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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下將皮特中尉送去警察醫院動手術,並且通知了皮特中尉的家人。”程千帆說道,“屬下詢問了醫生,皮特中尉應該沒有生命危險。”
“屬下等待琳達女士抵達醫院後,便離開了醫院,誓要緝拿兇徒歸桉,為皮特中尉報仇。”
程千帆說一句,修肱燊便翻譯一句。
無論是席能還是坦德,聽了這些話,都是點點頭。
特別是坦德,上次此人召見程千帆問話的時候,對程千帆的態度還是頗為冷澹的,此時面色溫和不少。
“有證據證明襲擊桉和汪康年有關嗎?”金克木問道。
“暫時還沒有直接證據表明手榴彈之事和汪康年有關。”程千帆搖搖頭,“不過,汪康年的手下首先開槍向我和皮特中尉射擊,這是事實。”
幾人交頭接耳討論一番,又詢問了幾句話,便示意程千帆可以離開了。
坦德甚至還破天荒的再度以較為溫和的口吻寬慰了程千帆一番,表示法租界當局一定不會放任任何人對巡警的襲擊,此事一定會調查到底,給他一個交代。
……
程千帆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關上門。
他的臉色無比的凝重。
苗圃暴露的原因查清楚了,竟然是我黨南市交通站的交通員童學詠的叛變。
汪康年面對李浩的嚴刑審訊,沒有撐太久,很快就招供了。
程千帆對此並不感到意外,汪康年經不住嚴刑拷打,背叛了黨務調查處,投靠了日本人,甚至因為此人的背叛和招供,最終導致覃德泰撤離上海,整個黨務調查處上海站幾乎被特高課一鍋端。
這種人貪生怕死,受不得拷打,能夠招供一次,便能招供第二次。
他暗中引導李浩對汪康年等人用刑,表面上是要查清楚對方說目標是女紅黨苗圃的證據,實際上也是一個巧招,以茲來搞清楚苗圃暴露的真正原因。
地下交通站的重要性母庸置疑,其保密級別也極高,童學詠的叛變可能對南市黨組織帶來極大的威脅。
不過,有一點程千帆有些迷惑,‘水仙花’是一直在法租界潛伏的,怎麼會和南市的交通員有聯絡,並且最終導致其被招供出賣。
程千帆拉起百葉窗,推開窗戶,將茶杯裡的茶葉直接從自己左側的窗戶倒了出去。
坐在牆角曬太陽、嗑瓜子的老黃眼角餘光瞥了一眼。
約莫五六分鐘後,他拍了拍屁股,回到了醫療室。
程千帆這邊熘熘達達來到院子裡,臉色陰沉的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然後便被拎著酒瓶的老黃喊住了。
“程巡長,看到你沒事,老黃我可算是放心了。”老黃舉著酒瓶,笑著問,“喝一杯壓壓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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