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花節,快要結束了吧?”
又是一個清晨,溫迪和法瑪斯站在果酒湖邊的一個小山包上,燦陽當空,薄雲清淡。
兩人望著不遠處瑰麗的蒙德城與波光煙嫋的果酒湖。
“是啊,只有最後幾天了。”
溫迪面色沉重的看著波光躍動的果酒湖。
法瑪斯剛剛在果酒湖中抓了幾條魚,用樹枝串著,正在燒烤。
“想喝酒嗎?”
法瑪斯翻了一下烤魚,突然從包中摸出了一小瓶蘋果釀,笑眯眯的高舉過溫迪的頭頂。
“誒?”
聞到酒液的香氣,溫迪睜大了翠綠色的眸子,立刻從湖邊跑回來,跳起來去夠法瑪斯手上的酒瓶。
無奈身高和臂展差太多,溫迪的手指甚至都夠不到法瑪斯故意高舉的酒瓶瓶底。
“唔!”
“嘿嘿嘿……想喝嗎?不給!”
看著溫迪傻笑的法瑪斯舉起酒瓶,做了一個乾杯的動作,幾口悶了這瓶醇美的酒水。
要不是覺得自己追不上法瑪斯,溫迪早就攆著紅衣少年繞蒙德城跑五圈了。
但是法瑪斯這樣喝,不一會兒就喝多了。
他也少見的沒有用神力消解酒水帶來的麻醉感。
喝多了之後的法瑪斯突然起身,像丘丘人一樣手舞足蹈,學鴨子嘎嘎叫,還時不時做出不少穆納塔特有的舞蹈動作。
這些丟人的行為都被坐在地上的溫迪看到了。
當法瑪斯回過神來時,溫迪已經笑嘻嘻的開口。
“誒嘿,穆納塔的舞蹈都是這樣的嗎?”
“咳咳咳……”
法瑪斯剛想喝一口酒來掩飾自己的尷尬,卻突然被嗆到了。
“誒誒誒,慢點喝,我又不會和你搶。”
溫迪拍拍紅衣少年的背,等他不咳了,輕輕哼唱起一曲新寫的歌。
離開蒙德後,法瑪斯就要去璃月,找那位帝君報仇了。
趁著法瑪斯不注意,溫迪一邊哼唱著不知名的歌謠,悄悄拿起法瑪斯帶來的酒嚐了一口。
果然!不愧是晨曦酒莊的蘋果酒!晶瑩剔透,口味醇厚,喝上一口,果香和酒香能在舌尖上起舞一整天,唇齒留香。
除了太貴了沒有任何缺點!
一般來說,溫迪平時是喝不起這種酒的,但是今天詩興大發,如果沒有美酒作伴,就太可惜了。
“誒嘿。”
不知是由於陽光還是湖景,溫迪的原本翠綠的眼中只有濃郁的憂愁。
法瑪斯當然知道溫迪在擔憂什麼,提著小詩人的衣領,拉著他向著蒙德城趕去。
“誒誒!?”
剛剛兩口酒下肚,已經迷迷糊糊的溫迪突然清醒過來,一道巨大風元素幻境展開,兩人的身影消失在所有蒙德居民的視線中。
法瑪斯一路將少年拉到了許願池旁,才將他放開。
“你要幹嘛?”
溫迪往周圍看了看,發現自己正站蒙德許願池前空曠的廣場中間,腳下是柔軟的地墊,在許願池周圍,還有不少花瓣。
什麼時候許願池前有這麼多花瓣了?
溫迪記得,風花節,也沒有這種裝潢啊。
他眨了眨眼,而法瑪斯則是倒數著時間:“三、二…”
“一!”
隨著法瑪斯的倒計時結束,在許願池周圍的花瓣突然無風自起,圍繞著兩人旋轉,不是濃烈的玫瑰,而是一大片潔白的塞西莉亞花,伴著神力流轉,金光燦燦,一朵又一朵的鮮花開始從地上生長,在極短的時間裡就完成了從發芽到綻放的過程。
足有溫迪小腿高的花海形成,而一捧繽紛的花束,也從天空中落到了溫迪的懷中。
輕輕接住,溫迪疑惑的看向面前的紅衣少年。
費這麼大勁兒,整一堆鮮花出來幹嘛?
“風花節快樂!”
幾隻團雀在果凍一樣透明柔軟的晨光裡,用清脆的歌喉合唱出一曲婉轉如鶯啼的小夜曲。
法瑪斯攤開手。
“現在,你覺得我能去璃月報仇了嗎?”
在法瑪斯的注現中,溫迪低頭靜靜的看著手裡的鮮花,幾秒後,還是一言不發。
“這些花朵都是用神力模擬出來的?上面還有火焰的味道……”
法瑪斯點點頭。
溫迪知道,眼前的花海都是法瑪斯用神力凝聚出來的,要維持大面積的實物幻術,需要耗費的神力也是海量的。
而他放眼望去,面前的花海幾乎看不到盡頭,屋簷,風車,乃至在地平線的終點,依然是潔白的塞西莉亞花。
不過,這也能看出法瑪斯實力的強大,即使比不上最強盛的時期,恐怕也相差無幾了。
就是不知道和治理璃月千年的摩拉克斯相比,又是怎樣的一副光景。
溫迪聞了聞塞西莉亞花的清香,然後緩緩咧嘴微笑。
“當然可以,不過…”
溫迪將手裡的花朵緩緩放下。
“就像是我對那位旅行者說過的一般。”
“旅行的意義需要自己體會,也許你到了璃月,就不想復仇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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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大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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