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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5 開始與結束之地(1/2)

作者:翼赤火
[章頭連載·凱米大冒險23·『是通道!』]

[過了許久,這個奇怪的世界一陣晃動,而後平穩了下來。凱米和帕帕古摔在藍天白雲上……不對,這是牆壁!藍天白雲是畫出來的?!凱米嚇得牙齒舌頭都差點飛出來,和帕帕古驚慌逃竄,竟然在世界的盡頭發現了一個人為製造的通道出口……]——

【“抱歉啊,甚平。我實在是……忍不住!”】

【林奇一拳將那個叫阿龍的魚人打飛出去撞進海里,回過頭來對甚平笑了笑。】

……

【“你最好給出一個解釋……否則,我們太陽海賊團,絕不會放過你。”】

【“有什麼好解釋的,我就是想打死他而已。”】

……

【“居然沒死?真是掃興!”】

【“一拳沒幹掉他,已經很丟人啦。放心,這種樂色,不配我殺他第二次。”】

……

【“聽不懂人話是不是?我只是想打死阿龍而已!誰歧視你們魚人啦?!”】

……

【“你到底為什麼非要攻擊那個魚人?”】

【羅賓記起來,自己當初這樣問過他的替身,而後者是這樣回答的:『其實就和那時候襲擊凱撒是同樣的原因……』】

……

……

一隻佈滿火焰紋路的手掌按在羅賓肩膀上,將她從對過去的回憶中驚醒,醒過神來。

“怎麼啦羅賓?你剛剛說那個阿龍是惡魔果實能力者,然後呢?”

羅賓看著面前目光灼灼看著自己,等待回答的草帽海賊團眾人,路飛、索隆、娜美、烏索普、山治,還有喬巴……

她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他是人人果實·紅毛猩猩形態的能力者。”

當初,她其實沒看到阿龍被『B.I.B』塞了惡魔果實能力的過程,但……那顆人人果實後來不見了,羅賓也因此聽林奇提過一嘴它的去向,只是剛才才突然想起來了。

“他也有人人果實?”喬巴滿眼好奇。

“紅毛猩猩……”烏索普、路飛的頭頂都冒出一個氣泡,幻想著一個渾身長滿紅毛的古怪魚人。

山治挾煙託肘,自語道:“魚人……吃了惡魔果實……如果落到海里,會怎麼樣呢?真好奇啊……”

“反正不會淹死,這是可以肯定的。”索隆扛著僅剩的一把和道一文字,嘿嘿笑道,“但也肯定會和路飛一樣,掉進水裡就完全發揮不出力量了。”

“明明是魚人,卻是個旱鴨子……哈哈,真有趣啊!”路飛捧腹大笑,他是真的覺得這很好玩。

只有娜美震撼不已,還沒回過神來,“阿龍……他是極端的種族主義者,信奉魚人至上主義,那樣的人,怎麼會吃下人人果實?而且還是什麼紅毛猩猩……”

確實啊……

路飛、索隆、烏索普、山治都託著下巴沉思,然後一起看向淡定喝咖啡的羅賓。

羅賓用小勺子攪咖啡,“總之,對付阿龍,你們應該沒有問題吧?”

“嘻,沒有!”路飛摩拳擦掌。

索隆推刀,嘿嘿邪笑,“我還沒砍過魚人呢……”烏索普在旁吐槽,“你也笑得太反派了吧!”

娜美感動不已,“羅”扭頭看見羅賓端起咖啡杯,走了出去。

……

“哇!好大的海牛不對,海獸?”

外面又吵吵嚷嚷的,羅賓捏了捏眉心,按著書本,回頭看向窗外,甲板上,烏索普、索隆、山治一起釣魚,結果釣上來一頭巨大的海獸,有著奶牛的造型,腹部卻遍佈魚鱗。

奶牛海獸鼻翼間套著鼻環,顯然是個家養的海獸。

奶牛海獸原本正在發怒,索隆笑著拔刀,山治也抬起腳,而烏索普抱著魚竿躲在二人身後,就在這時,路飛在山索中間越出,緩步上前。

嗯?『B.I.B』傳出船艙,和旁邊窗後回眸的羅賓一樣,都在看著走向暴躁奶牛海獸的路飛。

一股無形的霸王色在路飛身上散發出來,精準地單點震懾這頭海獸,原本暴躁的大傢伙立刻閉了嘴,滿頭冷汗,乖乖地僵住,任由路飛將手按在它臉上。

『這可不是剛剛覺醒的霸王色,』面甲在路飛身旁的空氣裡浮現,『路飛,你什麼時候掌握的?』

它的話,讓索隆山治他們十分好奇,也猛地想起,之前克里克海賊團莫名其妙團滅的震撼場景,難道……那時候真的是路飛做了什麼?

路飛吐舌道:“那時候一下子沒忍住啦,不小心用出來了。艾斯告誡過我,他說過於依賴霸王色的話,也許會讓我的拳腳變得軟弱呢!”同時扭頭回答“黑仔”,“我也忘記了,以前老媽教過我們一陣子,後來不知不覺就掌握了霸王色!不過,艾斯先掌握的是見聞色……”草帽小子摸著下巴自語,暢想感慨道,“也不知道薩博他怎麼樣了……”

幹嘛突然自己說自己的啊!索隆、山治、烏索普聽了一連串陌生詞彙,正一頭迷惑,結果路飛這傢伙還自顧自地感慨去了,簡直叫人無語。

『B.I.B』瞭然,想起了在草帽海賊團裡頭,路飛擅長霸王色、索隆擅長武裝色、山治擅長見聞色的設定……

這麼說起來,或許在ASL三兄弟裡也類似,路飛擅長霸王色、艾斯擅長見聞色,那麼薩博可能就是擅長武裝色?

還真是某種緣分……

黑色面甲在空氣裡隱去,飛回它的主體機甲身上,待在羅賓身邊。

在路飛的新寵物奶牛海獸哞哞的帶領下,梅麗號更快地抵達了阿龍領域所在的小島。

……

羅賓將小包待在腰側,扎著單馬尾,走出船艙。

梅麗號停好,甲板上,路飛、索隆、山治摩拳擦掌,早已迫不及待。

喬巴也躍躍欲試,娜美眼神堅定,烏索普左看看右看看,本來想來一個戰術肚子痛來著,結果眼神瞟見羅賓那股子略帶黑暗的冷淡風氣質,一下子就把話全都縮了回去。

『B.I.B』瞥向視線盡頭,小島的另一側岸邊,隱約能發現一些海兵制服的人在穿梭。

它見聞色一掃,迅速找到好幾個遠遠在普通人之上的氣息。顯然就是阿龍那些魚人了。那個地方就是阿龍領域。

相比起來,那幾個海兵的氣息,在阿龍這些人面前,基本就是去送菜的。

羅賓對路飛、娜美等人說道:“我有點情報想蒐集一下,你們加油。”

“哦,那好啊。”路飛揮著手下了船。

“就交給我們吧!”山治踩著船舷,如果沒有那雙抑制不住的桃心眼的話,就更有騎士風範了,“羅賓姐”說著也跳了下去。

“喂,索隆,等等我!”烏索普連忙追上人狠話不多的綠藻頭劍士。

娜美和喬巴回頭看著羅賓。

羅賓也對他倆鼓勵道:“加油。”

“喔!!”喬巴精神振奮,興致勃勃地跳下船,追向前頭的路飛他們。

“……”娜美退著走到船邊,按住圍欄,視線一直注視著羅賓,後者疑惑道:“怎麼了?”

娜美搖搖頭,猶豫道:“我總覺得,羅賓姐你……”

“他們在叫你呢。”羅賓提醒,前方不遠處,路飛、山治、烏索普、喬巴在對娜美揮手,“喂娜美(小姐),快點啊不是要去救人嗎”

“去吧。”羅賓說,“我也要走了。”

娜美跟上前頭的路飛等人離開後,羅賓也下了船,從另一個方向,獨自往阿龍領域的位置走去。

『娜美這小姑娘……』黑色戰甲抱著雙臂跟在她旁邊,『還挺敏銳的嘛。』

羅賓撥開擋路的樹枝,搖頭道:“女孩比男生更加細心、敏感,更能察覺到別人情緒的變化,是常有的事。”

『也對。』『B.I.B』飄在一旁,『所以你要調查什麼?這裡總不可能也有一塊歷史正文……』

“娜美的養母是海軍,如果已經帶了其他海兵來這裡找娜美,難免會認出我。”羅賓搖搖頭,“沒必要……不過,我確實有想弄明白的事情。”

『B.I.B』很快跟她一路來到了阿龍領域附近,『啥?』

“像這樣囂張的海賊,即使東海的海軍支部再腐敗,也不應該紮根了這麼多年,也沒有被處理掉……”羅賓仰頭看著彷彿香波地群島的遊樂場般花哨的阿龍領域的遠景,有些費解地喃喃自語,“這其中肯定是有什麼緣由存在……”

『你這麼一說的話……好像確實啊!』『B.I.B』摸摸頭,至少就他所知,斯摩格那貨就在東海的羅格鎮來著,難道就沒有聽過阿龍這幫人作威作福?

就算白獵人上校需要坐鎮羅格鎮,抽不出空來,他帶的部下們呢?

白獵人身邊的部下們,自然不會是老鼠上校那樣海軍內的蛀蟲。就真的一個兵都撥不出來,不去查探一下為禍東海七八年的魚人海賊團?

這特麼還是個有固定地盤的海賊團啊!阿龍領域的惡名,在東海怕是許多人都知道。

急公好義的煙鬼同學,竟能容得下這種砂子……

……

阿龍領域,一棟建築頂部,一個滿是檔案堆積,滿牆都是懸賞令海報的房間裡……

花瓣在地上湧起,凝結成羅賓的身體。

她獨自在這裡翻找,報紙,檔案,通訊,資料,懸賞令,有的新,有的舊……有價值的並無多少,畢竟是個海賊窩,恐怕識字的其實都沒有多少,這裡頭有許多說不定是魚人海賊團控制的人類村莊裡的人被迫替他們整理和蒐集的……

很快,外面傳來路飛的震怒吼聲:“少囉嗦!!誰管什麼人類還是魚人啊!!我就是要揍飛你!!!!”

砰!

也不知道什麼東西撞了什麼,花分身所在的建築搖晃了幾下。

簌簌簌,沙塵在天花板抖落,一張陳舊的懸賞令在牆壁上繁多的海報中飄然滑落,花分身撿起來一看,是甚平的。

賞金7千6百萬貝利。

甚平的照片,被畫了個巨大的紅叉,筆跡粗獷,顯然帶著情緒塗抹的。

羅賓順藤摸瓜,翻找相關的舊報紙之類的新聞,慢慢地理清楚了線索,和當年太陽海賊團之後發生的一些事情……

……

“九年多以前,太陽海賊團被海軍圍剿,船長費舍.泰格重傷,失血過多,最後拒絕的醫療救助和捐血,最後死亡。”

阿龍領域外,羅賓背靠牆壁,在陰影中仰頭看著天空中緩緩移動的白雲,緩緩道出此時此刻她的花分身的雙眼所看到的那些舊報紙上的新聞,“這件事,成了太陽海賊團的轉折點。費舍.泰格一死,直接分崩離析。許多成員被海軍抓捕,只有甚平帶著實力強的幾個暫時逃出……”

『B.I.B』的雙眼泛著微光,靜靜聽著。

泰格會死,它並不意外。

泰格已經偉大到可以拋棄胸中成見,對克爾拉一視同仁,送她回老家而就是這樣的人,卻寧願死也不肯接受人類的鮮血救活自己的命。

可想而知,泰格的理性上是願意為了乙姬王妃那與人類和解、世界各種族平等的理想而奮鬥的,但與此同時,他在感情上,在內心深處,卻始終無法原諒人類,無法真正地接受人類。

矛盾,但又真實。

再加上身邊的魚人夥伴,沒有一個與他血型相同,這個致命的潛在危險……那麼只要泰格還在大海上四處漂泊,對抗海軍,對抗世界政府,對抗全世界襲來的敵意,他這個人基本上就是必死的。

飛蛾撲火。是對費舍.泰格的一生最好的概括。

羅賓還在緩緩說著:“……後來,甚平接受了海軍的邀請,成為王下七武海的一員。作為條件,海軍放出了被抓的阿龍等魚人。再後來,太陽海賊團的魚人們彼此決裂,阿龍帶了一部分魚人來到東海,再然後,就是這座小島上發生的慘劇……”

她輕聲一嘆,“那是近十年前的事情了,而那段時間裡……難怪我對這些新聞一點印象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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