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仿勉強撐住身子站起來,抬頭看向林婉玉,臉上滿是愧疚,他竟然辜負了她的期待,連副隊長都攻不上去,更別提總隊長位置了。
而坐在總隊長位置的溫昀翹著愜意的二郎腿,有楊修擋著,估計都輪不到他出手的機會,爽啊!
楊修雙手繼續揹負身後,目光一一掃向眾人,“還有誰上來挑戰我這個位置的麼?沒有的話我就坐回去了。”
“我!”
底下人群中,又一個人走了出來。
陳仿回頭一看,發現竟然是他曾經的手下敗將雷均,眉頭一皺,“雷均,別出來丟人現眼了,以你的實力,根本連楊修一招都扛不住!”
如今實力大增的他都不是楊修的對手,更別提曾經的手下敗將了。
雷均走到陳仿面前,挑釁的揚了揚眉,稍微貼近他耳朵,“陳仿,如今的我,也不是以前那個我了,現在的我,在經過林小姐的秘密培訓下,實力或許連你看了都驚喜哦……”
陳仿聞言直接臉色大變。
雷均拍了拍陳仿的肩膀,笑眯了眼睛,“放心吧,你拿不到的位置,我來代替你拿!”
這時,段柏開口提醒,“雷均,你如今並不是分隊長其中一員,不能直接挑戰副隊長位置!”
“這樣啊……”雷均點點頭,“差點忘了這茬了。”
“那麼陳仿,我就先拿你的分隊長位置坐坐,踩在你的位置上,坐上副隊長,甚至總隊長位置,你也會覺得很榮幸吧?”
陳仿鐵青著臉,“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那就拭目以待!”
雷均笑了笑,直接提起陳仿的衣領,騰空躍上了擂臺。
而到了擂臺後,他直接將陳仿丟在了地上,無情的踩在他胸口上,用力碾壓,“還要不要比?”
陳仿剛剛跟楊修大戰一場,本就受了傷,如今被雷均踩在胸口上,如同泰山壓頂,胸腔瞬間悶痛窒息。
他瞪大著雙眼,完全沒有料到曾經一直被他碾壓在腳底下的人,竟然有一天會位置顛倒,而他成了被碾壓受辱的那個。
雷均肆意暢快的笑了,“陳仿啊陳仿啊,收起你這傲慢不可一世的樣子吧,就你這樣,還妄想成為總隊長?!別說林小姐不允許,夫人那關,你就永遠也過不了!”
“這被人踩在腳底下的感覺不好受吧?你放心,這才剛開始,等我當上總隊長位置,你就天天給我當跑腿小弟,小奴隸,行不行呀?!”
陳仿拳頭捏緊,牙齦因為憤怒差點磨碎。
他嘴巴張了張,剛想說什麼,雷均忽然把腳才到了他的嘴上,“你沒資格反對!”
說完,他一個抬腿,直接踢中了陳仿的臉,頃刻間,陳仿的鼻樑骨盡碎,整個腦袋宛如遭收到滅頂的破壞力,鼻腔,口腔,耳蝸,眼全都溢位了血。
場面何等血腥!
比試臺,包括溫昀跟楊修,所有人全都站了起來,面色凝重。
臺下眾人全是驚恐的倒吸涼氣的聲音。
段柏看到有氣出沒氣進的陳仿,眉頭一皺,直接宣佈道,“好了,這場比試雷均勝利!”
雖說一旦上比試臺,生死有命,但是還是點到即止為妙。
雷均也沒想到直接殺了陳仿,他還想讓陳仿以後做他小弟呢,只不過看陳仿這模樣,嘖,希望日後不會變成一個傻子。
段柏又道,“來人,儘快送陳仿去就醫。”
很快,就有兩個人上來擂臺準備把不省人事的陳仿扛下去。
阮初看著暈死過去還渾身顫抖的陳仿,眉頭一皺,醫者仁心,她看不下去有傷者在她面前離開,還是以這麼痛苦悲慘的傷勢。
阮初站了起來,“慢著,不要動他。”
眾人紛紛看向阮初,均有些莫名其妙。
段柏回頭,“阮初小姐你……”
“他流血太多,我先給他止一下血!”
阮初冷著臉,縱身一躍,轉眼間出現在擂臺上,落地時身形翩然若羽,宛若仙人之姿。
眾人訝然,這落地姿勢,像極了剛剛楊修的落地動作,只不過一個極美,一個辣眼睛。
雷均眯著眼睛看著突然出現在擂臺的阮初,臉色微沉,考核期間,這女人上擂臺故弄玄虛幹什麼?
簡直就是在浪費他時間,壞他大事!
而阮初並不在乎雷均看她什麼眼神,徑直走到陳仿旁邊,蹲下去檢查他臉上掛著傷勢。
高臺上幾個族長面面相覷,這丫頭裝模作樣的是什麼意思?難不成她會醫術?
傅恆昌眉心擰成了一個結,這臭丫頭會醫術,他可是知道的,但是私心他就是不想讓人知道!
但仔細一瞧段柏等人臉上毫無異樣之色,估計,他們也早就知道了。
傅恆昌壓下心底躁意,他倒要看看,這臭丫頭還能鬧出什麼風浪。
阮初檢查了一遍陳仿頭部的傷,腦部嚴重積血,極為嚴重,所以血液才會從五感流出,若是再耽擱片刻,可能真的要踏入鬼門關了!
阮初的手迅速探進腦後,取出了藏在髮絲裡的幾根銀針,一針又一針插入陳仿的腦門,五感,幫助血液迴流順暢。
整個比試場都靜悄悄的,都直勾勾的盯著阮初的動作,下意識將呼吸放輕,生怕自己的一個打擾讓人把針給扎偏了。
阮初扎完銀針後,指尖在針端晃動,詭異的是,銀針彷彿有了生命一般,隨著少女指尖的舞動而顫抖了起來,極為有規律。
傅雷看著這一幕,突然震驚的捏住了扶手,“這,這該不會是失傳已久的控針術?”
傅恆昌忽然問,“什麼是控針術?”
傅雷壓制住內心深處的激動,撇了他一眼,“閉嘴,不要說話!”
傅恆昌語塞,明明是他先開口說話的,怎麼最後倒變成他的不是了。
而傅雷整個人已經陷入了激動的狂喜之中,控針術,竟然是控針術,他還能有幸再看到一次控針術!
當年,他在彼岸洲遭到追殺,就是一名戴著銀狐面具少女用此針救了他,他清清楚楚記得那個少女施針的手法,與臺下的阮初幾乎一致。
難不成,這少女跟在彼岸洲的那個銀狐面具少女有聯絡?
本章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