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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上海站盧興戈!(1/2)

作者:豬頭七
 在程千帆和豪仔撤離之後約莫兩分鐘,吉田帶領幾名特高課的特工來到了這所房子。

三人沒有從院落正門破門進來,而是翻牆而入。

一名特工落地的時候聲音稍大,引來了吉田的怒視。

吉田小心翼翼的傾聽了片刻,確認沒有引起房內敵人的注意,他揮了揮手,一名特高課特工從身上摸出一根鐵絲,搗鼓了幾下便將裡面的門閂弄開了。

兩名特工在前,吉田在中間,一名特工在後面,四人雙手緊握南部手槍,輕手輕腳的沿著木梯而上。

樓上有三個房間,其中兩個房間的房門開啟,吉田令人小心翼翼的進入,確認房間沒人。

只剩下最後一間房間了。

敵人應該就潛藏在這個房間,來時的路上吉田暗中觀察,這個房間面向科迪埃路,擁有著絕佳的射擊視野。

看著這個房間緊閉的房門,吉田沒有立刻行動,他指了指房門,豎起三根手指。

三、二、一!

一名日特衝上去,奮力一腳將房門踹開。

吉田和另外兩人則端著南部手槍,對著房內啪啪啪的開火。

“炸彈!”

“小心!”

正在射擊的吉田看到炸彈的青煙,嚇得臉都白了,直接轉身朝著樓梯方向狂奔。

其餘三名日特反應稍慢,嚇得哇哇叫。

轟!

“發生了什麼?”荒木播磨移動望遠鏡,看向聖母院路發生爆炸的方向,他的臉色鐵青。

儘管沒有親見,但是,荒木播磨高度懷疑是自己派過去的吉田遭遇了敵人的埋伏。

“巴格鴨落!”荒木播磨咬牙切齒,心中憤恨不已。

從陸飛的口中得知了特務處上海站最新的秘密據點,荒木播磨大喜不已,這是將上海站一網打盡的絕佳機會。

他幾乎已經看到勳章在向自己招手了。

荒木播磨做夢也沒想到本來應該是圍殲行動,卻演變成現在這幅田地。

“報告隊長,攻入科迪埃路十九號的會館了。”有手下跑來彙報。

“抓住鄭利君沒有?”荒木播磨立刻問道。

“報告隊長,暫時沒有。”一名手下彙報說道。

“鄭利君人呢?”荒木播磨既憤怒又不解,會館那邊沒有看到鄭利君從院落裡突圍出來,會館的前門和後門都有特高課特工在進攻。

即便是會館的院牆也有帝國的神槍手盯著,若是有人想要翻牆逃跑,迎接他的只有無情的子彈。

在這種情況下,已經攻入會館的手下卻沒有發現鄭利君的影子,這令荒木播磨感到費解和憤怒。

“抓到了幾名上海站的特工,正在全力搜捕鄭利君。”手下彙報說道,“經初步審訊,那幾個人之所以被抓到,是因為他們被命令留下來緊急焚燒秘密檔案。”

“搶救檔案!”荒木播磨立刻說道。

“已經用水滅火了,搶救下來一部分。”手下說道。

“繼續搜捕鄭利君!”荒木播磨說道,此次即便不能將上海站一網打盡,若是能夠抓獲鄭利君這名上海站的代站長,也算不錯的結果。

都都都。

就在此時,街道遠端傳來了哨音,還有巡捕跑步過來的聲音。

“混蛋!”荒木播磨臉色一變,他知道這是巡捕房的巡捕趕來了。

“命令所有人,即刻撤退!”荒木播磨深呼吸一口氣,竭力令自己的不甘和憤怒的情緒得到平復,低吼一聲。

儘管帝國並不懼怕和法國人發生衝突,這次他帶領大批人和武器進入到法租界,其中甚至包括換了便衣的一個小隊的帝國憲兵,這都說明帝國不怕法國人。

但是,私下裡的動作是私下裡的動作,無論是法國人還是帝國方面,雙方對此都心知肚明,重要的是明面上。

荒木播磨知道,帝國還沒有做好和法國人撕破臉的準備,所以還是要竭力避免和巡捕發生直接交火。

……

“名哥,為啥不衝過去?”一個巡捕看了一眼周邊和自己原地繞圈圈做出奔跑狀態的同僚,忍不住問自己的長官。

“蠢貨!”費名上去一手拍在手下的警帽上面,“聽聽那邊的槍聲,上去送死嗎?”

旁邊不遠處,正優哉遊哉坐在路邊石坎上抽菸的老帽朝著這邊看了一眼,忍不住笑了。

他還記得兩年前臺拉斯脫路槍戰,他和路頭兒一起處警,便是這般躲在距離槍戰地點兩條街的地方‘聽戲’,費名這個愣頭青嚷嚷著要上去立功,卻是被路頭兒很是給了幾巴掌。

“哨子怎麼停了?”老帽彈了彈菸灰,喊了一嗓子,“哨子繼續吹,不要停。”

很快,都都都的哨音再度響起來了。

“日本人撤了。”有在巷子口監視的手下喊道。

“朝哪邊去的?”老帽趕緊問道。

“那邊去了,沒來這邊。”

老帽點點頭,鬆了一口氣,他讓手下吹哨子,跺腳,假作奔跑前進就是為了給交戰雙方發出訊號:

裡面的人聽著,我們巡捕要進場了啊!

“帽頭兒,有一夥人朝著這邊來了。”

“多少人?”老帽壓低聲音問道。

“二三十個,還抬著門板,估計是傷員。”

“所有人都有。”老帽下令說道,“右轉,進啞鼓巷。”

眾巡捕聽命,右轉,魚貫進入啞鼓巷。

“名哥,為嘛不動手。”剛才‘捱打’的巡捕低聲問,“傷兵殘兵,送上門的功勞。”

啪!

費名這次很用力的拍打了自己手下的腦袋,低聲吼道,“側任娘,那是重慶的人,都是中國人,你忍心下手。”

老帽在不遠處聽了,搖搖頭,“今天咱們抓了重慶的人,明天大家的家小出門都要小心的。”

其餘的巡捕紛紛點頭,帽頭兒說的有道理。

此外,在一些巡捕的心中,也有認同費名說的那句話的:

打鬼子抗日,大家不敢,但是,抓抗日分子?都是中國人,怎忍心!

當然,也有一些心懷鬼胎之輩,暗暗將費名的言行記在了心中……

……

遠遠的看到巡捕房的巡捕拐進了小巷子,將道路讓出來,上海站的人豈會還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意思?

所有人發足狂奔,快速透過。

聽得‘重慶方面’的人跑過去了,看到老帽還沒有下令眾人出巷子。費名看向老帽,想要開口詢問。

就在這個時候,有腳步聲靠近。

“各位警官,千萬莫出來,咱們不照面。”阿元用一塊布矇住臉,只露出雙眼,在巷子外面說道。

“又回來做什麼?”有巡捕忍不住問道。

“各位今天的情分,我大哥說了,他記住了,改日定當後謝!”阿元將手中的一個布包放在地上,“這是給各位警官喝茶的小意思,莫嫌棄。”

“你大哥是誰?”費名只覺得心中熱血上湧,忍不住喊道。

“軍統局上海站盧興戈!”阿元雙手抱拳,“我家大哥說了,同飲黃浦江,都是上海人,上下五千年,都是中國人,再會!”

腳步聲遠去,眾巡捕竊竊私語。

有一個巡捕跑出去,拎起布袋,開啟來看,驚喜的朝著老帽喊道,“帽頭兒,厚禮!”

眾巡捕聞言,圍過去看。

費名卻是走到巷子口,看著阿元跑過去的方向,忍不下心中澎湃之情,讚歎說道,“軍統局盧興戈,好漢子!”

就在此時,轟隆一聲。

大地似乎都在顫抖。

眾巡捕嚇了一跳,紛紛趴在地上,手握武器,緊張的東張西望。

“散開,散開!”老帽氣的破口大罵,“去個人,看看那邊怎麼了?”

眾巡捕不動彈,然後就聽見費名喊了句,“我去!”

“小心點。”老帽叮囑說道。

“曉得嘞,(我)不是愣頭青。”費名回了一聲。

大約十分鐘左右的時間,費名回來了。

“剛才發生什麼了?”老帽趕緊詢問。

“橋炸了,日本人的一輛小汽車被炸的掉河裡了。”費名說道。

“傷亡情況怎麼樣?”老帽問道。

“不曉得。”費名搖頭,“本來還有人冒險跑出來喊話問情況,聽說是日本人掉河裡了,一下子又都跑沒影了。”

他心中暗笑不已,留在現場圍觀卻不救人,市民懾於日本人的兇殘,是不敢的,所以,大家乾脆都跑開了。

“原地休息五分鐘。”老帽喊了一嗓子。

費名壓低聲音問,“帽頭,不怕巡長罵你?”

“罵個屁!”老帽吐了一口痰,“我要是帶了弟兄們過去,巡長更要揍我!情況不明,萬一還有炸彈呢。”

後面那句話,他是提高聲音說的。

……

吳順佳撒開腳丫子拼命的奔跑。

他的心跳加速,面色微微泛紅,整個人都處於亢奮中。

每次當自己親手製作的炸彈爆炸的時候,他的心中都是那麼的滿足,這種感覺簡直比和女人上床還要來的舒爽。

“哎幼幼,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衝出了科迪埃路,吳順佳被巡捕攔住了,他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後怕不已的喊道。

巡捕看了一眼這個被嚇得不輕的男人,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等等,等一下。”吳順佳抬了抬手,“容我緩緩,嚇死了,要了命了幼。”

……

“帆哥,喝口茶吧。”豪仔將一杯剛燒好的茶水遞給程千帆。

程千帆接過茶杯,隨手放在了一旁,“我讓你準備的酒呢?”

“有,有呢。”豪仔拍了拍腦袋,從一個破舊的木櫃子裡翻出兩瓶花凋。

程千帆接過兩瓶酒,直接都開了瓶,仰起脖子,咕冬咕冬就去了大半瓶酒。

歇息了十幾分鍾,又咕冬咕冬小半瓶。

然後拿起另外一瓶酒,咕冬咕冬喝了半瓶,隨後開始脫衣服,脫下肖勉的這身裝扮,遞給了豪仔,“燒掉。”

“明白!”豪仔點點頭,他沒有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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