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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戴春風右手一抬。
“局座,還有事?”齊伍不解問道。
“將此情報轉給上海站方面,令上海站派人去何興建所部,助其度過此難關。”戴春風說道。
齊伍露出思索之色,然後恍然,敬佩的目光看向戴春風,“局座高見。”
“上海站的同志多熟悉周邊地形,可以茲為嚮導,幫助何部突圍、撤離。”
“同時,也可以使得何興建認為此情報來源於上海站,以茲對特情組形成保護。”齊伍讚歎不已,隨之笑了說道,“局座對肖勉端地是愛護有加啊。”
戴春風面上有了幾分笑容,“也是那小子能做事。”
說著,他揚了揚手中電文,“能夠提前偵得此情報,肖勉有大功。”
“這還不是局座你栽培有功。”齊伍笑著說道,“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軍銜都要趕上我了。”
“怎麼,眼紅了?”戴春風笑問。
“是高興。”齊伍說道,“江山後輩勃勃向榮,與有榮焉。”
戴春風哈哈大笑,擺擺手,“快去發報吧。”
“是!”
……
松江。
何興建靠在椅子上,嘴巴上叼著香菸,手裡捏著電報,有些煩躁不安。
這份電報他已經看了很多遍了,越看越是心煩。
日軍大規模掃蕩,儘管並不知曉日軍的軍力部署,但是,一句‘前所未有之規模’已經令他心中煩躁,更有驚懼之心。
“副司令,上海站的人來了。”一名勤務兵進來彙報說道。
“讓他進來吧。”何興建擺擺手。
“何副總指揮,在下盧興戈,奉命帶隊前來,請指示。”滿面塵霜的盧興戈進來,敬禮說道。
“很好。”何興建回了個禮,扭頭吩咐說道,“人到了,通知弟兄們準備撤。”
“撤退?撤往哪裡?”盧興戈急忙問道。
“你這話說的,你不是帶了嚮導來了嗎?哪裡安全撤哪裡!”何興建瞪了盧興戈一眼,說道。
看到盧興戈在沉吟,他冷哼一聲,“局座來電,令我等不可與敵人硬拼,留有用之身,暫避敵鋒芒,盧老弟有不同意見?”
“盧某不敢。”盧興戈說道,他指了指外面,“何副總指揮,我來的路上看到很多百姓竟然還毫無所覺,未收拾行李……”
“哦,他們啊。”何興建點點頭,“我們先行突圍,等突出去後,再派人來接他們。”
……
青東抗日遊擊區。
觀音堂。
“這鬼天氣。”青東人民抗日遊擊隊大隊長谷保國將冒著熱氣的搪瓷管遞給了阿木同志,“快喝點水,暖暖身子。”
阿海接過搪瓷缸子,小口的喝了幾口水。
“谷隊長,時間緊迫,我們先談工作。”阿海說道。
“好,阿木同志你說。”谷保國點點頭。
“組織上收到情報,日軍將會在後天開始大掃蕩。”阿海沉聲說道,“日軍渡邊大隊所部會重點進攻青東。”
“訊息確切嗎?”谷保國臉色一沉,問道。
“確切。”阿海說道,他表情嚴肅,繼續介紹情況。
“組織上的意見是,敵眾我寡,游擊區不能和敵人硬碰硬,首先要疏散群眾,一定要保護鄉親們的安全。”
“小鬼子來勢洶洶啊。”谷保國沉聲說道,整個游擊隊不過一百多人,七八十條槍,重武器只有兩挺捷克式輕機槍,以這點人馬裝備和精銳日軍對抗,結果可想而知。
“秦迪。”谷保國長身而起,喊道。
“在。”
“立刻帶人,組織鄉親們收拾行李,做好準備,等候撤離命令。”谷保國命令道,“一定要挨家挨戶仔細檢查,告訴鄉親們,小鬼子沒有人性的,必須全部撤離。”
“是!”秦迪敬了禮,轉身離開。
“谷隊長,敵人來勢洶洶,形勢很嚴峻啊。”阿海沉聲說道,“往後的形勢會更加困難,區委指示,叫我們一定要堅持,堅持就是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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