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所以班老頭,如果讓公輸仇摸進禁地了,會怎樣啊?”盜蹠隨大流的像其他人一樣露出了凝重之色,卻又丟擲了這樣一個問題。
他知道禁地很重要,但裡面具體有什麼,那就不清楚了。
這一點,高漸離、雪女、大鐵錘三人也一樣,所以他們也將目光一同投向了老資格班大師。
“嗯……”班大師陰沉著一張臉,掃視一圈注視著自己的眾人,幽聲回道,“這一點……老頭子我也不知道。”
“嚯!”盜蹠聞言一翻白眼,“合著您不知道啊!”
大鐵錘兩手往身前一抱,也是語氣怏怏的,“那你臉拉那麼長幹什麼?”
班大師氣急的嗆聲回道,“具體的我不瞭解,但是禁地絕對不能讓外人進去,更不能讓公輸家還有……總之讓別人進去就不行,這一點是肯定的!”
話說一半,班大師還卡了一下,語焉不詳的略過了一些內容。
高漸離他們此時也沒興趣多嘴問為什麼,反正老爺子不說肯定有理由。
“那……”盜蹠班大師確實很在意禁地的事,猶豫一下後提議道,“要不待會我跑出去以後,先拐過去看看?”
這話一說,高漸離立刻否決,“不可,你必須儘快尋到鉅子他們通稟城內情況,絕不能節外生枝!”
“可……”盜蹠看看班大師,一臉為難。
好在班大師解了他的難,擺擺手嘆聲道,“沒必要,你去了也沒用,又進不去。”
“門不是開了嗎?”盜蹠一愣,下意識的反問道。
班大師頭往一旁的齒輪機關上一晃,“那不是又鎖上了嗎?”
“這兒不能開?”
班大師搖搖頭,“不能,禁地的所有機關都是獨立運轉,墨核密室只能看,不能動。”
“而且現在那扇門已經完全打不開了。”
“怎麼說?”盜蹠乾脆就和班大師這麼聊起來了。
高漸離也沒管,他還在調理內息,沒到行動的時候,愛聊天就聊唄。
“禁地的門很特殊,永遠處於鎖禁的狀態,從外部開啟需要墨核金鑰解鎖——所以必須有鉅子允許,或是統領多數投票才能開啟。”
“而一旦有人進入內部,則可以從內部另上一道鎖。”
“那道鎖,無法透過任何鑰匙解開,甚至上鎖的人都無法解鎖,只有徹底透過禁地的所有機關,從出口出來時才會解鎖。”
大鐵錘聽的暈暈乎乎,撓著頭悶聲道,“一個破門搞得還挺麻煩……”
盜蹠則把握到了其中的重點,“那要是進去的人沒闖出去,直接死禁地裡邊了,這門不是永遠打不開了嗎?”
班大師又搖了搖頭,“不,禁地還有另外一條密道,從那裡進去就是禁地的最末端。”
“不過……”
盜蹠耍寶似的笑哈哈搶話道,“不過你又不知道,是不是?”
班大師一巴掌拍掉這小子伸出來的手指,沒好氣的說道,“呵,那你可錯了,老頭子我知道。”
“只是想走那條路,步驟可要麻煩的多,僅憑口述,我想你估計是聽不明白的。”
“嘁!”盜蹠雙手抱胸,向後一仰,撇嘴道,“你不說怎麼知道我記不住。”
班大師卻直接連連擺手,“算了算了,你就不要想這件事了,專心給鉅子他們報信吧。”
“衛莊把咱們堵在這裡卻一點也不著急,擺明了就是等著鉅子他們入彀,還是那邊更著急。”
“不過……”班大師重新拾起剛才被打斷的話,“公輸仇如果拿到了墨核金鑰和機關圖要的話,他應該能夠直接找出那條密道,根本不用從禁地正門進去啊?”
“而且還主動上鎖,斷了自己退路。”
“就算他的機關術……馬馬虎虎過得去,也同樣危險至極,無論如何都不是他會做出來的事。”
“難不成那老東西已經兩眼昏聵到看不明白圖紙了?”班大師與其說是在進行猜測,不如說是在惡意詛咒對方的滴咕了這麼一句,聽的盜蹠直撓頭。
“總之……照你的說法,進去的人不是公輸仇的機率很大嘍?”盜蹠忽視掉後面的詛咒,對前邊幾句話進行了一下總結。
班大師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就現在的請款來看,是公輸仇的機率不大。
“所以,算是個好訊息?”盜蹠緊跟著又問道。
班大師又點了點頭,“算是吧。”
“禁地內的機關設定的頗有難度,有些哪怕是你們這樣的武功高手,也難以應付。”
“只要不是公輸仇這種同樣精通機關術的人,安然闖過禁地的機率都不大。”
雪女在一旁默默的聽著二人對話,不知怎的心裡總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她的潛意識告訴她,也許進入禁地的人完全出乎了他們的預料。
這時,負責觀察外界情況的弟子出聲打斷了閒聊,“幾位統領,外面有情況!”
盜蹠速度最快,率先閃到了觀察孔所在的位置,張目窺視外面的中央大廳。
其他幾人見狀也就停下了動作,有一個人看就行,等盜蹠待會轉述就好。
而在盜蹠的視線中,只見到一個渾身都被紋有奇異花紋的黑袍籠罩著,看不清任何身體特徵,連男女都無從分辨的人影走到了拄著鯊齒,閉目靜修的衛莊身邊,對他耳語了幾句話。
這幾句話似乎不是好訊息,衛莊的臉色明顯陰沉了幾分。
接著雙方又交流了幾句話後,黑影便離開了。
再之後,衛莊又調動了幾個秦兵後,中央大廳便恢復了平靜。
盜蹠見沒在又其他值得注意的事情發生後,就離開了觀察位置。
“發生了什麼?”雪女最先開口問道。
“呃……”盜蹠組織了一下語言,“有一個一身黑,完全看不見臉的人來找衛莊——我覺得他應該就是那個黑麒麟。”
“他給人的感覺很奇怪,就……看起來不像是一個具體的人,或者說……總之我感覺他很符合一個易容術高手的形象。”
雖然通篇全是男人的直覺,不過眾人都選擇了相信盜蹠。
聽他的描述,這人確實像一個不願露出自己的真容的易容術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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