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脫的?
她想不通。
按照常理而言,這種直接衝著目標而去的抓捕,敵人必然準備十分充分的。
且據說目前所瞭解的情況,‘水仙花’同志只是情報人員,不是我黨的行動人員,不具備與敵人廝殺搏鬥,成功突圍的能力。
況且,以‘水仙花’同志所講述的情況,都被敵人用槍口指著了,即便是我黨特科紅隊當年的行動王牌,這種情況下都極難突圍,要麼是主動引敵人開槍,犧牲自己、守住秘密,要麼便是奮起反抗,結果是被敵人殺傷、被捕。
苗圃自然明白‘田螺’同志問這話的意思,也能理解‘田螺’同志的謹慎、擔心和懷疑。
“我直到現在也還是有些迷糊。”苗圃搖搖頭,露出不解的表情,“就在我以為自己將要被敵人逮捕的時候,意外情況出現了。”
“什麼意外情況?”熊嘉尚立刻問道。
“突然轟的一聲,電報廳附近不遠處發生了爆炸。”苗圃說道。
“然後我就看到剛才還用槍口指著我的特務,喊了一聲‘隊長’。”苗圃繼續說道,“有兩個人轉過身,端著槍衝向別的地方,那個用槍口指著我的人,也轉身去看。”
“然後呢?”熊嘉尚問。
“我端起剛倒在搪瓷缸子的熱水,朝著那個人的脖子上潑出去。”苗圃說道,“這人燙的直叫喚,我這邊拉開門,就趁亂跑走了。”
熊嘉尚看著‘水仙花’同志,儘管她的心中願意相信這是真的,因為她從‘水仙花’同志的眼眸中沒有看到說謊的跡象,但是,‘水仙花’同志說的這段脫險經歷實在是太神奇了,不由得她不懷疑。
“知道爆炸的原因嗎?”熊嘉尚不動聲色問道。
“不知道,我當時只顧著逃離,根本顧不著我想別的。”苗圃搖搖頭說道。
聽到苗圃這麼說,熊嘉尚內心深處對於‘水仙花’的話,便增加了幾分相信。
……
醫院裡來來往往的人不少。
程千帆開啟門,拉了一個椅子,坐在門口悶悶的抽菸。
從他所在的位置可以看到走廊以及不遠處的大廳的情況。
還能聽見慘叫聲和哭泣聲。
最濃郁的是消毒水的味道。
他輕輕抽了一口煙,吐出煙氣,沖淡了消毒水的味道。
聽著這慘叫聲,他知道是病患或者傷者在治療,且極可能是外傷患者再被用酒精消毒。
可這卻讓他想到了刑訊室的嚴刑拷打的場景。
他的內心是欣喜,且欣慰的。
他的果斷出手,避免了‘水仙花’同志被捕、遭遇敵人嚴刑拷打的糟糕情況出現。
就在這個時候,他遠遠的看到李浩帶著兩名巡捕,急匆匆的跑來。
“帆哥,你沒事吧。”李浩擔心問道。
“我沒事,是皮特捱了一槍。”程千帆說道,“你怎麼來了?”
“呂哥回到巡捕房,告訴大家你遇襲,我便趕緊過來了。”李浩說道,說著,他一伸手,從一一個巡捕手中接過一個公文包,“帆哥,弟兄們在維也納舞廳後門的河溝裡發現了你被掉包的公文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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