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眼鏡,頭顱低垂,默哀,為這位他未曾謀面的年輕的同志的犧牲默哀,他的內心充滿了悲傷。
從‘火苗’的電文中,他能夠真切的想象到‘麥子’同志的犧牲過程。
多好的同志啊。
那麼年輕的生命啊!
‘農夫’同志戴上眼鏡,他雙手捧著電文,仔細看。
透過電文的字裡行間,他能夠感受到‘火苗’同志的內心是多麼的痛苦,多麼的悲傷,多麼的內疚。
半個小時後。
上海,臺斯德朗路。
程千帆收到了延州總部‘火苗’同志的回電:
“”
程千帆雙手捧著譯電文,沉默著。
他劃了一根洋火,將電文點燃,輕輕放進火盆。
看著電文很快燃燒成灰燼,他的眼眸閃爍著,那是堅強的目光。
是信仰的光芒!
……
“這麼晚回來,一身酒味,又去哪裡喝酒了?”白若蘭扇了扇風,皺著眉頭接過程千帆的公文包,抱怨說道。
“下午喝的,哪裡還有味道。”程千帆略不耐煩說道,“晚上去警察醫院看望皮特,都是正事。”
“我也沒說什麼啊。”白若蘭嘟囔一聲,白了自己丈夫一眼。
房門關上。
程千帆一把就抱住了自己的妻子。
“千帆,怎麼了?”白若蘭有些害怕,擔心的問道。
“別動,我就抱抱,就這樣抱著你。”程千帆抱著妻子,鼻尖嗅著妻子髮絲間皂角的香味,低語說道,“這樣安心。”
白若蘭便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她的雙手輕輕的環抱過去,先是緊緊地抱住,然後又輕輕的拍打著丈夫的後背。
“若蘭。”
“恩。”
“若蘭。”
“恩。”
程千帆沒有再說話,兩個人便這麼相擁。
……
白若蘭留了飯菜。
一直在爐子上溫著。
程千帆很快吃了夜宵,又陪著妻子說了一會話。
此時的他已經毫無異常,甚至還能講幾個笑話,逗得妻子咯咯笑。
“我去書房了,你一會也早些休息。”程千帆輕聲說道。
“曉得了。”白若蘭莞爾一笑。
待丈夫上了樓梯,聽到貓咪一聲喵嗚,然後是書房的門關上的聲音,白若蘭臉上的笑容淡了,擔憂的看著樓梯的方向。
她不知道今天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她能夠感受到丈夫的情緒是那麼的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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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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