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抓著小孫,舉缽羅漢收回了下巴頦之眼。
可能真是借的,著急還似的。
沒有了分身騷擾,舉缽羅漢看向小樓的窗戶。
“蔡根,你趕緊下來,交出共工遺骨,別讓我費事。
對了,你這個小夥計,冒犯了我,重新招聘吧。”
看到小孫被抓住了,石火珠的心一下就涼了。
如果剛才是分身沒有大事,那現在可就沒有緩了。
無論小孫是不是能變大馬猴。
這輩子,他就是個凡人。
距離他那齊天大聖的本身,有著十萬八千里的差距。
死了,也就死了。
運氣好的話,還能跑到下面重新轉世輪迴。
只是,那就不知道何年何月了。
“老癟犢不,尊者,且慢,咱們有話好說。”
石火珠趕緊出聲阻攔,但是舉缽羅漢一看說話的不是蔡根,都沒搭茬,專心的拿小孫出氣。
他出氣的手段,也很直接,更不血腥,還很有條不紊。
一手抓著小孫的脖子,另一隻手開始在小孫的全身拿捏起來。
摸到手,手骨碎了。
摸到胳膊,胳膊碎了。
摸到大腿,大腿也碎了。
這種手法,比較像那地狗星陳三炮。
只是陳三炮單純的攻擊關節。
舉缽羅漢是一寸一寸的,丈量小孫骨頭的硬度。
掐碎手骨的時候,小孫咬著牙,沒有出聲。
掐到大腿的時候,小孫沒咬牙,也沒出聲。
直接疼得昏過去了。
想要掐碎小孫腦袋的時候。
舉缽羅漢突然想到了靈子母囑咐他的話。
“做人做事,於人於己,留條縫吧。”
小孫本身在舉缽羅漢心裡也不重要。
只是剛才說了點氣人的話。
還打擾了自己辦正事,比較煩人。
在他眼裡只是小蟲子級別,壓根算不上什麼深仇大恨。
小孫也不夠資格在他心裡留下什麼痕跡。
哎,還是聽大姐話吧,留條縫吧,無所謂的事情。
收回了摸向小孫頭的手。
舉缽羅漢把小孫像是破麻袋一樣,扔在了小樓門前的臺階上。
此時,小孫渾身的骨頭,除了頭骨完好無損,能碎的已經完全碎了。
摔在地上,真就像個堆在一起的麻袋,頂著個腦袋。
由於摔得不輕,劇烈的疼痛,直接把小孫給摔醒了。
感受了一下身體的情況,咬著牙,疼的冷汗直流。
現在的處境,想要依靠自我恢復,是不太可能了。
除非蔡根再把神農氏叫出來,給吃個什麼仙草。
否則這輩子在床上當植物人,都有點不夠格啊。
疼痛除了讓小孫流汗外,還有一個作用就是,讓他異常清醒。
萬幸腦袋沒有被掐碎,小孫覺得自己現在還有用。
至少在保護蔡根這件事上,他是要血戰到底的。
石火珠看到小孫的慘樣,當時就哭了。
“大爺爺,你沒事吧,你感覺咋樣?”
小孫此時正在思考對策,被石火珠哭著打擾,很是煩躁。
“你號喪呢?
我還沒死呢,你號毛線啊?
我感覺咋樣?
那怎一個舒坦了得?
全身軟綿綿的,好像要起飛了一樣。
這老癟犢子,手法沒的說。
比我中意的四十三號技師還好。
他不去幹按摩,白瞎這手藝了。
行了,別特麼哭了。
打電話催催吧,是不是迷路了?”
石火珠本來在哭,聽到四十三號技師,沒忍住還笑場了。
那大鼻涕泡,都噴到李賽氏身上了,那個埋汰呀。
李賽氏緊著躲,都沒躲開,朝著石火珠就踹了一腳。
“你給我滾邊拉去,咋那麼埋汰呢?
挺大個老爺們,哭碎尿湯的,沒出息啊。
在我家,你怕啥?
不是沒死光呢嗎?”
靠,都死光了,哭還有用嗎?
石火珠被這一腳直接踹到了蔡根的身邊。
猛然想起,如果他醒了,這還叫事嗎?
除了沒錢,以往什麼困局,是蔡根搞不定的?
趴在蔡根身上,開始不斷搖晃,希望把他叫醒。
“蔡老哥,蔡根,你醒醒吧。
你再不起來,就來不及了。
臭貓變成了大冰駝子。
我大爺爺變成了破麻袋。
你要是還不起來,咱們就團滅了。”
蔡根蒼白的臉色,沒有一絲變化。
緊緊的閉著眼,還很安詳呢。
哎,一般正經的頂樑柱。
不都是危難時刻,挺身而出,化解危機嗎?
難道,蔡根這個頂樑柱,不太正經嗎?
石火珠直接進入下一個環節,催促佟愛家。
再次打過電話後,結果對面沒有接。
也不知道在趕路聽不見,還是戰略性掉線。
現在看,誰也指不上了。
石火珠只能無力的又爬到窗戶前,強撐著站了起來。
看看下面的小孫,還有什麼對策不。
小孫提醒完石火珠,視線正好看到了大冰駝子裡的嘯天貓。
這塊大冰駝子,透明度很高。
嘯天貓的所有細節,都看得很清晰。
猙獰的嘴臉,一覽無餘。
當然了,還有他脖子上的一目僧掛墜。
小孫靈機一動啊,而且,還有點深深的後悔。
為什麼自己的靈機,不早點動。
那樣,就省著受罪了。
看到舉缽羅漢要往小樓裡走,小孫及時的制止了他。
“老癟犢子,你先等一下,我有話說。”
舉缽羅漢心裡正在想,四十三號技師到底有什麼過人之處,能夠跟自己的手法有一拼。
被小孫叫住,就有點後悔了。
剛才,不如直接掐死省心,也就沒這些話了。
“你別給臉不要臉。
留這條縫,你就老實待著得了,別自己作死。”
小孫目前的情況,確實沒有什麼叫囂的本錢。
真把舉缽羅漢惹急了,整死自己也是白死,沒有任何建設性作用。
趕緊直接說重點,否則小孫真怕來不及。
“舉什麼羅漢,你找蔡根,到底想幹啥?
是尋仇,還是奪寶?”
舉缽羅漢原本就想進入小樓,直接找到蔡根,一次性解決問題。
只是,自己在樓下這麼半天,把他的寵物和夥計都幹翻了,他也沒露面,這不太正常啊。
要說蔡根害怕,不敢露面,那不現實。
上次在太清溝底下,那蔡根上躥下跳的,就顯著他了,絕對不是甘於寂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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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就連共工氏的祖魂,他都敢調戲,何至於害怕呢?
那麼,為什麼蔡根一直沒露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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