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日子慢慢流逝。
臨近開學。
江城大學室內籃球場,籃球鞋與木製地板發出吱吱的聲響,瞄準出手,球應聲入網。
“峰隊牛逼!”
“峰隊進入省隊後,越來越厲害了,要不了多久也許能去nba。”
“真羨慕峰隊,這麼年輕就到達了這樣的高度,以後前途不可限量啊。”
“……”
周圍的人諂媚的恭維著。
明天就是開學的日子,他受學校邀請將在開學典禮上代表體育學院代表發言。
可徐浩峰卻怎麼都開心不起來,這所學校,在他的人生裡有個沒有攀上的頂點。
她如星海般燦爛,在徐浩峰的人生裡,猶如初戀,勝過夏花。
徐浩峰沒有吱聲。
在省隊的這些日子,他習慣了沉默,每當他想著蕭楚女溫柔似水的在陳斯年懷裡時,他就會會來到球場,將力氣用光,然後睡覺。
他之所以進步飛速,就是想著又朝一日驚豔蕭楚女。
“峰隊,這次在學校待多久?”李易笑道。
他笑嘻嘻的走過來,手裡拿著一條汗巾,親熱的放在徐浩峰的脖頸上。
“發言後就走。”徐浩峰說道。
“聽說陳斯年和蕭楚女同居了,有人拍到蕭楚女來劇組探班陳斯年,兩個人還……”
“閉嘴!”
徐浩峰大聲怒道,他抓心撓肝的難受,手緊緊捏著水瓶子,一把將手裡的水砸在地板上。
水瓶子裂開了。
“已經過去了,我已經不喜歡她了,別在我面前提起她。”徐浩峰站起身來,朝門口走去。
李易臉上的笑容變成了嘲諷。
“原來你也會逃避。”
徐浩峰的高大的身影略顯單薄,慢慢消失在場館裡。
從場館出來。
徐浩峰望著暮色下的校園,他有些遺憾,“她……沒受委屈吧!”
……
《從契約到愛情》殺青了,剩下的就是後期的剪輯和製作了。
公寓裡。
陳斯年和蕭楚女收拾著東西,準備帶一些東西放回寢室裡。
“楚楚,好了沒有?”陳斯年在樓下喊道,他已經等的不耐煩了。
“再給我十分鐘。”蕭楚女道。
“這可是你說的,十分鐘不見你下來,我就直接走了。”
“我很快的。”
“……”
蕭楚女一直在挑著衣服和飾品,因為懷孕的緣故,她選擇寬鬆透氣的服裝,可總覺得不太好看。
女孩子都是愛美的。
總想著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寬鬆的服裝不適合她,她還是喜歡小裙子和顯身材的衣服。
糾結了半天,最終還是選擇了漂亮的小裙子和白色露臍裝。
“陳斯年,幫我上來拿一下箱子。”蕭楚女喊道。
卻發現樓下沒有聲音。
“陳斯年?”她再次喊道。
依舊沒有聲音。
等她拿著箱子下樓,卻看到陳斯年正坐在沙發上玩手機,她微微有些生氣。
“我剛剛叫你,你沒聽到嗎?”蕭楚女問道,她的東西那麼急,還那麼重,萬一她不小心摔了怎麼辦?
“那我剛剛叫你,你怎麼沒聽到?”陳斯年抬頭反駁,他催促了無數次,可蕭楚女就是不聽,完全沒有時間觀念。
“你……”
“我不知道你一直磨蹭什麼,又不是去參加活動,隨便穿就可以了,時間是很寶貴的,為什麼要把時間浪費在穿衣服這無聊的事情上。”
“我……”
“我知道你想說,女孩子本來就是這樣的,穿的美美的,會讓別人特羨慕她身邊的男孩子。”
“你不許說我的話。”蕭楚女氣急了,陳斯年太瞭解她了。
“我只是想告訴你,沒必要打扮,你怎麼樣我都不會嫌棄你。”
蕭楚女不想和陳斯年理論。
她提著拖箱,面色清冷的往外面走去,經過陳斯年身旁的時候,還故意撞了他一下。
這女人又生氣了。
陳斯年上前,替她拿著拖箱,“我不說你了行吧。”
蕭楚女鬆開了手,但就是生氣的不想和陳斯年說話,不過摸摸肚子,她又傻樂了起來。
對陳斯年的不滿蕩然無存。
“我不開心。”
蕭楚女站在原地說道,“我討厭你和我講道理,陳斯年,你以後不許這樣說我。”
陳斯年捏了捏她生氣的臉蛋。
“不說了。”
“心裡難受,要抱抱!”
陳斯年把她抱進懷裡,仔細溫存了一番才放開。
“還是難受,要親親。”
陳斯年滿足的在她嘴巴上親了口,蕭楚女這才滿意的笑了。
“……”
陳斯年內心毫無波瀾。
蕭楚女現在被寵壞了,每天無端生氣好多次,他也是被迫營業的親親、抱抱、將她舉高高。
次數多了就麻了,陳斯年像是應付一樣滿足她的要求。
陳斯年沒有當初對蕭楚女的心動和慾望了,有的只是習慣和應付。
可蕭楚女呢,對陳斯年越來越喜歡,越來越像黏著他,甚至已經到了陳斯年沒法活的地步了。
男孩和女孩是不一樣。
隨著時間的推移,男孩會漸漸疲倦,感覺沒有了當初和她相處時的緊張和刺激。
可女孩不同,她們會越來越依賴男孩子,不管以後如何,第一個男孩子已經牢牢地駐紮在心上了。
……
大二的校園生活開始了。
開學的當天,江大的門口被堵的水洩不通,無數拉著拖箱的學弟學妹們走進了學校。
陳斯年和蕭楚女約在江大面館吃麵。
“好久沒吃過了,還是那麼香。”蕭楚女特別開心的道。
陳斯年吃著面。
“說說話。”蕭楚女是個話嘮,她總想和陳斯年聊天。
都已經老夫老妻了有什麼好聊的,陳斯年沒有吱聲。
“我和你說話呢。”蕭楚女盯著陳斯年。
“說說話,聊來聊去還不是那幾個話題。”
陳斯年有些不耐煩的吃著面,“要麼聊你演播的書,要麼聊我不感興趣的美妝,哪個口紅色號好看,哪個包包想買,我不給你你就生氣,生氣就要我哄你。”
“哄你就要抱你,親你。”
“要是你不小心落淚了,你就會告訴我寶寶踢你了,每天都是這樣,每天都讓我被迫營業。”
陳斯年越說越不開心。
他莫名其妙的煩躁感像海水一樣翻湧了出來,他知道他不應該說蕭楚女,可每天都是這樣,他真的有些忍不住了。
“蕭楚女,你好無聊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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