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蒙恬輕笑一聲,嘴角還是帶笑,眼角卻是殺意凜然,“現在,可是先生擋住了本將軍的去路。”
“前進還是後退……”蓋聶面不改色的威脅道,“生死全憑將軍一念而定。”
“哈哈哈!”蒙恬聞言不由仰天大笑,旋即目光凜然的厲聲呵斥道,“你是在威脅帝國鐵騎的生死!?”
“請將軍三思。”蓋聶冷眼以對,不為所動。
“哼!”蒙恬放手一揮,冷哼一聲,“蓋聶,就算你是帝國第一劍客,想用一人之力威脅我全軍將士,未免也太可笑了一點!”
“請將軍三思。”
“你今天所面對的黃金火騎兵,可是帝國鐵騎中精銳中的精銳,王牌中的王牌,豈是區區龍虎騎兵可比的!”
“請將軍三思。”
“呼……”面對復讀機一般的蓋聶,蒙恬人有些恍忽,不由吐了一大口濁氣,眨了眨眼睛以舒緩心情。
特麼的能不能換一句話!
“蓋聶!看來殘月谷一戰的勝利讓你有些忘乎所以了,別忘了,當時你面對的只是三百人,而本將軍身後,是一千五百大軍!”
這句威脅說出來後,蒙恬死死的盯著蓋聶,他打定了主意,要是這傢伙還跟自己復讀,就立刻揮軍衝鋒,一句廢話也不多說了!
好在這次蓋終於聶改口了:
“蓋某所謂生死,不是大軍的生死,只系一人而已。”
隨著話音,蓋聶的手掌,輕輕撫上木劍劍柄。
蒙恬臉色一冷,嘴角的笑意徹底不見,語氣森然的反問道,“你是在……威脅我!?”
“蓋某無力抗衡大軍,但是……”或許是因為語境,蓋聶平靜的語氣似乎也染上了凜冽的殺意,“自亂軍之中,取上將首級,還是有相當把握的。”
蓋聶話音落下,蒙恬的臉色越發鐵青難看,握著韁繩的手捏的吱吱作響,一根根青筋跳躍鼓動著。
………………
看著在石蘭纖細的手掌下顯得乖巧無比的‘大黑貓’,天明和少羽對視一眼,各自訕笑兩聲,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不動聲色的往後撤了幾步。
雖然……但是……總之看起來還是壓迫感十足,他們倆覺得還是躲開點,給人家多騰點空間為好。
石蘭安撫了小黑一番後,重新轉過臉來,打量著兩個少年,目光最終停在少羽身上,“你所謂的合作……就是半夜繼續跟蹤我嗎?”
天明一聽,立刻往旁邊一跳,擺出和少羽的不熟的樣子,“跟我無關啊!我什麼都不知道啊!我只是睡不著被這傢伙拉著出來賞月而已!”
正所謂一聲兄弟記心中,有事電話打不通!
不熟不熟真不熟啊!
“嘿!你個臭……”少羽頓時鼻子都要讓這小子氣歪了,想過去給他收拾一頓呢,在石蘭冰冷而又灼灼的目光下卻又沒好意思,最終只能撓著頭陪笑解釋道,“石蘭姑娘,你聽我解釋……不是,你聽我說,我真的沒有壞心思,我只是想幫你!”
天明這時候不知道是不是良心發現,又湊過來幫著喝e四聲,“這個是真的,他真沒安什麼好心……不是,是沒抱壞心思!”
少羽瞪了他一眼,但也沒說什麼,主要注意力還是放在石蘭身上,“咱們目標一致,相互合作確實是最好的方案,而且你一個人和帝國為敵太危險了!”
石蘭垂下眸子,扭過頭去撫摸小黑,沒有作出回應,不知心中是何想法。
少羽目光灼灼的看著少女,希望她能接受自己的好意。
天明在一旁無所事事的伸著懶腰,他現在很佛系,畢竟現在舔狗不是他。
三方沉默之際,一道音啞乾枯的聲音突然從林中傳來:
“嘿嘿嘿……幾位小朋友,這麼晚了,還不睡覺啊?”
“什麼人!?”少羽一聽這陰間聲音,立刻判斷來者不善,下意識的伸手擋在石蘭面前。
天明看見這一幕不禁翻了個白眼,果然做兄弟就只記心中啊,碰上事誰管你!
一邊暗歎,天明一邊掏出腰間別著的非攻,隨時準備變形。
石蘭的反應其實是他們中最快的,聲音一出現,手上立刻多了一把弧度明顯的短彎刀,或者說匕首?
小黑則拱起腰背,露出獠牙,低聲嘶吼著看向一處。
一道人影步履蹣跚的從黑暗中緩緩走出,在月光下露出身形。
頭頂斗笠,身穿破衣,身形句僂,嗓音陰毒,正是白日裡被田橫所傷的勝邪劍主。
他此時左手提著殘劍勝邪,右臂無力的垂在身側,右邊衣袖看上去顏色明顯更深,發黑發褐,不過夜間不顯眼就是了。
勝邪不是左撇子,不過右手被田橫紮了個對穿,相當長一段時間都用不了了。
好歹也是個高手,左手劍多少能用一下,至於能發揮出幾成實力……湊活用唄,還能砍了咋滴?
從田橫手中逃生之後,勝邪就一頭鑽進了山林裡,以免田橫不死心還要追殺,順便找個安靜的地方療傷。
經過一白天的修養,本不算嚴重的內傷基本痊癒,但是外傷就沒那麼快了,上了藥也做了處理,不會惡化但恢復會很慢。
俗話說的好,傷筋動骨一百天,勝邪劍主身負高深內功,恢復力自然遠超常人,不過想要今天做手術明天就上班也不現實,還是得養。
他現在就是要離開山上,去找個真正適合養傷的舒適住處,然後就碰巧撞上了這三位。
夜深人靜,荒郊野外,還能碰上三個氣血充足的少年人,以及一頭異獸,勝邪劍主覺得自己的運氣著實是不錯,都不用下山再找了。
………………
“這傢伙……不老老實實找地兒養傷,還有閒心撩騷?”
遠處的樹冠上,古尋居高臨下的看著林間發生的一切,失笑調侃道。
“大人此前沒有了解過這勝邪劍主的情況?”聽古尋的意思似乎不瞭解情況,站在他身後的章邯便問了一句。
“肯定不知道啊!我瞭解這傢伙幹什麼,一個不重要的小角色而已。”古尋理所當然的回應道,“怎麼,有什麼說法?”
“嗯。”章邯點了點頭,“其實勝邪劍主本身沒什麼好說的,就是一個來歷未知的頂尖高手,曾先後效命於春申君與楚王,楚國滅亡後疑似率領著殘存的國殤死士,行跡詭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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