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視了一眼。
以衛莊的性格,既然只說這一條,就代表只有這一條不對勁的地方。
掩日在大澤山沒少動手,甚至被他和蓋聶親手打傷過。
而他和蓋聶在大澤山也沒少和逍遙子接觸,甚至多此並肩戰鬥,如果逍遙子有其他不對勁,他們倆一定能發現。
沒有發現,就代表二者之間存在聯絡的可能性不大,唯一一條證據,很可能只是巧合。
聰明的人都不太信巧合,但也不得不承認,有的時候就是會發生巧合。
所以這也是個很勉強的猜測。
比墨家的猜測強點,但不多。
嗯……對墨家來說,或許比他們的猜測更荒誕。
古尋向張良問道,“他們又是怎麼往田光身上猜的?”
張良笑了笑,回答道,“其實就是胡亂猜測。”
“但凡和當時的大澤山扯得上關係的,他們都猜了個遍,所以通武侯一家才會都上榜。”
“他們後來已經往趙高的家人身上猜了。”
猜到後面,墨家那些人其實也就是圖一樂了,誰都知道這種憑空瞎猜,或者說乾脆就是想到誰就說誰。
“田光現在關在哪兒?”衛莊順著田光的話題問了一句。
古尋擺了擺手回道,“在驪山,剛挪過去不久。”
“古兄是讓他去修帝陵了?”張良好奇問道。
“不是。”古尋搖了搖頭,簡單解釋了一句,“讓他去履行身為農家俠魁,最後的責任去了。”
這話說的沒頭沒尾,張良卻點了點頭若有所思,沒有過多追問,而是問起了有關田光的另一件事:
“田光知道他這些年都是被誰關押著嗎?”
古尋想了想,很嚴謹的回答道,“如果沒出什麼意外的話,他不知道。”
“當年他被我打成重傷後,是章邯帶人抓住的。”
“而章邯當時也沒有暴露影密衛的身份。”
“之後的關押,就更不會讓他知道任何事了。”
張良點了點頭,露出瞭然之色,沒再詢問有關田光的事。
衛莊這時轉移了話題,改問起儒家的事:
“齊魯又在醞釀新的風暴……儒家這次能像農家一樣,僥倖苟活嗎?”
張良苦笑一聲回道,“衛莊兄或許該問小聖賢莊是否能倖存下來。”
“至於儒家……它總是會存在的。”
儒家和農家不同。
後者的江湖氣息遠比儒家嚴重,明確的總部和十萬弟子,也讓農家成了一個更具實體的勢力。
而儒家不同,作為當世顯學,傳播廣度還要更甚於墨家的一派,它幾乎是無法透過暴力摧毀的。
墨家被打成了叛逆分子,天底下依然有大量遵循墨學理念的讀書人活躍,帝國朝廷也從未針對過他們。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殺一人可以,殺十人可以,殺百人也可以。
那殺千人?殺萬人?甚至更多人還可以嗎?
屠殺平民不像是戰爭,哪怕死傷數以萬計,乃至數以十萬計的人也可以被人接受。
屠殺,是不該和朝廷這兩個字扯上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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