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宋玉婷瘋狂的哭喊鬧著,差點把整個車頂掀翻,“爸,你為什麼不幫助我,為什麼任由老師同學欺負我——”
宋家主覺得怒得不行,回頭罵道,“你個逆女,自己做了什麼事自己不知道嗎?如今發生這種事,還想讓我幫助你?!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惹是生非,休怪老子讓你徹底滾出宋家!”
這件事一經發酵,宋家就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而宋玉婷這個罪魁禍首絲毫不知這其中利害,還一個勁的將宋家推向深淵。
他怎麼會生出這種弱智的女兒?!
宋玉婷被父親的氣勢駭住,嘴巴不甘心的動了動,哼了一聲,卻是不敢再吱聲了。
宋父大聲質問,“你跟我說,那網上傳的那些,究竟是不是真的?!”
儘管心裡已經確定了,但他還是想讓這個不孝女親口承認!
宋玉婷心尖顫了顫,垂著腦袋,目光偷偷的撇向了宋母,無聲的求助。
宋母心裡還對宋父剛剛給的那一巴掌有氣,猙獰著一張臉,想也不想的回嗆,“你兇什麼兇,肯定不是真的!”
宋父氣結,“我問的不是你!”
轉而繼續瞪向宋玉婷,“宋玉婷,你要是今天不肯跟老子說實話,老子就打死你!”
宋玉婷不敢承認,喉嚨動了動,“不是——”
那些事太見不得人了,再者,最初的時候,她也是受害者。
她剛開始做直播的時候,被一個男粉絲一直關注,他就是禮物榜單第一的那個粉絲,每天給她刷禮物最多的就是他,動動手指頭,輕輕鬆鬆就給她刷幾千萬的禮物,不帶眨眼的。
受他蠱惑,他們第一次見面,後來與他度過了一個盛大的午餐,接下來的發展,她就完全沒意識了。
等她徹底清醒,她跟他渾身光裸的躺在一張床上,一切已經無可挽回。
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她以為他們之間是愛情,卻沒想到只是他寂寞時用來隨便打發的慰藉品,等膩了之後,他毫不留情打發了她,再也不出現她直播間。
當時她受了嚴重的情傷,瘋魔一般約會男粉絲,在溫存一晚後,又學著那個男人將之拋棄,看到他們難過失落的表情,她充滿了報復的快感,彷彿他們就是那個最初傷害她的男人!
她報復他們,就是在報復他!
可她不知道,夜路走多了,也會有撞上牆的時候。
她更加沒想到,會有照片遺留下來,記錄了那不堪的一幕幕,同時也把她所有的狼狽放縱照得無所遁形。
她沒有後悔自己的行為,只是固執的把一切都錯誤都推到別人身上,而阮初就是首選的那個,如果不是因為她的出現,她的這一切根本不會被人發現,她更加不會淪落到被退學的地步,這是她的恥辱,她不會放過讓她受這個恥辱的人!
宋父再逼問幾句,宋玉婷還跟頭倔驢一樣不肯承認自己的錯誤,他氣得停下車,不顧在大街上,狠狠的揍了她一頓。
宋母急得團團轉,“哎呀,住手,有事不能好好說啊?你這是家暴女兒,我要告你!!!”
宋父不顧宋母的阻止,一邊揍一邊罵,“你還好意思說,這就是你養的女兒,不學無術,還學什麼網紅直播,到處勾三搭四,老子這輩子的臉都被她丟盡了!”
“我宋家要是因她出了什麼事,就算讓她馬上滾下地獄都彌補不了!”
他沒說的是,這件事遠比他想象的棘手,網上的輿論一邊倒,他砸錢刪都刪不了,說明,有人在把他宋家忘死裡整。
而宋父不說,宋玉婷又哪裡知道問題的嚴重性,此刻父親憤怒到毫無顧忌的話一字一句的砸在宋玉婷身上,彷彿砸在她心上,加深了她內心的憤懣。
宋玉婷雙手緊緊的抱住腦袋,上齒咬著下齒,用力摩擦,她的理智徹底崩斷了——
——^O^——
解決了宋玉婷的事後,阮初在學校的流言似乎有越演越烈的局勢,雖然網上關於她的各種不利訊息徹底消失,但人心隔肚皮,一旦埋下了猜忌懷疑的種子,那就會越來越成長,直至毀滅。
而阮初輕輕鬆鬆的從梁江拿到了下午的批假,心情很爽,一早上的課都十分認真的聽完了。
鴉雀無聲的教室裡,只餘下黑板上敲動的粉筆聲,清脆悅耳。
阮初微支著下巴,雙腿交疊,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黑板寫公式的梁江,整個人如同雕塑一般,動也不動。
陸驍用餘光看著仙女同桌,此刻靜若處子的她,渾身彷彿籠罩了一層淡淡憂傷的氣息,見者動容。
他劍眉不自覺的收攏,心底一股陌生的情緒佔據了他,無所適從……
傅氏集團。
半個小時的會議結束。
會議室大門從裡開啟,傅冥一身昂貴奢華的黑色西裝走出來,身材挺拔,寬肩窄腰,
修長勻稱的一雙大長腿收束在薄薄精簡的布料底下,勾勒出無邊的欲色。
傅冥回到辦公室後,已經沒了工作的心思。
他倚靠在桌椅上靜坐,盯著手機上的某條訊息看了半晌,整個人如同徜徉在溫暖的汪洋裡,涔冷裹挾溫雋的氣息眷漪纏綿。
段柏賞心悅目的看著這一幕,內心暗暗腹誹,不知道阮初小姐又偷偷給boss發什麼訊息了,整得boss春心蕩漾,一腔熱血全都不再工作上了。
boss,您老墮落了!
傅冥目光從手機上收回,溫倦不再,再次恢復成了清冷高傲的霸總模樣。
男人指腹推了推金絲邊鏡框,動作慢條斯理,隱藏在薄薄鏡片底下的黑眸璀璨如夜空,藏了幾分道不清說不明的深幽,削薄涔冷的唇瓣緩緩掀開,“段柏,備車。”
段柏應聲是,剛想快步走開,卻又被男人喊住了。
段柏回頭看向傅冥,只見他一向清冷薄情的臉龐生硬的繃緊,濃密的眉毛稍微聚攏,鼻樑鐫刻,涔薄的唇線抿成了一條直線,冷厲的眉宇間多出了幾分極不不符合他本人氣質的糾結。
段柏那個詫異啊,不過卻還是裝作懵懂不知的樣子詢問,“boss,有事?”
傅冥黑眸的光透過鏡片直勾勾的盯了段柏半響,就在段柏差點被他盯得心猿意馬時,他終於捨得開口了。
傅冥抬手看了一下手腕上私人訂製的名貴手錶,時間還夠,抬眸,眸底深邃,低沉悅耳的嗓音聽不出情緒,“送朋友什麼禮物不算唐突?”
段柏眨了眨眼睛,下意識問,“boss,送誰?”
傅冥意味深長的看著段柏,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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