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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珍大喜,忙問詳情!
就知道你這老貨憊懶,之前什麼沒法了,都是在哄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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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奴聽聞那位爺此次成事,不過仰賴大量銀錢,收買人心罷了。”
“他哪來這麼多銀子?”賈珍聞言大吃一驚!要餵飽全族上下,特別是那位大老爺,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說是要和薛家開個鋪面,暫時拆借來的,用以後的進項抵扣,現今我們正好從這鋪面著手,一可斷其財路,以絕今日之患,二可壞其信義,使其和薛家離心!”
“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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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黛玉因上回賈玦突然被紫鵑火急火燎的叫去了東府,還說甚麼死了人,心下駭然。
待詳問紫鵑,這丫頭卻也駭得面色煞白,說不明白,只道什麼賈玦的侄兒殺人害命,太爺要來討公道什麼的,倒把黛玉唬的半死……
一整天懸著心,不知是福是禍,到晚間也沒見打發個人來給個信,因又哭了一夜,至四更方睡下。
次日未起,就見賈玦油光滿面的闖進來鬧,還頤氣指使的說甚麼,他現下是代族長了,小小黛玉還不起床,納頭便拜!
黛玉本未睡足,神情厭厭,勉強睜開了眼,見他這副小人得志的醜惡嘴臉,心裡鬆了一口氣的同時,那叫一個氣啊!
“人家擔驚受怕,你且封侯拜相去了!”
沒好氣的白了賈玦一眼,拿袖子遮住臉,翻身往裡面睡去了。
此獠實在可惡,本小姐至少三天不會再理他了!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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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這回竟似鐵了心,要給他個教訓,不論賈玦怎麼哄、講笑話,都只不聽,蒙在被子裡裝睡。
正好剛被他支去倒茶的紫鵑回來,見了忙勸,“姑娘睡覺呢,二爺請等醒了再來吧。”
賈玦自討了沒趣,依言要走,黛玉便翻身坐起來,瞪了紫鵑一眼,“誰睡覺呢!”
紫鵑:“……”
黛玉又覷向正僵在半道,去也不是,回來也不是的賈玦,嘴角隱隱勾起一抹笑意,依舊強板著臉冷聲道,“你往哪去?”
“去趟寶姐姐那吧…呃……要去把這次用剩下的銀子,嗯…先還給她。”賈玦神色尷尬,言辭閃爍……
黛玉狐疑的打量著他,原本惺忪的睡眼猛的一睜,沉吟片刻,“你等著,我也去。”
隨後吩咐紫鵑叫人進來伺候梳洗,就又不理他了。
賈玦坐立難安,等了好半晌,這才和黛玉來至梨香院,薛姨媽見了二人自是高興,忙領了寶釵來見……
窗外復下起雪來,紛飛漫天恣意,耳邊鄉傳來北風撲打在窗上嗚咽低鳴之聲,幾人一處圍著小暖爐吃茶閒話……
“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此情須得就酒才好!”賈玦把手中茶杯放下,搖頭直道可惜。
薛姨媽聽了忙令人去灌了最上等的酒來,又問黛玉、寶釵,皆不飲,只得自個斟了幾杯陪賈玦小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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飲了酒,臉色微微泛紅,賈玦正添油加醋的給幾人講述,他昨天是如何仗義執言,又眾望所歸,最後判罰有度,當上代族長的……
正說的興起,忽聞外廳香菱來報,說老太太跟前的鴛鴦來了。
幾人忙起身相請,迎了進來,又搬了個凳子只教她坐,鴛鴦推辭不得,勉強坐下,因笑道。
“老太太派我來跟二爺討個人情,原定不是說這兩日便傳送了東府蓉哥兒嘛?
只當下已是臘月,離年日近,今早被尤氏過來哭過一回,老太太到底年高心軟,這才派了我來跟二爺商量商量,看能不能讓蓉哥兒好歹過了年再去?”
賈玦心下不悅,臉色瞬間冷了,“鴛鴦姐姐,不是我不近人情,只是都定好了的事情,怎可輕易更改?大嫂子糊塗,老太太怎麼能聽她呢?朝令夕改,族法威嚴何在?又讓手下人怎麼看待於我,如何服眾?”
寶釵見鴛鴦一臉訕訕之色,被問的啞口無言,忙嘆了口氣好言相勸。
“鴛鴦只是傳個話,你和她置什麼氣?你們外頭男人的事,我們婦道人家懂個甚麼?
無非就是老太太心生憐憫,想留他過完年,也是人之常情,玦兄弟又何必拒絕?到時候知道的,你是一心為公,外面不知道的,還道你不近人情呢!”
賈玦聽了這話有情理,忙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謂鴛鴦道,“好姐姐,剛才是我不是,你這便去回了老太太,就說我答應了,讓她寬心,吃好喝好安心過年罷……”
黛玉磕著瓜子兒,只抿嘴笑,她心裡猶自賭氣,說話陰陽怪氣的,“也虧的你倒聽她的話,我平日裡跟你說的全當耳旁風,怎麼她說了你就依?倒比聖旨還來的快哩。”
賈玦也不以為意,哈哈一笑,“沒辦法,這會兒寶姐姐是我的債主嘛,債主有命哪敢不從的?”
黛玉還待說什麼,鴛鴦卻忙道,“二爺還是自去給老太太解釋吧,除了問蓉哥兒的事,老太太還讓我來逮了你們兩個鬼靈精,一快去她那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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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票,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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