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本來都走出很遠了。
突然轉身回到了保安亭。
隔著窗戶,看著裡面的老保安。
不知道什麼時候,老保安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無論是不是假寐,也算是有眼力見。
蔡根這才放心的往回走。
輕車熟路的來到了八樓。
再次見到柴道煌,也沒多說什麼。
把三個阿飄,帶進屋裡,已經表明了一切。
柴道煌看到已故的親人,並沒有太激動。
只是,把親人帶到了各自的房間。
這才向蔡根表示感謝。
“蔡老弟,相信你也挺費勁吧。
哥哥心裡有數,記下恩情,以後事上見。”
蔡根給柴道煌點上煙以後,斟酌了好一會。
“那個,我替你約了一個局。
與關老爺見面的局。
就在七天以後。”
柴道煌拿著煙,沒有抽。
再看蔡根的眼神,增加了些許不信任。
“你是咋想的?”
“我咋想的不重要。
重點是你見不見?
你也沒必要,這麼早就否定。
先聽我說幾句。”
柴道煌這才抽上了煙,等著蔡根表態。
“這個事,其實拖著也不好。
目前,按照你的能力,完全翻盤,撥亂反正,基本也是不可能了。
西邊在人世間,經營這麼多年。
關老爺拿著姻緣的權柄,影響已經不可逆轉了。
你想要一下子改回來,不太現實。
而且,不同價值觀的衝擊,肯定會帶來混亂。
現在的人世間,不能亂。
無論是否合理,都需要有條不紊的執行下去。
我這麼說,你能理解吧?”
柴道煌當然能夠理解。
即使,他沒有站到蔡根的高度去看。
也能明白,價值觀混亂,對於人世間的危害。
“你的意思是,即使錯了,也要認。
也要讓他繼續錯下去?
讓我放棄姻緣的權柄,繼續讓財神管著姻緣?”
蔡根掐著煙,連忙擺手。
“不不不,你誤會我了。
如此物化的婚戀觀,絕對不應該存在。
這絕對是對姻緣的褻瀆,不給老天面子。
但是,不能蠻幹。
你這樣跟著西邊對著,互相拆臺,也不是個事。
你也堅持不了多久,畢竟人家有整個西邊做後盾。
你背後有誰?
三霄娘娘嗎?
我覺得,她們能夠在小區保護你,也就算是極限了。
要想反攻,肯定沒戲。
所以啊,我覺得,應該和關老爺,商討出一個共存之道。
比如,按照年齡劃分,從娃娃抓起。
比如,按照區域劃分,以南北劃分。
比如
哎,我也沒想好。
你算是業內人士,比我有經驗。
這幾天好好想想,看看在你能力與原則範圍內,如何妥協一下,不要太較真,也不要架自己。
這全是掏心窩子話,你尋思尋思,也不用太著急。
七天不夠的話,還可以延期。”
這次,柴道煌並沒有拒絕,也沒有表態。
只是沉默的抽菸,緩緩的低頭。
嗯,話說到這個份上,蔡根覺得就差不多了。
他也不能真的把安心佛裝裡,否則以後也沒法見面了。
如果說,經歷這麼多事,讓蔡根成長最快的是什麼。
那就是平衡。
很多時候,平衡兩個字,可以凌駕在善惡,對錯之上。
“那就先這樣,時間也不早了。
咱們留個聯絡方式,想好了隨時找我。
對了,嫂子他們你先敘敘舊。
如果需要送到下邊,我給你仁心大禮包。
走了。”
蔡根開門,剛要走出去。
柴道煌打破了沉默。
“樓上沒事了,你可以隨便住了。
這裡雖然位置有點偏,但是安全性來說。
這個城市,沒有比這裡更安全的了。
除非”
下面的話,柴道煌不用說了。
安心佛都進不來,那安全性還用說啥。
而且,著重突出安全性,也是抓住了蔡根的痛點。
蔡根在安心便當待著,無比的安全。
可是,父母妻兒的安全級別,一直是蔡根的心病。
保不齊,有哪個不開眼的,來個下三濫的點子。
到時候,蔡根也是鞭長莫及。
“嗯,好,我知道了。”
蔡根沒有再去九樓,大概情況也就那樣了。
柴道煌說沒事了,那就肯定沒事了。
到了樓下,天已經矇矇亮了。
小區裡,已經有了早起遛彎的老人。
在圍繞著小區的水系散步。
蔡根來到門口的時候,老保安已經不在了。
換成了一個年輕保安,正在打掃衛生。
蔡根騎上電瓶車,就想回安心便當。
可是,轉過小區門口的時候。
一陣包子香味,傳進了蔡根的鼻子。
緊接著,肚子咕嚕嚕的叫起來。
折騰一宿,確實有點餓了。
順著包子香味看去,獨門獨戶的大網點。
裝修得金碧輝煌的,正好在小區的門口旁。
應該是售樓處。
只是,原本售樓處的牌子,已經換了。
“三姐妹早點!”
門口放著一人多高的蒸籠,正在呼呼的冒著煙火氣。
裡面的包子香,傳出了很遠很遠。
這麼大的房子做早點,是不是有點浪費啊。
蔡根一拐彎,把電瓶車騎到了早餐店門口。
“三舅,咱們在這裡吃,還是打包啊?”
蔡根停好電瓶車,往店裡面看了看。
沒有坐滿,還有空桌。
“咱們在這吃吧,走的時候再打包一點。”
進了門以後,蔡根算是開了眼。
有一種過去廠子大食堂的既視感。
剛才看還有空桌,並不是客人少,而是桌子多。
幾百平的大堂裡,好幾十張桌。
如果坐滿了,辦個婚宴都夠用了。
自取的模式,取餐後結賬,效率很高。
蔡根順著人流排隊,拿了一個白鋼的餐盤。
輪到蔡根取餐的時候。
這才看到菜價牌,價格比較親民。
米粥一元隨便喝。
鹹菜一元隨便拿。
包子無論葷素全是三元。
那大包子,最少四兩,正常飯量兩個飽飽的。
剛才還尋思,周邊的小區不多啊,咋這麼多人呢。
原來是價格有優勢,值得繞遠來吃一頓。
蔡根拿了包子和粥,結賬的時候,眼前一亮。
哎呦,收錢的姑娘,好漂亮啊。
一般幹早點的,不說蓬頭垢面吧,反正很少打扮自己。
眼前的姑娘,穿的可是紅旗袍啊。
外在條件非常優秀,長相也是相當出眾。
而且,臉上的妝容很高階。
有一種清新脫俗的美。
與身旁的蒸屜,粥桶,格格不入。
如果這裡是個五星級賓館的自助餐,那不奇怪。
可這裡是人均消費不超過二十的早餐店啊。
難道這就是老闆的核心競爭力嗎?
剛交了錢,就看到另一個,穿綠旗袍的姑娘,從明廚裡,單手拎著一個粥桶出來了。
輕鬆的把粥續上,沒有一滴撒出來,姿態優雅,熟練。
“二姐,你咋不等我呢,咱倆抬啊。”
第三個穿藍旗袍的姑娘,快步從明廚裡追了出來。
好像在責怪單手倒粥桶的姐妹。
蔡根站在收銀臺前,有點挪不動步了。
如此美女,出現一個,算是意外。
出現兩個,勉強說是巧合。
可是出現三個,那就絕對不合理了。
這裡又不是盤絲洞,哪有這麼多女菩薩啊。
再說,那五十升的粥桶,單手拎起來,一滴不撒。
什麼樣的正常人,能夠做到呢?
“三舅,走啊,咋了?”
小孫打斷了蔡根的神遊。
蔡根這才發現,自己專注的目光有點冒失了。
趕緊結賬後,隨便找了個空位。
即使吃上了包子,也忍不住往吧檯方向看。
餘光裡,所有客人都和蔡根差不多。
時不時的看向吧檯。
九成的人,包子吃完了,都不知道啥餡。
在看到這三個美女以後,就已經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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