳斯年的家鄉,他可以隨性,什麼都不用考慮,可蕭楚女不能呀。
本來一家三口好好的。
突然多了一個陌生人,這個陌生人雖然是兒子女友的身份,也可能是未來兒媳婦。
可真要是不懂禮數,穿著暴露,隨意任性,那陳斯年父母絕對是心裡不滿意的。
“到的是你家裡,你當然覺得無所謂了,可我不同,你瞧瞧我這件露腰的白襯衣,你覺得你父母會怎麼想?”蕭楚女心細,她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這露出的一塊肉確實不得體。
“可能他們考慮的是你老了,這腰會不會痛風。”
蕭楚女:“……”
“你告訴我最近的酒店就行了,我去換套樸素的著裝,嗯?陳斯年,你這是什麼眼神?”
她是怎麼覺得她樸素的。
“沒什麼。”陳斯年道。
“愣著幹嘛,帶路。”
“……”
開了個鐘點房換衣服,本來陳斯年覺得一個小時就搞定了,沒想到活生生換到了天黑。
你覺得陳斯年會煩躁嗎?
不會!
換裝還是還有趣的!
試了很多種風格,蕭楚女最終敲定的是傻白甜的乖巧風格,白色長裙,頭髮上綁了個可愛的粉色髮卡,連妝都卸了。
原來甜美的性感風消失不見,搖身一變學院派傻白甜了。
“天都黑了,我媽催好幾次了,可以回去了嗎?”陳斯年在蕭楚女粉嫩的臉蛋上捏了捏。
“可以了。”蕭楚女笑著回應。
陳斯年再次和蕭楚女踏上回家的路程,一路上,蕭楚女安安靜靜的跟在陳斯年背後,打聽他爸媽的訊息。
陳斯年注意到蕭楚女似乎很緊張,瞟了眼身邊的女孩,陳斯年攬過她的腰肢,惹來周圍人的目光。
蕭楚女臉色羞紅,牽著陳斯年的手,眼神打轉,她想了很多需要注意的地方。
到家了。
陳斯年領著蕭楚女走進了麻將室,由於正是飯點,這時候裡面就一桌在打著。
瞧見陳斯年領著一個俏丫頭走進來,四個打麻將的中年人全都看了過來。
小斯朝他們打招呼,身後跟著個俏丫頭緊緊拉著他衣襟,那怯生生不敢看人的模樣太有趣了。
哐當!
光著膀子的油膩三叔陳記銀手裡的麻將落在桌上,他短暫失神,開始朝左右張望。
他急了:“那什麼……我衣服呢?”
陳記銀找衣服。
其他的三位大叔也低下了頭,自家兒子什麼時候也能像小斯一樣有板眼哦。
陳媽越看蕭楚女越喜歡,她那怯生生又單純的目光一看就是個簡單的乖丫頭。
“我家的豬終於知道拱好白菜了。”
蘇素紅自言自語道,臉上美滋滋的泛著笑容,上下打量蕭楚女,越看越滿意。
暑假的時候她和蕭楚女就在朋友圈頻頻互動,總是好奇這丫頭,今天終於見到人了。
“蘇阿姨,我是楚楚。”蕭楚女從陳斯年背後往前走了一步,她和蘇素紅在微信上聊過幾次天。
“丫頭真好看。”
蕭楚女內心緊張,可聰明細心的她知道第一次見面,一定要表現的大方、熱情。
“蘇阿姨才好看,我幫您挑了一對耳環,您戴上肯定更好看。”
蕭楚女藉機從包裡拿出一個禮盒來,陳斯年都不知道她準備了禮物,真是有心了。
陳斯年其實並不擔心蕭楚女不被父母喜歡,她可是個小機靈鬼。
蘇素紅眼眸更慈祥了,笑著眼睛都眯成了縫,那雙眼睛周圍的皺紋都折了起來。
“你這孩子,來就來,買什麼禮物呀。”蘇素紅很小心的伸手去接。
突然。
陳斯年將禮盒拿到了手裡,他開啟一看,好傢伙,金燦燦的耳環,“媽,你不要的話,我就替你收著了。”
蕭楚女:“不給!”
蘇素紅:“你敢!”
蘇素紅朝陳斯年瞪了眼,趕緊將禮盒搶回去,緩緩開啟,金燦燦的耳環,實在是太符合她心意了。
“這太貴重了呀。”
蘇素紅那叫一個開心,將金耳環拿出來顯擺,瞬間吸引了周圍人的注意力。
不少看牌的街坊眼睛都直了。
“這對耳環好漂亮,小斯她媽,這丫頭可太懂事了呀。”
“真羨慕啊,我家那死小子,都快三十了還沒拉過女孩子的手,我要等到什麼時候才有兒媳婦送我禮物啊。”
“蘇姐,別比劃了,小心掉地上被我撿到了,我可不會還的,嘿嘿。”
“……”
街坊鄰居的恭維讓蘇素紅心情舒暢,經歷房子停拆、國企辭職打擊的蘇素紅,被周圍的鄰居背地裡不知道笑過多少次。
可這次,兒子帶著未來媳婦兒回家,可算是讓她揚眉吐氣了。
“還愣著幹嘛,帶楚楚上樓休息一會,我忙完就上去做飯。”蘇素紅從激動中回過頭來。
“嗯。”
陳斯年點了點頭,提著行李領著蕭楚女往樓上走,嚷了聲,“我爸呢?”
“出去買菜去了。”
“哦!”
“……”
陳記州菜市場裡的水產販子那裡挑活魚,身後卻被人拍了一下。
“記州哥,你可教了個好兒子啊,可比你年輕的時候厲害多了。”
街坊陳記民說道。
“什麼意思?”
“你快回去看看吧,我聽我老婆說,你兒子帶了個俏丫頭回來了,包裡全是禮物,還送了一對鈴鐺大的金耳環給你老婆。”
一對鈴鐺大的金耳環,那不得要個大幾百萬啊,雖然聽兒子講過楚楚家裡條件好,可這也太嚇人了。
“瞎說!”陳記州不信。
家裡沒拆,國企單位也辭了,這幾年做點小生意讓陳記州被生活壓的滿臉愁緒,對生活也總是充滿了不信。
“真沒騙你,街坊鄰居都知道,搞不好也給你準備了禮物,小斯有板眼啊!”陳記民很羨慕。
京州這地方,自古就是兵家必爭之地,從古到今就是重男輕女,到了計劃生育的時候更甚。
可現在時代不一樣了。
京州的光棍太多了,經濟也衰退的厲害,久而久之,這裡比的是哪家小子能討到女孩子,討到女孩子就是有板眼。
蕭楚女光環太多了。
陳斯年帶著一個懂事又乖巧的俏丫頭到陳家灣,沒多久就傳開了,越傳越離譜。
到最後。
蕭楚女被喜歡八卦的婦女一加工,什麼書記的女兒、首富的公主,越傳越離譜。
“記州家要發達了呀,要我說還是小斯本事大,你看誰家小子帶這麼不一般的丫頭回來?”
“以後打牌都去他家打,搞好關係,等小斯娶了首富的女兒,我們開口借錢他肯定借。”
“記勳哥高啊,這就鋪路了!”
“……”
陳記副食店,陳記州買完菜回來,被他家門口的景象嚇到了。
他隨口一問,“你……你們都是來打牌的?”
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這街坊鄰居更是將這句話表現的淋漓盡致。
“明天放假,來打打牌。”
“記州哥,還有位置嗎?”
“好熱鬧啊,我就喜歡湊熱鬧,今晚通宵打夜牌!”
“……”
陳斯年和蕭楚女在三樓,他側臥在沙發上,好奇的打量蕭楚女,這女人似乎挺來財!
不對,叫旺夫!
蘇素紅剛剛上來送了點水果,把一些街訪的瘋言瘋語說給了陳斯年聽,真夠離譜的。
“你這對耳環送出事了。”
蕭楚女聳了聳肩,將腿抬起搭在陳斯年的腿上,蹭了蹭,一臉無辜。
“我哪知道啊!”
陳斯年抬腿,將蕭楚女的腿壓在腿下,腳趾頭伸到了她的肚皮上,蹭了蹭,格外舒服。
“這耳環多少錢?”陳斯年問。
“不到一萬!”
“你怎麼會想到給我媽買金耳環呢,還在那樣的場合拿出來。”
蕭楚女私底下是用心思瞭解過京州的風氣的,像蘇素紅這樣的婦女就喜歡鐲子、耳環這樣的物件。
基本上,每家每戶的婦女手都上有幾對銀鐲子、幾對銀耳環,都是一輩輩傳下來的。
“我下了功夫唄,不管是誰,都有需求和喜好,對症下藥,就能討得歡心了。”
蕭楚女哪懂得這麼多,大部分都是做電臺時讀到過這方面的信記下來的。
到男方家裡,別空著手。
“那我爸是不是也有禮物?”陳斯年問道。
“有啊!”
“你準備的什麼?”
“茶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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