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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四章 了斷(1/2)

作者:拉姆雷克撒
星期三看到三位大人已經損失了兩位,立刻急了,如果之前他還想要拼一拼,現在三位大人已經損失了兩位,還拼個毛!對氏族的忠誠讓星期三做出最符合氏族利益的舉動。
“大人!快走!快走!”
最後一名黑袍人看著自己朝夕相處的兩個同伴犧牲,頓時怒火衝冠,可最後求生的理性讓他冷靜下來,四個打兩個還被反殺了兩個,現在二對二會怎麼樣還用說?
逃命要緊!
黑袍人一個後空翻,拉開了和刀鋒的距離,然後一個閃身逃向了大門!
刀鋒自然不可能放他走,立刻就要追,可星期三這個時候卻從地上找到了一把自動步槍,連續對刀鋒射擊,刀鋒硬扛著幾發子彈衝向星期三,可星期三另一隻手一翻,一把手槍出現在手中對著刀鋒的膝蓋連開三槍!
刀鋒一下子中招,只能單膝跪地,眼看著那個老鬼衝出門去!
而星期三在拖住到刀鋒的同時,還不忘對著漢尼拔開槍。接著隨手扔掉打空彈匣的自動,在腰間拔出了第二把,啪啪啪聲連續不斷,向漢尼拔和刀鋒壓去。
一時間,居然真的將漢尼拔和刀鋒壓制了下去。
等到漢尼拔反擊,就果斷貓腰撲進旁邊櫃檯後,一邊蹲著快速前進,一邊卸下打空的彈匣,換上新彈匣。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為那位大人拖延時間!
所以必須要攔住他們兩個!
可就在這個時候。
大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慘叫!
“不要!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接著就看到好不容易逃走的那位黑袍人再次跑了進來!
星期三大驚失色。
“大人!你……”
“有怪物!!!有怪物!快跑!!!”那位黑袍人根本沒管星期三,而是朝漢尼拔他們跑去,怎麼看都是像送死去的。
可刀鋒沒有動,漢尼拔也沒有動。
刀鋒皺著眉頭看向漢尼拔:“難怪你會這麼狼狽……原來你的狗狗在別處。”
這個時候星期三已經忘記射擊了,漢尼拔也不用那麼戒備,他擦擦汗站起身來。
“沒辦法,這棟樓裡面的人渣太多了,還是分開行動比較有效率。”
刀鋒皺了皺眉頭,他一向不太管人類的事情,除了哈鬼族。所以對於漢尼拔這種大屠殺的做法,還是有點……不能說接受不了,但總感覺太殘酷了。
漢尼拔也沒有解釋,漢尼拔的人設可不是什麼好好先生。
就在兩句話的功夫,大門外的燈光全部熄滅,一股股黑暗從大門外湧入,接著黑暗中張開無數隻眼睛盯著逃跑的黑袍人,黑袍人快要接近漢尼拔他們的時候,一張大嘴突然從天花板上伸出一口咬住了他!
星期三看到這一幕,頓時衝冠眥裂抬手就向那怪物開槍,想要救下那個黑袍人。
可這一舉動不僅沒能救下黑袍人,反而讓他吸引了黑暗中另一隻怪物的注意。
刀鋒其實在獵犬們出現之後,就知道結果一覺註定了,所以沒感覺有什麼奇怪,反倒是星期三的舉動讓刀鋒再次吃驚。
之前那次捨身斷後已經非常令刀鋒吃驚了,沒想到,到了現在居然還不放棄……什麼時候,吸血鬼也有了這樣的覺悟?
刀鋒殺了那麼多吸血鬼,倒不是沒見過講義氣講感情的吸血鬼,但這麼奉獻的……還真沒見過。
用不用這麼忠心?
同時這也讓刀鋒更加忌憚這個被稱為‘古血者’的吸血鬼族群。
刀鋒不害怕吸血鬼,畢竟那些傢伙哪怕聚在一起也只是表面團結,實際上自私自利,每個人都只顧自己,看著人多勢眾,可實際上卻是一盤散沙。這種吸血鬼再多,刀鋒也不害怕。
可眼前的這個星期三讓刀鋒看到了一個可怕的現實,那就是在吸血鬼之中,有一個具有高度組織性,紀律性的氏族!
他不怕吸血鬼強,就怕吸血鬼團結!
黑暗中,一隻像蛇,像狗,又像鱷魚,身體表面佈滿眼睛的怪物鑽了出來,停在了星期三的面前。
那可怖,不可名狀的形狀,給星期三帶來極強的衝擊,那一刻星期三的思緒開始變得混亂,就好像自己的思維被什麼東西攪亂,他想要平靜下來,但那種無時無刻不在的紛擾不斷的干擾著自己。
“不!不!怪物!怪物!!!”
之前那段時間,獵犬終於吃夠了靈魂,終於開始了進化。它們的下一階段叫做姆西斯哈,也被稱為廷達羅斯領主,一種更加強大更加稀有的煉獄生物。
傳說,姆西斯哈是一個由多面角度的軀體、帶有稜角的肢體、稜柱狀物體以及其他怪異結構組成的存在。從多個角度看,他好似一隻巨大的狼形生物,身體被滾滾的紫黑色煙霧所籠罩。渾身血目熾熱,下頜突起,但輪廓卻不停變換,好似宇宙中所有的邪惡在時時刻刻在重塑它們一樣。
其實它們並非固體的血肉它,們的形狀有時類人,有時像蛇,而有時更像狼。
不過這個過程並不是一蹴而就的,這需要時間慢慢完成轉化。但它們已經擁有一點廷達羅斯領主的能力,比如直視它們的眼睛會讓人陷入極度恐懼和混亂當中,最後發瘋致死。
至於它們還有什麼能力,還需要進一步的觀察才行,凱也是第一次養這種怪物,沒什麼經驗。
刀鋒有點不能理解的看著星期三,這是怎麼了?
“漢尼拔,等會!先別殺他,我需要從他那裡得到點情報。”
漢尼拔點點頭,接著星期三就被獵犬抓住丟在了刀鋒面前。
刀鋒看了一眼獵犬,感覺這兩隻怪物比上次見到時,還要恐怖。讓他感覺渾身不舒服。於是刀鋒很快收回了目光,看向目光都變得有點呆滯的星期三身上。
……
刀鋒找了一個房間去審問星期三了,對於這個,漢尼拔沒有操心,他打發獵犬繼續去狩獵,在進化期的獵犬急需營養,而這棟大樓裡的殺手,恰好是難得的糧食,漢尼拔讓它們自己去捕食,最多就是讓它們別把地方弄髒就行了,現在的獵犬更在意營養的補充,倒對口感之類的東西不太在意了,所以沒必要折磨那些‘口糧’,所以倒也不用漢尼拔親自盯著。
等獵犬們走了,漢尼拔就從地上找來一個還算完整的椅子,坐了下來。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血薄荷從門外走來,她身上有幾處傷口,很深。一道傷口甚至要將整個腹部刨開,可這個女人只是用不知道從哪找來的窗簾碎布裹住,就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
她手上還提著一個渾身失血的黑人。
那是康奈爾。
看到漢尼拔,血薄荷似乎想對他笑一笑,可不等她做多餘的動作,她的腰部傷口就被牽扯了下,疼得咬緊了牙關。也多虧了漢尼拔用龍骨對她進行了強化,要不然,估計也走不到這裡。
漢尼拔皺了皺眉頭,扶她坐下。
“為什麼要帶著這個傢伙?你自己可以處理他。”
血薄荷虛弱的笑了笑,其實她也不知道。或許是因為想尋求安全感?她自己也挺費解的,為什麼這麼信任這個想要自己靈魂的傢伙。
好在漢尼拔也沒有深究,他承諾幫助血薄荷復仇,至於血薄荷具體要怎麼做,那是她的事。
“能弄醒他麼?剛剛一看到他,就開打了,打的太激烈,都沒說上話。”血薄荷問道。她和康奈爾在大陸酒店的總統套房裡遇到之後,兩人一句話沒說就開幹,結果……看到咯,基本上是兩敗俱傷。
漢尼拔一邊為血薄荷療傷,一邊撇撇嘴:“用得著這樣麼?一刀砍死不是更簡單?”
“我的人生……可是因為他才變成這樣,總要有個說法。”血薄荷情緒很低落的說道。
“好吧,真是麻煩。”話是這麼說,可漢尼拔還是幫她將康奈爾弄醒。
因為他自身還處於虛弱期,所以法術什麼的,自然是用不了,於是乾脆從地上找來了一瓶沒開的香檳,連著香檳桶裡的冰塊一起澆在了康奈爾頭上。
康奈爾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看到周圍的環境,康奈爾到沒有像那些沒出息的小混混一樣大喊大叫,反倒非常平靜。畢竟像他這種人,出來混,哪天被幹掉,是早有準備的。
但這種平靜卻深深的刺傷了血薄荷,如果可以她更願意看到康奈爾大喊大叫,痛哭求饒,雖然沒什麼實質性的安慰,但總比現在要好的多!
血薄荷勉力的站起來,雖然她現在身上無處不痛,可心中的仇恨更是讓她無懼痛苦,慢慢地站了起來。
“你後悔了嗎?”她有很多話想說,可到了嘴邊,又沒了,最後才問出了這樣一句話。
康奈爾嘴唇動了動,身體抖動了幾下,然後突然笑了起來:“我為什麼要後悔?是你男人想要偷我的錢,我殺個卑鄙的小偷,有什麼不對?”
血薄荷:“不,我丈夫已經拒絕了米基,他沒打算參與那事。你知道這一點。只是為了示威,就派人來殺我們全家,對麼?”
康奈爾眼神桀驁:“說的好聽。我難道要等到他偷走了我的錢,才能動手麼?我是黑幫!又不是法官。”
血薄荷啞然,的確,這種人渣怎麼可能會懺悔?就算真的懺悔,也不過是演戲而已。血薄荷突然笑了起來:“是啊。我們,都不是法官!”
“我現在唯一後悔的是,當初怎麼沒殺了你。”康奈爾看著血薄荷,眼神中充滿了怨毒和後悔。當然不是因為自己的罪行而後悔,而是因為當初為了顧忌輿論才沒讓人去醫院斬草除根,早知道事情最終會鬧成這樣,他當初就應該果斷點,反正收買一兩個無良醫生也要不了多少錢,隨便給她打一針就能無聲無息的幹掉她。
血薄荷搖了搖頭,不打算說什麼了。
接下來,血薄荷拔出了自己的匕首,開始了自己最後的復仇。
……
血薄荷比上次有長進,或許是因為康奈爾就是自己的仇人的原因,她這一次殺死康奈爾的速度很慢,足足快半個小時,康奈爾的慘叫聲才慢慢降下去,這期間康奈爾也不是沒想過反抗,他試圖用巫毒術詛咒血薄荷,可血薄荷沒給他機會,每一次他打算做點什麼,刀鋒就會緩慢而粗暴的切割他的軀體。
康奈爾別說施法了,就是想要保持哪怕一瞬間的清醒都辦不到。
到最後,康奈爾已經挺不住了,血薄荷才給了他一個痛快。臨死前,血薄荷砍下了康奈爾的雙手。用她的話來說,康奈爾的雙手沾滿了無辜之人的鮮血。
在康奈爾死去的一瞬間,血薄荷就像是被抽掉了所有力氣一樣,軟了下去,同時呼吸變得基礎,整個人都開始恍惚。或許是終於放下心中的重擔,讓她一時間無法習慣,亦或許是太過於激動以至於身體跟不上。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將氣喘吁吁的血薄荷扶回椅子上,示意她休息片刻,至於康奈爾的屍體,自然有獵犬負責清理,好歹也是塊肉。
等到血薄荷終於平靜下來,漢尼拔才問道:“怎麼樣?還好麼?”
血薄荷默然片刻,開口道:“如果可以,能送我去公墓嗎?柏山墓園,皇后區格蘭黛爾那個。”
“如你所願。”
漢尼拔跟正在工作的刀鋒打了個招呼,約定在哪會面之後,就帶著血薄荷離開。
……
紐約是一座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城市,哪怕凌晨三點鐘,依然不會平靜,在皇后區時不時就能聽見警笛聲在各處響起。
漢尼拔扶著這個步履闌珊的女人走進公墓,在一堆墓碑中找到了地方。墓碑上是大大的“諾斯”這姓,下面是克里斯和凱莉兩個名字,它們就是血薄荷的家人。
他鬆開手,任由血薄荷走到墓前,緩緩坐倒。
她頭緩緩抵在墓碑上,一陣無法抑制的低聲哭泣從她喉頭傳出。
“我好想你們,我真的好想你們……”
她顫抖的手在墓碑的兩個名字上摩挲著,泣不成聲。
很多時候,她都在想,如果當初她跟著一起死會不會更好,血薄荷當時也被一發流彈擊中了頭部,但幸運地只是擦過,沒有和丈夫女兒一樣當場死亡。真不知道,那是幸運還是不幸。
活下來的人,承受了所有的一切,每天每天都沉浸在痛徹心扉的思念和無處發洩的憤怒當中。
現在大仇得報,可血薄荷卻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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