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鬼市獲寶
清脆的手機鈴聲劃破夜的寧靜，睜開惺忪朦朧的眼睛，唐翰尚在半夢半醒之間徘徊，惟能感覺到絲絲微弱的燈光從窗外射進來。下意識地挪動身子去拿床邊的手機，卻不料身邊的嬌人兒身子緊緊地貼了上來粘住了他，嘴裡還在嬌聲低語，“人家還想好好享受一下週末呢……”
唐翰低頭輕吻了一下她那光潔的額頭笑語道，“昨晚你也累了，放心睡吧，是找我的。”
可惜他這話沒能安撫住被吵醒的葉欣，她趁著還有精力的時候盡情使壞。忍住身上傳來的奇怪感覺，唐翰伸手拿過電話，他也在心底奇怪到底是誰這麼早打他電話，莫非公司出什麼事情了？當然，這話他沒跟枕邊的葉欣說。看到來電的是卓老的時候，唐翰更覺得奇怪了。
“卓爺爺找我什麼事啊？”唐翰接通了電話就問道，同時提醒著那個在他身上亂抹亂畫的傢伙。
“我在城隍廟鬼市，你現在有空過來一趟不？越快越好。我看到一塊寶石，但是不敢確定。”
“好，我馬上過來。”唐翰說完就掛了電話，他知道像卓老這般大年紀的人睡眠的時間一般很少，說來慚愧，年紀輕輕的他到碧海鬼市的次數可謂屈指可數。
“現在就過去啊！”夜深人靜，葉欣雖然在有意無意地騷擾唐翰，卻也聽清楚了兩人之間的對話。
“嗯，去晚了那邊就收市了。”
葉欣這才放手，“路上要小心啊！”
“知道啦！你就安心休息吧！”穿衣起床，臨走之前唐翰還不忘吻別這可人兒。
唐翰出了門，驅車直奔城隍廟而去，一路上街道冷寂蕭索，可唐翰卻知道，城隍廟的鬼市一定熱鬧非凡。
如唐翰料想的一般，城隍廟鬼市的人氣很旺，手電光芒閃個不停，熱心其中的大部分都是上了年紀的。這城隍廟的鬼市的地攤上大都是珠寶古董一類的，像書籍一類的則有專門的文廟市場，等他找到卓老的時候，天已經微微亮了起來。
“沒打擾你們休息吧！”一見面，卓老就開了個小小的玩笑，唐翰的事情他可是一清二楚的。
唐翰毫不介意地回答道，“哪裡的話！”
“羨慕你們年輕人啊，像我們這人一上了年紀睡覺都睡不著了，”卓老笑著說道，隨後他的聲音又低了下來，伸手指著距他有一段距離的一個攤位，“你看，就是這裡，我剛剛看了看，感覺其中有塊值得收藏的藍寶石，但是又不敢確定，所以才叫你過來看看，如果能買到手就好。”
黑燈瞎火的鬼市，對任何想要在其中淘寶的人都是一個極大的考驗，所以從事珠寶行業幾十年，卓老依舊不敢拖大，尤其是對他不太熟悉的寶石。
而唐翰找到卓老的時候就曾留意到卓老所指的那幾塊藍寶石了，只是距離有點遠燈光又很模糊，任他有貓頭鷹一般銳利的眼睛，照舊看不出太大的所以然來。
“雖然很多人對現在的‘鬼市’非常失望，說是假貨太多真貨太少，但老一輩的都知道只要有心，還是能淘出好東西的。”卓老輕聲對唐翰說道。
唐翰微微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只是像他一樣大小的年輕人睡覺怎麼都睡不醒，又怎會把時間消耗在這上面，基本只有上了年紀的人才會十年如一日地在這鬼市裡淘寶。
“阿翰你過去看看就好，我就不去湊熱鬧了。”卓老不想過分暴露目標，唐翰也心領神會，獨個在旁邊的幾個攤位看了看之後，這才轉到那個寶石攤位前。
“看看吧，這些可都是極品的寶石。”攤主是個三十來歲的漢子，一雙精明地眼睛也在悄悄地打量著唐翰。
“是嗎？”唐翰隨口應道，隨手拿起一顆所謂的藍寶石，就這一瞬間，他已經掂量出了手中寶石的大致比重，這種本領他已經訓練得爐火純青了。
“當然，這些都是天然的，沒有加工過的藍寶石。”攤主熱情地介紹道。
唐翰點頭望了他一眼卻沒多說什麼廢話，徑直拿著手電照了起來，本來鑑定珠寶一類最基本的工具都有十倍放大鏡，這樣才能更準確地看清寶石的內部，可唐翰現在一手拿手電一手拿寶石忙不過來，也就省了這個重要環節也懶得像以往一樣裝模作樣，直接憑肉眼觀察起來。
這枚寶石入手的感覺並不特別好，儘管唐翰也知道在這樣的地方，大部分的寶石都不是什麼好貨，可他還是相信卓老的嗅覺，興許能淘到好東西也不說不定。因此，唐翰並沒有隨意對待，而是藉著僅有的工具手電認真觀察起來。這和平日在白天鑑定有很大的不同，更不用說和在鑑定所用各種高科技儀器鑑定的區別了，好在唐翰之前有了很多類似的經歷，雖然沒有秦月掩護一個人卻也對付得了當前的情景。
一開始唐翰就排除了最常用來冒充藍寶石的玻璃，細看之後他也發現這是一顆真正的藍寶石，具有天然藍寶石的一切正常特徵，可惜的是中間的包裹體太大，達不到理想中的寶石級別，當下唐翰也沒了多少興致，放下換了另外一顆寶石。
這顆寶石給他的感覺更糟糕，雖然湛藍的顏色很漂亮，但它的體積和剛剛的那顆相差不多重量卻輕了許多，當然，這是給身經百戰的唐翰的感覺，尋常人很難發現這其中的差距。雖然知道這是假的，可他還是很有耐心地和剛剛一樣用手電照著仔細觀察了一番，結果自不必說，玻璃的。
換了幾顆，唐翰都看不上眼，要麼品質差要麼就乾脆是假的，將那顆最有希望是上好藍寶石的寶石拿在手上的時候，唐翰也在心中祈禱千萬不要和其他寶石一樣，他可是深更半夜戰勝誘惑爬起來的，空手而歸就不好了。
幸而這顆藍寶石帶給他的手感不錯，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心理作用的因素，嚴格說來，這顆寶石單看外表並不算幾顆寶石中最好的，不管從色澤還是外觀大小來看都沒有任何出眾的地方，這顆藍寶石大約有90來克拉的樣子，而那顆大塊頭的藍寶石大約有120克拉的樣子。可唐翰知道，事實往往和表面現象有很大的差別，他也用足了十二分的力氣來鑑定這顆藍寶石。
燈下觀珠寶，唐翰憑藉的也就是他那超乎常人的視覺和色彩感知能力，除具有一般藍寶石的共有特徵如顏色分佈並十分均勻，可見色帶和生長紋等之外，這顆藍寶石有明顯的六色星光，再仔細觀察，他還發現中間還有一些極其細小的固體包裹物，照唐翰的常識判斷那應該是黑雲母，但如果不在高倍放大鏡下仔細觀察，基本是看不出來的，純淨無瑕的藍寶石大部分都會被當作人工合成的藍寶石。
值得一提的是這顆藍寶石的藍色雖然很淡，但色澤比較明亮也比較純，色帶也比較豐富。而且，中間的那些細小顆粒幾不可見，無論從質地還是色彩來看都算得上一顆上好的藍寶石，想必卓老所說的就是這顆藍寶石了。
唐翰想了一下之後腦子裡立即有了結果，像是來自斯里蘭卡的藍寶石，只是不知道怎麼落在了眼前這人手裡，還混跡在了這一堆真假不一的藍寶石堆裡。沒多思量，唐翰就把這顆寶石放了下去，重新拿起一顆寶石裝模作樣地觀察了起來。
而那攤主一直在觀察著唐翰的一舉一動，可惜唐翰表情始終平和，這倒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而唐翰問他這些寶石都怎麼賣的時候，攤主則回答說待他看好哪顆寶石之後再做具體回答。
唐翰在心底把他狠狠地鄙視了一遍之後，選出三顆寶石，這才和他打了口水仗，“這幾顆藍寶石看起來不錯的樣子，你給開個價吧！”
“每顆二十萬！”
唐翰只橫眉撇了他一眼，不如去搶劫好了！
“像這麼大的藍寶石可是很少見的，我給你的價格已經很優惠了。”
“那也要不了這麼貴，而且這些藍寶石都還沒處理過，加工一些又要損失不少重量吧！”
“那你說多少？”那攤主問道。
唐翰正色道，“每顆一萬。”
“小兄弟你可真會說笑。”那攤主道。
“恕我直言，這些藍寶石的品質非常低，但勝在重量不小，要不然這價格我還不出呢！”唐翰盯著那攤主一本正經地說道，想必他是非常清楚這裡面有玻璃的，一顆玻璃賣一萬塊，要是知道了還買就是徹頭徹尾的傻子，可惜唐翰現在就在扮演這傻子的角色。
“一萬塊也太低了。”
“再多我也買不起了，我不過買來收藏罷了。”
攤主一臉的苦笑，“我做生意還需要成本呢！”
“我也知道，做生意也不容易嘛！”唐翰輕輕嘆了一口氣，表示贊同。
“是啊，兄弟你能理解最好。”
“看來我只得忍痛放棄一顆了，”幾顆藍寶石在唐翰手裡轉來轉去，怎麼看怎麼像是捨不得的樣子，最後他還是放下去一顆最大的，“我們各退一步，這剩餘的兩顆一共三萬如何？”
“我真的很難做呢！”攤主還是不肯鬆口，看來離他的心理價位還是很遠。
唐翰狠狠咬了咬牙，放下了其餘兩顆中最絢爛奪目的那顆，唐翰像是下定了決心，“這樣總行了吧！三萬塊，我只要這一顆，再多我也出不起了。”
“年輕人做事可別那麼衝動！”卓老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唐翰的身後，冷冷地出言提醒道，其時天色漸明，鬼市也快收市了。
“價格不是問題，喜歡就好，我虧點無所謂，三萬塊你就拿去吧！”那攤主聽了卓老的話，忙不迭地說道。
唐翰自是滿臉掩飾不住的歡喜，惟有卓老搖頭不已，嘴裡還在嘀咕，“現在的年輕人啊！”
辦理妥當後面的交易事宜，卓老已經離場，唐翰也就驅車回家，天雖已明，可唐翰回去的時候，秦月小丫頭還沒起床，嬌媚如花的葉欣也還賴在床上。
唐翰開了燈，將這斯里蘭卡藍寶石純淨明亮的美連同床上佳人潔白無暇的美毫無遺漏地展現了出來。
放下羞澀任唐翰在她背後摟著她胡作非為，好奇的葉欣接藍寶石，對著燈光左看右看，最後嘀咕了一句出來，“怎麼跟假的一樣？”
唐翰一面享受那永不嫌厭溫軟無比的手感，一面輕笑著說道，“不和假的一樣怎麼能那麼便宜入手，其實只要仔細觀察就可以發現這和人造的藍寶石還是有非常大的區別的，耐心一點，你也會看出來的。”
“算了，你說是真的就是真的。”葉欣翻來翻去，總是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她對藍寶石的理解僅僅只停留在表面，又沒有唐翰那般的貓頭鷹視力。挪開唐翰那作怪的手，把藍寶石放在他手中，她懶得去分辨了，有他一個就足夠了。
“你說這像不像那海洋之心？”唐翰卻把那藍寶石放在葉欣那潔白傲人的胸脯上，紅藍白幾色相間，異常地妖豔動人。
葉欣仰頭白了他一眼，卻順著他的身子輕輕滑了下去，順便伸展開了她完美動人的嬌軀。
可惜唐翰做不到傑克當時的心靜如水，此時此刻，再美的“海洋之心”也只是點綴，比不得當前佳人的風情無限，他也要好好享受這個難得的週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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