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自由搏擊,還是俗稱的“打拳”,其實在香港各個階層都十分流行。
作為香港人最喜歡的運動之一,自由搏擊,傳武比賽,還有其它的格鬥比賽,最是流行,而八九十年代的香港更是號稱“香港的武俠年代”。
話說1954年,香港武術界太極派和白鶴派發生爭執,先是在報紙上互相攻擊,後來相約在澳門新花園擂臺比武,以決雌雄。太極派掌門人吳公儀和白鶴派掌門人陳剋夫,為了門派的利益,在擂臺上拳腳相爭。這場比武經港澳報刊的大肆渲染而轟動香港。陳文統的朋友《新晚報》總編輯羅孚觸動靈機,為了滿足讀者興趣,在比武第二天就在報上預告將刊登精彩的武俠以饗讀者。第三天,《新晚報》果然推出了署名“梁羽生”的武俠《龍虎鬥京華》。
也正是因為如此,香港人打拳催生出了各種“武俠”,而香港的各種武俠,又催生出了各種拳賽,以至於香港成了很多很多強人逞兇鬥狠的地方,自由搏擊,泰拳比賽,跆拳道比賽,以及各種花樣的地下拳賽,遍地開花,繁榮的不得了。
而在前世,喜劇之王周星池曾經拍攝過兩部戲,一部是《新精武門》,另一部是《破壞之王》全都演繹了香港搏擊比賽的真相。
此時,擂臺上——
金九甩著拳頭,把拳頭上纏上布條,對面李泰龍也是如此,用嘴咬著布條,慢慢地把布條纏好。
這次李泰龍可是全神貫注,三千萬的賭注,輸了他絕對承受不起。上次他和牛雄打了一個平手,算是知道這些大陸仔的犀利,因此從一開始他就沒敢小瞧這個光頭佬金九,對於李泰龍來說,這次比鬥只能勝不能敗。
比起李泰龍,金九就顯得沉穩許多。
打拳嘛,他金九這輩子做什麼都沒出息,可就是打拳超在行。在潘禺,那也是有名拳頭硬,來到香港,更是讓那個叫咩“斧頭俊”的傢伙吃了虧。所以在金九眼裡,這些香港佬全都是中看不中用的膿包,好日子過多了,又有誰會像他們這些過江龍般拼命。
打拳嗎?就一個字——狠!
在拳頭上纏好布帶,金九試著活動了一下手腕,然後拳頭對拳頭狠狠地擊打幾下,猶如運動會上即將上場的散打高手。
李泰龍當然也不會示弱。
打拳要的就是一個氣勢,尤其他李泰龍能夠威震尖東,靠的更是氣勢如虹,銳不可當。往往搶食,爭地盤時,他李泰龍都是身先士卒,第一個衝上前,現在只不過是打拳,他李泰龍更是誰也不怕。
吼吼!
李泰龍朝天吼叫兩聲,然後一隻拳頭狠狠地錘砸自己胸口,再朝對手光頭佬金九朝下豎起大拇指——
鄙視!
嘲弄!
還有挑釁!
金九笑了,他晃動著寬闊的肩膀頭,整個身子怪異地擺動著,渾身骨骼啪啪作響,如此怪異的舉止,竟然令李泰龍感覺到一種說不出的壓抑。
金九望著李泰龍眼神是睥睨的不屑的彷彿眼前根本沒有什麼對手,而是在看一個不屑一顧的螻蟻。
“不要浪費時間,接招吧!”金九忽地肩膀停止聳動,猛地彈到空中一腳朝李泰龍的腦袋踢去!
猝不及防,李泰龍沒想到金九會這麼膽大,更沒想到他的度會這麼快。
武無止境,唯快不破!
匆忙之際,李泰龍只得伸出胳膊去抵擋。
但覺手臂痠痛,身子忍不住後退一步。緊接著,金九騰身躍起在空中使出連環踢踢向李泰龍的頭部。
李泰龍來不及出招,只能後退著迅地一一擋開。
緊接著金九再次躍起,一記膝撞撞向李泰龍的胸口。
太兇猛了!
李泰龍躲閃不及,只能雙手護在胸前做出防禦的姿勢。
砰地一聲,撞擊在了一起,李泰龍拿捏不住身形,咯噔噔一連後退了四五步,直覺得雙臂麻,胸口血氣翻湧。
“好大的力氣!這個撲街是不是屬牛的?哦不,應該是下山猛虎才對!”
就在李泰龍詫異的一瞬間,金九停止了進攻,看一眼手臂痠麻的李泰龍,咧嘴一笑,然後輕蔑地朝他勾勾手指頭道:“來,讓我教教你什麼叫打拳!”
“你太狂妄啦!”李泰龍還從來沒見過這樣囂張狂妄的人,他一把扯開自己的襯衣,摔到地上,上身只穿著汗衫,露出自己堪稱健壯地體型。
雙臂虯隆——
李泰龍宛若獵豹一樣,向金九攻擊過去。
砰砰砰!
啪啪啪!
猛烈的組合拳好像狂風暴雨般擊打金九的要害部位。
原以為對方無論如何也要承受不住,再不濟也要後退幾步來消解自己地攻勢,可是李泰龍完全錯了——金九穩如泰山!
只見在這一連串的爆裂攻擊下,金九上打下攔,把他的攻擊封得死死的,幾乎都是硬碰硬的架勢,幾乎攔截住了他所有的拳頭!
更令李泰龍鬱悶的是,金九一邊攔截自己,一邊口中叫道:“快快快!!!能不能再快點!太慢了,像沒吃飽飯的娘們!”
拳風呼嘯——
李泰龍地體力都快要透支了,可對手金九唾沫星子橫飛,還在叫嚷自己的動作太慢。
漸漸地,李泰龍有一種想要吐血的衝動。
這是什麼人啊,超乎人想象的體力,還有囂張的模樣,簡直能把人給拖死。
……
李泰龍和金九在臺上打得熱鬧,臺下宋志超和向氏兄弟卻各自品著美酒,神情淡定地看著這場精彩的拳賽。
表面上他們都很篤定的樣子,實際上只有三人心裡頭最清楚,此刻他們比誰都緊張。畢竟這場比賽除了關乎面子之外,還關乎三千萬的支票,和周星池的合同。
向鏵勝身體不好,不善飲酒,紅酒還可以用點,手中的威士忌只是沾沾嘴邊。
向鏵強則端著威士忌,不停地飲用一口——內心的煩躁和緊張,不經意地流露出來。
至於宋志超,他也在慢悠悠地喝著威士忌,時不時看一眼擂臺,看似對輸贏不怎麼關心,實則眼睛偶爾露出一絲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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