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孤兒院活動結束以後——
張泰俊遣散了團隊人員,讓大家直接回去休息,這段時間都挺忙的,很多人已經好幾天沒有回家。
當樸春花要離開的時候,張泰俊卻叫住了她,然後很是直白地說想要邀請她食飯。
樸春花生性就不是那種容易拒絕別人的人,面有難色。
張泰俊看得清楚,就說這頓飯只是很隨便的邀請,感謝樸春花在競選團隊內給予的幫忙。
樸春花這才說,她剛才已經打了電話給自己女兒,女兒金三順等會兒就開車來接自己,這次怕是不成了。
張泰俊就笑著說沒關係,等會兒她女兒金三順來了,大家一起去食飯就好,人多也熱鬧。
樸春花就更不知所措。
人家原本是要邀請自己的,現在變成邀請她們母女倆,如何拒絕?
見樸春花不吭聲,張泰俊直接就佔據了主動權,先是詢問樸春花愛吃什麼。
樸春花說隨便。
張泰俊就打電話預約了一家高檔西餐廳的席位。
對於張泰俊來說,他多少知道一些樸春花的底細,一個鄉下女人估計也沒什麼見識,只要自己安排的隆重一些,儘量顯示出自己的權勢和財富,大約就能打動她的芳心,把她直接拿下。
女人嘛,沒有不愛慕虛榮的。
在約好之後,緊接著就是漫長等待。
張泰俊以議員的身份與樸春花這樣的小人物親切交談,看在誰眼裡,這都是無比的榮幸,換做是別人,恐怕早高興的跳起來。
唯有樸春花,她不但不感到喜悅,相反,還感覺很彆扭,很拘謹。
尤其張泰俊,為了緩和氣氛,還自降身份時不時給她講一些有趣的段子,這讓樸春花感覺更加尷尬。
張泰俊與樸春花閒聊了幾句,也感覺兩人的思維不在一個頻道上。
準確地說,樸春花太靦腆太害羞了,對於他所講的段子,別人都會忍不住發笑,而她卻沒半點反應。
難道是我講段子的能力很差?張泰俊有些懷疑自己了。
男人最大的魅力就在於幽默,張泰俊一向自認很幽默,可是現在——
他不得不在樸春花面前敗北。
……
就在這時——
一陣車鳴聲傳來——
張泰俊放眼看去,只見前面行駛過來一輛破舊的白色小轎車。
樸春花就說:“我女兒到了。”
張泰俊點點頭,心說,聽說她女兒在宋會長家做保姆,想必薪水也不會太高,能開這樣的車也算不錯了。
又想,像自己這樣的堂堂國會議員,因為要注意影響,還有因為薪資水平問題,平時也只能開一般的現代國產轎車,以便證明自己比較愛國,也比較親民。
當張泰俊胡思亂想著,朝著那輛白色舊車走去的時候,突然樸春花叫他道:“張議員,你做什麼?”
張泰俊:“……”
一扭頭這才看見樸春花正站在一輛紅色的高階寶馬轎車旁,一個渾身名牌的靚麗少女,長髮飄飄,戴著墨鏡正從車上下來。
張泰俊:“……?!”
略有為些傻眼。
這才明白自己搞錯了,再看那輛白色舊車上,下來的卻是一個留鬍子茬,模樣邋里邋遢的大叔。
張泰俊很是尷尬地笑了笑,急忙快步走了過去,滿臉笑容,很是親切地對那靚麗少女說:“你就是金三順?我是你媽媽的好朋友!”
在張泰俊的印象裡,像自己這樣的國會議員,一般的小女生遇見自己沒有不忐忑不安,或者受寵若驚的,可是眼前的金三順卻連看都沒怎麼看他一眼,反倒是一撇嘴,摘下墨鏡對樸春花說道:“老媽他說是你朋友——難道是……男朋友?”
樸春花立馬就臉紅了,“你胡說什麼?張議員可是我的上司!”
張泰俊此刻卻被金三順摘掉墨鏡後的俏麗模樣給迷住了。
只見金三順粉面桃腮,明眸皓齒,長髮飄飄中更顯青春靚麗。
如果說樸春花是那種成熟女性的豐腴,那麼金三順就是少女型別的窈窕。
張泰俊沒由來地嚥了口唾沫,忽然間,他十分想要在這位少女面前留下好感,於是就更加紳士地伸出手對金三順說道:“正式介紹一下,鄙人張泰俊,乃是這一屆的國會議員,呃,現在正在競選漢城市長!”
不得不說,張泰俊這番舉動算是把成熟男性的魅力發揮得淋漓盡致,
有身份,有地位,還這麼紳士,換做其它小女生此時恐怕要捂著臉興奮地尖叫。
可是金三順——
“哦,原來是未來的市長大人,久仰久仰!”金三順語氣不冷不熱,所謂的“久仰”明顯也是客套話。
張泰俊:“……”
就有些尷尬了。
他哪裡知道,如今的金三順可不是一般人家的小保姆,她可是見過大場面的。
不說像他這樣的國會議員,市長,人家金三順連青瓦臺秘書長之類的都見過,甚至還經常聽宋會長講一些這些高官的趣聞。
宋志超講那些趣聞的時候,可從來不把那些高官當高官看,相反,把他們當成了一些滑稽笑料。
以至於金三順耳濡目染,也就不把這些高官當回事兒了——在她眼裡,那些所謂的高官其實就都是財閥養出來的看門狗。
眼看自己女兒似乎和張議員不怎麼對路,樸春花這個好女人就過來圓場,說時間也不早了,不如儘快過去,莫讓那些餐廳的人等急了。
張泰俊再次感嘆,母女倆雖然都長得很漂亮,這性格卻也相差太大了。
母親溫婉柔和,凡事喜歡為別人著想;女兒卻飛脫傲慢,看樣子根本就沒把自己這個大議員放在眼裡。
心裡雖然感慨萬千,張泰俊表面功夫還是要做足的,心說小女生嘛,估計哄幾下就能把她哄開心,試想自己堂堂一個議員,連成千上萬的選民都能一一收服,難道還降服不了一個黃毛丫頭?
“既然這樣,樸輔佐官不如搭乘我的車過去吧!”張泰俊笑臉吟吟,主動邀請樸春花乘坐自己的車。
樸春花還沒開口,金三順卻早已撇嘴道:“你那車也太低階了!我老媽人長得這麼漂亮,當然是要坐寶馬了!那句話你聽過沒有,作為美女寧可坐在寶馬裡哭,也不要坐在破車上笑!”
張泰俊:“……”
完全被金三順這番話洗刷了三觀。
樸春花也是一臉尷尬,不明白女兒這些話都是從哪兒聽來的。
只有金三順不以為然地撇撇嘴,這些話可都是會長大人講給她的“段子”。
尤其那個“寶馬女”的段子,金三順覺得最是經典不過。
女人,尤其是美女,當然有挑選的資格!
像她這樣的,未來就一定選寶馬,絕不選破車!
看著樸春花坐上女兒金三順那輛紅色寶馬車,原本還要彰顯一下自身財富的張泰俊顯得很是無奈。
他坐上自己那輛模樣很普通的現代轎車,兩者對比很是明顯,紅色寶馬車猶如高貴的公主,他這破車猶如一個平頭百姓。
“這丫頭還是保姆麼?難不成現在財閥家的保姆都當成了公主來養?”
張泰俊,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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