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第一千七百三十四章 給不了(1/2)

作者:未聞墨卿
“俠……俠魁!他這是血口噴人啊!”

司徒萬里從失措中一回過神,第一反應就是向田言‘哭訴’。。

“我……我是為了避免農家內鬥愈演愈烈啊!我……”

要真讓劉季的話坐實,那他不死也得脫層皮,所以必須得先強調自身行為的正確性,將所謂的背叛轉化為出於保全農家的考量。

同時也是在提醒田言,自己完全是按照她這個俠魁的意思來做事的。

你得保我啊!

田言直接抬手打斷了司徒萬里的喊冤。

從田言的本心來說,田虎田仲這批人,這些六堂‘遺老’,她肯定要找機會全部清理掉,換上真正可靠的人手,將農家徹底掌握在自己手裡。

但不是現在。

她這個時候尤其不能放棄司徒萬里。

雖然拿四嶽堂一堂換取魁隗堂和神農堂兩堂的支援是筆劃算的買賣,但這種剛上位就拋棄‘從龍功臣’的操作會嚴重敗壞她的威信,影響到她對蚩尤等堂口的控制力度。

眼見田言要保司徒萬里,田仲第一個跳出來表忠心——儘管他心裡有鬼,表面上卻是最緊跟田言的人。

“劉季,你好大的膽子,敢公然對抗俠魁……你不怕死嗎!?”

田仲手摸到自己短劍的劍柄上,一副準備動手的樣子。

當然,這只是一種威脅的態度……對於圓滑的田仲來說。

“我如果死了!”劉季寸步不讓,厲聲回應道,“就代表大小姐無法主持公道,就不配做俠魁!”

這是擺明了,用魁隗堂神農堂兩堂的立場來逼迫田言放棄四嶽堂……或者說放棄司徒萬里。

如果田言下得了手,可以在這裡將司徒萬里當場格殺,四嶽堂後續或許會有些騷亂,但鬧出大亂子的機率不大。

不過前面就說了,這麼做受影響的遠不止是四嶽一堂,是絕對的賠本買賣。

田言不可能讓步。

但她不宜親自出面強硬的駁回朱家他們的訴求,這可能會兒將神農堂和魁隗堂推遠。

她需要一個替身。

只喜歡打嘴炮的田仲不行,他的言語威脅已經證明不起作用了。

好在,農家還有一位真性情鐵血漢子。

天無二日,田有猛虎。

農家,永遠有虎哥!

甚至不需要田言做出任何暗示,田虎自己就按捺不住,直接拔劍動手了:

“我現在就宰了你!”

相比較田仲的嘴炮威脅,田虎就非常的言行一致了,反持虎魄,劍鋒直逼劉季咽喉要害,手上沒有一點虛勁,擺明了真的是奔著要他命去的。

劉季顯然也知道田虎這個虎逼動起手來一點不考慮後果,嚇的臉都白了,忙不迭的後退躲避。

可是他站位沒選好,背後剛好是柱子,退了沒兩步就被抵住了,而虎魄的銀白劍鋒已經逼近他的脖頸,只差毫釐就能切開他的咽喉,讓他飲恨當場。

好在,虎哥雖然夠虎,現在還有人制得住他。

“住手!”

田言的喝止聲及時響起,田虎也很給面子的及時剎住了。

虎魄緊貼著劉季的咽喉,鋒利的劍刃已經割破了對方的皮膚,點點血跡順著傷口溢位。

好在只是擦破皮的程度,就是劉季被嚇得不輕,渾身微微顫抖著,連喘氣都不敢用力。

不難看出田虎現在已經對自己的侄女徹底服氣了,否則不會這麼幹脆的收手。

田言看著這一幕,心中非常滿意。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神農堂和魁隗堂的立場態度對田言很重要,這是劉季敢表現的那麼囂張的依仗。

他知道沒人願意真的和他所代表的兩堂撕破臉。

唯一一個例外就是田虎,這位爺虎起來是百無禁忌的,而且他本來就跟朱家很不對付,巴不得和神農堂打個你死我活。

劉季同樣清楚這一點,所以田言必須藉助田虎先一步打掉劉季的氣焰。

這樣一來,她才好出面說服劉季讓步。

此時,就該她表演了:

“司徒堂主只是在六堂紛爭中,選擇了他認為實力更強,更有勝算的一方,而不是外人,你所說的出賣兄弟,背信棄義是無法成立的。”

“否則的話,其他堂主是否可以也這樣指責朱家堂主?”

田言一上來也是先否定劉季對司徒萬里的指控,而且有理有據,令人信服……雖說也算是強詞奪理。

劉季臉上依舊有未散掉的驚慌,但還是強撐著反問道,“大小姐的意思就是沒有公道嘍?”

雖然態度上還是不讓步,但是劉季情緒已經沒有之前那麼強硬,或者說沒法表現出足夠的強硬了。

田言的第一步走的很完美。

而第二步曉之以理的道理也講完,該第三步了。

不管怎麼說,她都得給朱家他們一個具體的交代,否則是糊弄不過去的。

田言轉頭看向田仲,“借你的短劍一用。”

田仲不明所以,但還是快步上前雙手奉上。

田言接過短劍,反手將其拔出鞘,一步一步走近劉季。

這一幕讓他承受了不小的心理壓力,有些擔心田言直接殺了自己。

若是沒有田虎的出手,劉季或許會有恃無恐,但現在……他不好說。

“你……你想幹什麼?”緊張之下,劉季不由問了一句。

田言沒有回答,而是高舉短劍,狠狠的紮了下去。

看著畫出弧線的尖刃,劉季忍不住閉上了雙眼,但是預料之中的痛感卻沒有傳來,反而是田虎等人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朵裡。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阿言!”

“俠魁!”

劉季睜眼一看,瞳孔猛地一縮。

田言竟然用那把短劍,刺穿了自己的左手手掌,鮮血順著劍尖滴落在地面,很快匯聚成一小團。

田言眼也不眨的拔出短劍,面色如常的看著劉季說道:

“你要的公道,我確實給不了。”

“四季鎮之戰,刀劍無情,雙方各有死傷,神農堂是兄弟,四嶽堂也是兄弟。”

“我作為俠魁,若是給了你們想要的公道,處置司徒堂主,那其他堂口的公道我該怎麼給呢?也處置朱家堂主嗎?”

“我給不了公道,只能作為俠魁,代雙方受過,給你們所有人一個交代。”

“眼下戰事將起,我身為俠魁不能受傷,這一劍,只代表我的誠意,等到塵埃落定,我再真正的給你們這個交代。”

“三刀六洞,絕不含糊!”

“劉季兄弟,這些話勞煩你轉告朱家堂主,請他給我一個面子,如何?”

劉季瞪大眼睛,目光在田言的臉上和不住冒血的手之間來回移動,神情很是僵硬。

他有猜想過田言會怎麼應付自己一方的要求,但沒想到這女人這麼狠。

一劍穿掌的傷勢當然不算嚴重,但是田言連眼皮都不眨一下……可就太狠了。

而且按她話裡的意思,這還只是個誠意,回頭還要真正的來一次三刀六洞……實在是狠啊!

三刀六洞,江湖上比較常見的一種刑罰,許多門派都會有,農家也一樣。

顧名思義,就是用利刃在身上捅三個對穿的窟窿,前後加起來就算六個洞了。

一般來說,三刀六洞必須要捅軀幹,四肢是不行的,所以這算是一種近乎頂格的懲罰,僅次於處死——無論在軀幹上哪個部位捅三個對穿的窟窿眼,這人也得去半條命。

身為俠魁的田言主動以三刀六洞之罰自懲,也確實足夠作為一個交代了。

這種情況下,若是劉季他們還不依不饒,反而顯得無理取鬧,在絕大多數農家弟子那兒也說不過去。

驚愕過後,劉季既不敢,也不好繼續強求公道,只能僵硬的點了下頭,“好……好,當然可以!”

見劉季鬆口,田虎不情不願的收回虎魄。

他既不高興和朱家議和,更不高興自己大侄女自殘的行徑。

沒了威脅的劉季長出一口氣,繃緊的弦突然一鬆,整個人直接無力的靠著柱子滑坐在地,大口地喘息。

田虎則不爽的對旁邊怒喝道,“都是瞎子嗎!還不給俠魁包紮傷口!”

旁邊傻眼的弟子這才回過神,趕緊跑去取創傷藥和紗布,要過來給田言上藥包紮。

田言接過東西,擺手示意她自己來就好,然後一邊撒藥一邊說道:

“從現在起,六堂各司其職,聽我排程!”

“神農堂鎮守驚蟄坡,魁隗堂鎮守春分澗,這兩處乃是大澤山要害,不容有失!”

“聽清楚了嗎?”

最後一句是對劉季說的。

他掙扎著起身,看著心神頗為疲累,低聲重複了一遍田言的命令,表示自己記住了。

田言點點頭,一邊纏好紗布,一邊含笑說道,“很好,那就勞煩劉季兄弟回去傳話了。”

劉季一晃腦袋,隨後略顯狼狽的匆匆離去。

田言看著劉季離去的背影,眼神頗為玩味。

………………

章邯療傷的山洞外,匆匆趕回來的劉季如實轉達了田言的話。

朱家頂著‘哀’面,陷入了思索:

“驚蟄坡和春分澗……這兩處地方原本就是神農堂和魁隗堂的勢力範圍,如此安排倒也合理。”

雖然話裡說著合理,但朱家的語氣明眼人都能聽出來,帶著很深的疑慮。

這也是必然的,他們終究和田言不是一條心。

朱家接著切到‘怒’面,話頭一轉,沉聲問道,“司徒萬里的事她怎麼說?”

“呃……給了個交代。”劉季詳細敘述了一遍之前田言的所作所為,末了加了幾句自己的感慨,“……真是沒想到,這大小姐往日看著文文弱弱的,現在竟然這麼狠,那一刀我看著都嫌疼,她眼皮都不眨一下!”

“可是把我嚇了一跳!”

聽完劉季的描述,朱家陳勝龍且等一眾旁聽者的反應和他差不多,都是頗為感慨。

只有一個人例外——韓信。

他站在人群的最後方,臉色頗為怪異,並未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
(←快捷键) <<上一章 投推荐票 回目录 标记书签 下一页>> (快捷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