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程巡長狀若瘋魔,槍把連續砸在汪康年剛剛被彈片劃傷的肩膀以及此前中槍的手臂舊傷處。
……
“昏死過去了。”大頭呂看了一眼疼得昏過去的汪康年,說道。
程千帆站直了,活動了一下肩膀,隨後擦拭了臉上濺到的鮮血。
嘴角揚起一抹殘忍的弧度,吧嗒一聲關閉保險,抬手:
嘭!
一槍擊斃了汪康年身旁的那名手下。
腦漿、鮮血四濺。
所有人都驚呆了。
“所有行兇暴徒,全部抓走!”小程巡長冷冷說道。
“是!”
“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能見他們,更不能放人。”小程巡長從煙盒裡取出一支菸,咬在口中,手中吧嗒吧嗒撥動打火機轉輪。
似乎是沒有煤油了,打火機一直打不著。
嘭!
小程巡長氣急敗壞的將金光閃閃的打火機砸在了地上。
“要殺我?”程千帆臉色無比陰狠,“誰來都沒用!老子要大開殺戒!”
所有巡捕都嚇了一跳,不禁暗暗警醒,巡長這是真是生氣了,他們可是知道巡長平素是多麼寶貝那隻純金打造的打火機。
……
程千帆彎下腰,從被自己開槍打死的那人身上摸出了一把車鑰匙。
他直接將車鑰匙丟給了魯玖翻,“魯玖翻,帶幾個人,跟著我。”
“是!”
隨後,幾名巡捕押解著繳槍投降的三名大道市政府警察局警員。
還有兩名巡捕拖住昏死過去的汪康年的腳,就這樣拖著走,在地上留下了一道長長地託痕。
此時,趙樞理帶著便衣暗探趕來了。
程千帆安排大頭呂去和趙樞理交涉,勞煩便衣暗探處理屍體,救助受傷的市民,他自己則上了車,載著受傷的皮特朝著臺拉斯脫路警察醫院而去。
魯玖翻親自開了汪康年帶來的一輛車,帶著三名荷槍實彈的巡捕緊隨其後,一路保護。
……
趙樞理皺著眉頭看著這一幕。
“程巡長脾氣見長嘛。”他皮笑肉不笑說道。
“趙探長見諒,巡長和皮特中尉受到暴徒襲擊,皮特中尉中槍了,所以巡長心情很不好。”大頭呂趕緊解釋說道。
聞聽此言,趙樞理臉色一變,又問了兩句,得知那個昏死過去被拖著走的竟然是大道市政府警察局偵緝科科長汪康年,深深地看了汪康年幾眼,沒有再多說什麼。
……
“你認為是這個汪康年要殺你?”皮特忍著疼痛,問道。
“不知道。”程千帆面色陰沉似水,“有一定可能,我和此人有舊怨,他的手臂便是我開槍打傷的。”
“當然,也可能不是他。”程千帆繼續說道,“我的公文包裡被放了炸彈,若非我命大,此番就被炸死了,所以,按理說汪康年沒有必要再出現在現場了。”
“除非,這個人恨我入骨,要親眼看著我被炸死。”
說著,程千帆咬了咬牙,表情陰鷙。
隨之,他看了皮特一眼,露出愧疚表情,“十之八九是衝著我來的,是我連累你了。”
“你是我的朋友,無論你要做什麼,我站在你這邊。”皮特看了他一眼,說道。
“謝了。”程千帆看了皮特一眼,說道,隨即一按喇叭,一踩剎車,腦袋探出車窗,衝著一個險些和自己的車子發生剮蹭的小汽車罵道,“側恁娘,要死成全你!”
對方車子嘎吱一聲剎車,停住了。
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從駕駛室下車,氣勢洶洶的就要來罵人。
嘭!
小程巡長直接一槍打中車子的輪胎。
“滾!”
西裝男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罵完,程千帆一隻手握著槍,一隻手快速換擋,起步,又看都不看外面,回手就是一槍擊中了汽車尾燈,一踩油門,揚長而去。
皮特看了一眼自己的朋友,他忍著肩膀處槍傷的疼痛,也是不禁搖搖頭。
自己的這個朋友是非常的怕死。
遇到刺殺,險些喪命的小程巡長,現在的情緒極度不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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