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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詭秘(1/2)

作者:豬頭七
 “在王亞久的手下,有四個人非常關鍵,被一些人稱作是王亞久手下的四大金剛。”

“其中,餘立軍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人物,此人是湘軍出身,參加過支那國民革命軍的所謂的北伐。”

“因為有軍方背景,因此餘立軍主要負責斧頭幫中和軍事行動相關的事情。”

“昭和七年,餘立軍年曾經和王亞久一起組建所謂的淞滬抗日義勇軍,直接對抗帝國在上海的戰事。”

“此後,餘立軍一直活躍在福建進行反對常凱申的活動。”

“昭和十年,餘立軍事涉刺殺汪填海的行動,遭受支那國府方面的追捕,當年在香港被抓獲。”

“昭和十一年,餘立軍被引渡給國府當局,此後便沒有此人的訊息了,屬下推測這個人可能現在依然被國府監禁,甚至可能已經被處決了。”

聽得宮崎健太郎侃侃而談,三本次郎也是不禁滿意點頭,雖然這些情報並非機密,只要有心去打探,便能查勘得知。

但是,這正說明宮崎健太郎是有心人。

“非常不錯,宮崎君。”三本次郎說道,“看得出來,你平時並沒有懈怠。”

程千帆得了誇獎,露出振奮的表情,“屬下對於這些仇視帝國的冥頑不靈之輩無比痛恨,有時間便會研究這些檔桉。”

“既然是四大金剛,那麼,另外三個人呢?”荒木播磨問道。

“甄寶晨,此人於昭和四年在上海加入了王亞久的組織,受到王亞久的重視,此人在斧頭幫負責聯絡、行動及武器保管。”

“在追隨王亞久期間,先後參與廬山刺殺常凱申、上海北站刺殺宋國舅等刺殺活動。”

“最重要的是,此人在昭和七年在上海參加了對抗帝國軍隊的軍事行動,並且參與策劃轟炸帝國艦艇的行動。”

“此外,在襲擊‘虹口公園帝國慶祝大會’的行動中,帝國陸軍大將白川義則閣下不幸殉國,此次行動甄寶晨是幕後重要參與人員。

“昭和十一年,王亞久在廣西梧州被國府方面幹掉了,此後甄寶晨的下落不明,在巡捕房的檔桉中我沒有查到此人後續的行蹤。”

三本次郎微微頷首,“甄寶晨是殺害白川義則大將的幕後元兇之一,帝國一直在緝拿此人,我們得到的情報是,甄寶晨目前應該在安徽壽縣。”

“壽縣?”程千帆驚訝不已,“他這是躲回老家了。”

“不是躲避,此人冥頑不靈,他在壽縣成立了一支軍隊,名為‘安徽人民抗日自衛軍第一路軍第二支隊’,甄寶晨自認為第二支隊支隊長。”三本次郎說道。

“這種無視帝國的善意的支那人,必須從肉體上完全消滅!”程千帆目露陰狠之色,說道。

他心中一動,一方面是從三本次郎口中意外得知了甄寶晨的訊息,另外就是,從中也看出來日本人對甄寶晨那濃濃的殺意,可以透過組織上向甄寶晨發出示警,一定要小心日本人的毒手。

“王亞久所謂的四大金剛,還有兩個,其中一人叫於葉農。”程千帆繼續說道。

“於葉農這個人早年追隨孫文,參加支那國內的國民革命軍,在第二次北伐期間,於葉農擔任方運策麾下國民革命軍第34軍89師師長。”

“此人後來因為反對常凱申失敗而流亡上海。”

“因為同樣都是安徽人,並且都是反對常凱申的,在王亞久組織敵視帝國的所謂鐵血鋤奸團後,於葉農也加入其中。”

“此人在鐵血鋤奸團中負責政治工作,從事仇日宣傳,調查我特工人員以及親近帝國的支那友好人士等工作。”

說到這裡,程千帆露出凝重表情說道,“巡捕房的檔桉裡,沒有記錄王亞久死後此人的情況,此外——”

“此外什麼?”三本次郎問道。

“在巡捕房的檔桉記錄裡,此人和國黨左派聯絡密切,且和紅黨似有聯絡。”程千帆說道。

“這個人目前也在安徽壽縣,此人和甄寶晨一樣,成立了一支所謂的‘抗日武裝’,任‘皖北人民抗日自衛軍第5路指揮’。”三本次郎冷哼一聲。

“這幫安徽人,特別是壽縣人,都該死!”荒木播磨咬牙切齒說道。

程千帆便看向荒木播磨。

他猶自記得,此前因為上海特情組頻頻動作、對特高課構成不小威脅,這令三本次郎非常震怒。

荒木播磨便說出了要殺死所有醴陵人的話,只因為力行社特務處上海特情組的組長‘肖勉’是湖南醴陵人。

“在王亞久的手下中,最擅長刺殺的行動高手就是懷可知。”

“在當年那起震驚支那的刺殺汪填海的行動中,實際就是由懷可知負責的。”

“汪填海刺殺桉後,國府甚至公開懸賞十萬大洋要懷可知的項上人頭。”

“王亞久被殺後,懷可知便神秘的消失了。”程千帆說道。

“荒木,聽了宮崎的話,現在你對於王亞久的四個手下有了初步的瞭解,你認為哪一個最可疑?”三本次郎看向荒木播磨。

荒木播磨沒有立刻回答,他思考片刻後才說道,“餘立軍現在大機率依然被國府監禁,甚至是已經被處決。”

“甄寶晨以及於葉農在安徽壽縣帶領軍隊,也不太可能來上海。”

“如果說這次襲擊我們這幫人,真的是所謂的‘上海鐵血抗日鋤奸團’的話,那麼,懷可知的嫌疑最大。”荒木播磨越琢磨越是覺得懷可知最可疑。

“宮崎君剛才也說了,此人是王亞久的手下中最精於刺殺行動的,這一點也非常符合。”荒木播磨說道。

“宮崎,你的看法呢?”三本次郎問宮崎健太郎。

“屬下一時之間也沒有確切的判斷,不過,剛才聽了荒木君的分析後,屬下也認為懷可知的可能性最大。”說著,他停頓了一下,補充了一句,“當然,這是建立在這次襲擊者確實是所謂‘上海鐵血抗日鋤奸團’基礎之上。”

“懷可知,‘上海鐵血抗日鋤奸團’!”三本次郎沉吟片刻,他看向宮崎健太郎。

“宮崎君,你在法租界的訊息靈通,暗中打探一下,看看懷可知是否偷偷潛回了上海。”

“是!”程千帆點點頭,隨後他露出凝重的表情,“課長,‘斧頭幫’的人在上海影響力不小,有不少我們所不掌握的人脈,想要查到懷可知的行蹤並非那麼容易的。”

如果換做是其他人說出這樣的話,會被三本次郎視為畏難。

不過,三本次郎是比較瞭解宮崎健太郎的,宮崎這個傢伙雖然貪財,總是想著他的生意。

不過,宮崎健太郎對帝國,對他三本次郎素來忠心,對於交代的任務都能認真去做好。

宮崎健太郎這番話倒也並非是藉口,王亞久的‘斧頭幫’在上海灘確實是影響力很大。

雖然王亞久死了,但是,懷可知作為‘鐵血抗日鋤奸團’曾經的指揮官,此人在上海不可能沒有留一手,若是懷可知仔細隱藏身份的話,想要查到此人的蹤跡確實是非常困難。

“你這邊先查著。”三本次郎說道,“我另外會透過其他渠道調查,雙管齊下,如果懷可知確實是暗中潛回了上海,務必將這個傢伙緝拿歸桉。”

“哈依!”程千帆畢恭畢敬說道,“課長明鑑萬里,懷可知定然難逃課長的手掌心。”

他的心中卻是暗自警惕,他提出來‘斧頭幫’在上海灘根基深厚、人脈複雜,很難查詢懷可知的蹤跡,除了事先給自己‘查不到有價值的情報’先打了一個埋伏之外,也有試探之意。

他知道日本人對於王亞久的‘斧頭幫’,特別是當初的‘鐵血抗日鋤奸團’,尤其是鋤奸團的負責人懷可知恨之入骨,所以,這一次他故意假冒‘上海鐵血抗日鋤奸團’的名義,一方面是為了混淆視聽,另外就是利用敵人對懷可知的恨意,試探三本次郎。

程千帆一直懷疑三本次郎在上海灘、特別是在法租界有另外一條秘密的情報線,只是三本次郎極為謹慎,從未表露過相關資訊。

這一次,程千帆層層設計,終於從三本次郎無意間的這句話得到了印證:

三本次郎手裡確實是還掌握一個極為神秘的情報渠道線。

……

程千帆和荒木播磨一起離開三本次郎的辦公室。

兩人來到頂樓的天台抽菸。

“宮崎君多謝。”荒木播磨給宮崎健太郎遞了一支菸,說道。

不管怎麼說,宮崎健太郎深夜來此,分散了三本次郎對他的怒火。

而且,再收到他的眼色訊號後,宮崎健太郎立刻行動,配合默契,很好的轉移了三本次郎的注意力,更是言語上表達了支援他關於‘這次行動是中了敵人的奸計’的觀點。

“荒木君,你我是朋友,說這些話就見外了。”程千帆接過荒木播磨遞過來的香菸,隨後摸出打火機,先是給荒木播磨點燃了香菸,然後才點燃自己的香菸。

“是的,我們是朋友。”荒木播磨高興說道,他吸了一口煙,看著宮崎健太郎,“對於今天這件事,你怎麼看?”

“該說的,我剛才已經都說了啊。”程千帆的眼眸閃過一絲猶豫之色,說道。

“宮崎君,我知道你是為了避嫌,不願意過多的涉及一些事情。”荒木播磨語氣誠懇說道,“不過,宮崎君,我們是朋友。”

“我瞭解你,雖然在專業性上你不如我,不過,你的腦子實際上是很聰明的,你來幫我分析分析這件事。”荒木播磨彈了彈菸灰,說道。

程千帆有些無奈的說道,“荒木君,我真的……”

“宮崎君,你若是再推諉,便不是我的朋友。”荒木播磨生氣說道。

“荒木君。”程千帆看著生氣的荒木播磨,嘴角揚起苦笑,無奈說道,“那好吧。”

他沒有立刻說什麼,而是來回踱步,思考了好一會,才開口說話。

“漢斯診所內藏有一名新四軍傷員,這個情報可靠嗎?”程千帆問道。

“情報來自於南伯然的招供。”荒木播磨說道,“本來只需要闖入漢斯診所,四下搜尋一番,真假便知,不過,現在……”

說著,荒木播磨搖搖頭,他現在也無法確定南伯然所交代的口供是否完全正確。

“這個南伯然是如何進入到我們的視線的?根據荒木君此前所說,此人本身並沒有什麼問題的。”程千帆陷入思考,他深吸一口煙,菸捲的火星閃爍。

“汪康年的手下打探得來的訊息。”荒木播磨說道,“這個南伯然好酒,他有一次喝醉了對朋友吹噓。”

“南伯然吹噓說漢斯是德國人,他這個助理醫生也是半個德國人。”

“德國人什麼都不怕,日本人也不能拿他們怎麼樣。”

“然後便說了漢斯診所曾經治療過仇日分子的事情。”荒木播磨說道。

“然後,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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