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司徒萬里的好奇,心情大好的朱家捏著鬚子,很痛快地就……沒有告訴司徒萬里。
他只是笑嘻嘻的含糊回道,“到了該出手的時候自然就會出手。”
“既然是秘密武器,當然不能讓它提前暴露出來。”
沒得到答案的司徒萬里看起來也沒多在意,笑呵呵的回道,“朱堂主果然高明。”
他話音剛落,突然從街道旁的巷子裡衝出來幾個破衣爛衫的人,有大有小,有老有少,一同圍住了司徒萬里伸手要錢。
原來是一群乞丐……朱家提起的心稍稍放下一些。
一般情況下出入四季鎮的都是農家弟子,換一種說法就是江湖人。
這類人未必更富有同情心,卻往往更具任俠之氣,相對手頭也更寬綽一些,對街邊行乞者的施捨也就會相對多一些。
所以四季鎮一向不缺乞丐。
不過像是這種直接一擁而上的情況倒是少見。
江湖人雖然掏錢比普通人大方,但脾氣也大。
找老百姓要錢要不到最多挨頓罵,江湖人要是一個不高興說不定給你打個半死。
這邊司徒萬里還沒來得及應付這幾個乞討者,另一邊的劉季也碰上了意外。
有個憨貨拉著拉貨板車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橫衝直撞,一溜煙的從劉季身邊衝了過去。
他倒是沒碰到劉季,可是一個老婆婆大概是害怕被他撞到,下意識的往邊上閃了一下,然後一個沒站穩直接朝前撲倒了。
劉季還算是個熱心腸,正巧老人倒在他面前,於是就順手上前扶人。
同時,街邊一個小女孩見老人摔倒也慌慌張張的喊著奶奶跑了過來。
接二連三的意外狀況讓朱家的心重新提起,他開始感覺到不對勁。
“有詐!”
曲殤的反應速度比朱家更快,立刻發出了警告,同時伸手拽了劉季一把。
跑過來檢視老人狀況的小女孩不知什麼時候掏出了一把短劍,對著劉季肚子就捅了過去。
同時,那個倒在地上一臉痛苦的老人也用手中的柺杖砸向了劉季的咽喉。
劉季完全沒料到這一老一小是衝著他來的,完全沒反應過來。
幸虧曲殤幫了他一把,讓他躲開了致命的攻擊,只是被女孩手裡的短劍稍微刺進去了一點,問題不大。
一擊不中,這對老少殺手並沒有戀戰,立刻返身撤退。
同一時間,更多的襲擊者撲了上來,後方的許多弟子都遭到了襲擊。
還是多虧了曲殤,他幾乎捕捉到了每一個襲擊者的動作,及時阻止了他們,沒有讓自己一方的人受到太大的損傷。
然而襲擊還不止於此,兩側房屋的窗戶突然開啟,削尖了的竹刺從中射出,如同鋒利的箭矢一般射向朱家等人。
朱家不知何時變成了‘怒’面,抬手虛空一握,直接以強橫的內力將這些竹刺全都定在了半空之中,接著被他一揮手給原路送了回去。
這時候,又不知道從哪裡扔了個陶罐過來,看起來並沒有什麼殺傷力。
司徒萬里見有‘暗器’襲來,下意識的扔出了半邊天命輪阻截,正好把陶罐在空中打碎。
一團綠色煙霧驟然從罐中炸開,將他們所有人都給籠罩住。
曲殤平靜冷淡的聲音再次響起,“有毒,小心!”
朱家的目光掃過周遭——毒霧炸開後,所有的襲擊者都迅速撤退了。
接著他又是抬手虛空一抓,用自己雄厚的內力隔空將所有的毒霧吸納收攝到了掌間,反手一掌打了出去。
朱家或許不是農家戰力最強的人,但他一定是農家內力修為最深厚的人。
煙霧散盡,出現在劉季等人眼中的,是一個已經空無一人的街道。
剛才還頗為熱鬧喧譁的街市,幾乎是一轉眼的功夫,就只剩下了個空殼子。
曲殤站在朱家身邊,並沒有去追擊那些襲擊者。
那些人根本無關緊要,最要緊的是保護朱家。
眼見危險暫時退去,司徒萬里扭頭看向朱家,忍不住質問道:
“這是怎麼回事?”
四季鎮是他選擇的防守陣地,但人手完全是朱家安排的。
現在出了問題,他肯定得去問朱家。
這時候,大量隱於暗處的農家弟子跳了出來。
房屋裡,房頂上,甚至是路旁的草棚,乃至草垛裡,到處藏得都是農家弟子。
一轉眼的功夫,朱家一行人就被從四面八方湧過來的農家弟子給圍住了。
見到這一幕的朱家並不意外,按照他的安排,四季鎮裡就該無處不在的藏著大量神農堂和四嶽堂的弟子。
可是現在……他不知道這些人是不是神農堂和四嶽堂的弟子,但他們現在肯定都是衝著自己來的!
“你們……背叛了我!”
語氣裡永遠帶著些許笑意的朱家,第一次發出瞭如此低沉恐怖且淒厲的聲音,滿含著怒意與殺意,和朱家矮胖的身形一點也不相符。
以他佈置在四季鎮的力量,田虎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悄無聲息的全給他替換掉的。
出現這種情況只有一種可能——他遭到了背叛。
看著來勢洶洶的眾多敵人,怒火上頭的朱家也沒興趣琢磨他們都是哪一堂的人了。
不管曾經是哪一堂的人,現在都是敵人了!
“殺!”朱家毫不留情的下令道。
聽到命令後,還是曲殤行動最快,瞬間殺向敵人,雷光閃過,地上多出兩具烏黑的屍體。
司徒萬里,劉季,以及朱家帶來的其他親信弟子也開始和這些敵人交手。
雖然他們數量很多,但大都是普通弟子,面對曲殤和司徒萬里這種高手自然構不成威脅。
劉季實力差得多,不過比尋常弟子還是強不少的。
包括朱家帶來的這幾十名親信,也都是農家的精銳好手,對上數倍於自己的敵人也並未潰敗。
一番廝殺過後,地上很快就躺滿了屍體。
但這並不代表朱家他們的危機結束了。
第一波敵人還未殺完,更多的敵人就又湧了過來,鋪天蓋地都是喊殺聲。
朱家不知道自己等人現在到底被多少人圍住了,但他很清楚,絕不是他們能輕易殺光的數量。
這座他原本無比滿意的防守陣地,如今卻彷佛成了一座棺材,一座很可能把他們困死在裡面的棺材。
………………
大澤山,魁隗堂堂口。
季布和英布兩個人小心的從堂口的院牆裡面翻了出來。
出來後兩人互相對視一眼,一個眼裡全是無奈,一個眼裡全是著急。
昨晚上他們安頓好漣心後,馬不停蹄的趕來了魁隗堂,想要趕在典慶之前先找到田蜜。
結果過來之後,既沒找到田蜜,也沒發現典慶。
按照他們從某個倒黴的魁隗堂弟子口中得到的訊息,田蜜昨天去了蚩尤堂就一直沒回來。
他不知道蚩尤堂發生了什麼事,不過也說了這種情況對他們堂主來說很正常……不過去蚩尤堂一夜未歸還是第一次。
沒找到田蜜,兩人有些失望,但也沒太著急。
從那個倒黴蛋口中確認沒有魁梧壯漢襲擊魁隗堂的情報後,便判斷典慶可能還沒趕過來。
於是兩人沒有急著去蚩尤探聽情況,而是留在了魁隗堂想看看能不能截住典慶。
結果等到了半夜啥也沒等到。
二人不得不接受典慶已經直接去蚩尤堂找田蜜去了這種可能。
然後他倆也還是沒著急去蚩尤堂那邊。
實在太晚了,距離天亮都沒多久了。
典慶如果已經去了,他們倆立刻過去也晚了,不如先休息著養精蓄銳,等天亮再趕過去。
順便還能試試看能不能在魁隗堂這邊蹲守田蜜回來,打她個措手不及。
結果等到天亮後,又發生了意外情況。
魁隗堂的人似乎收到了什麼命令,一大早就出動了大批弟子。
他們有心打聽情況,可是大量的魁隗堂弟子聚集在一起,他們又不好下手。
於是又耽擱了好久……然而還是沒弄清楚怎麼一回事。
不過至少能確定,是田蜜調動的人手。
兩人正打算帶著疑惑離開,卻恰巧聽到了魁隗堂守門弟子的閒聊。
“唉……堂主叫那麼多弟兄去蚩尤堂那邊,肯定是要辦什麼大事,可咱們兄弟倆卻只能窩在這兒守門。”
“想想真是憋屈啊!”其中一個人嘆聲感慨道。
另一個人斜眼一瞥他,調侃道,“就你這三腳貓的功夫,真有硬仗要打,你去了也是送死,不如安安穩穩的在這兒看大門。”
“嘁……”先前那人撇了撇嘴,接著又一臉好奇的問道,“你知道堂主叫人去到底幹什麼嗎?還是為了對付墨家的那些人?”
另一個人搖搖頭,“不清楚……應該不是吧,墨家的人昨天應該就搞定了,可能是蚩尤堂的田虎堂主還有其他事。”
“對了,我聽說田虎堂主今天要帶人前往炎帝六賢冢,也可能跟這個有關。”
“炎帝六賢冢……那可是咱們農家的聖地,要是能跟著堂主去一趟,為堂主而死那也值了!”先說話的人充滿憧憬的繼續說道。
另一人見狀又調侃道,“我看你不是衝著聖地,是衝著堂主去的吧?怎麼,對堂主有意思?”
對方嘿嘿一笑,也不遮掩,猥瑣的笑著回應道,“咱們堂主有頭腦有手段,又那麼風騷,那長相,那身材……嘿嘿,只要是個男人,誰看了不迷糊?”
“聽說咱們堂主能上位,和好幾位堂主私底下都有那個……嘿嘿,特別的交情。”
一邊淫蕩的笑著,這人還一邊拍著手做了個簡單配音。
一聊到這個話題,另一個人也露出了猥瑣且淫蕩的笑容,“我也聽說過……嘿嘿嘿!”
“不過這也輪不到你小子,堂主新招進來那個英布說不定有戲,聽說他以前是楚國響噹噹的大人物。”
躲在一旁的季布聞言抬胳膊一定英布,朝他露出一個促狹的笑容,順便比了個大拇指。
英布翻了個白眼,直接抬腿走人了——那兩個看門的農家弟子已經不聊正事,全衝著下三路去了。
季布笑了笑,立刻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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