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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章 ‘魚腸’(第3更盟主【大叔愛旅遊】加更6/6求全訂求月票)

作者:豬頭七
 “這位先生,我家先生有請。”小歐陽移開了自己用來頂門的床鋪,開啟門。

他保持高度警惕,手中的左輪手槍之槍口對著此人,表情嚴肅說道。

這位戴著口罩的譚醫生看了一眼他手中的左輪手槍,口罩遮住了面部,看不出此人的面部表情。

“這位先生,這個箱子還是放在我這裡保管為好。”小歐陽的槍口點了點來人手中的藥箱。

“也好。”來人點點頭,隨意的將藥箱遞過去,“有勞了。”

小歐陽關門上閂,端著手槍,押解犯人一般跟在此人身後上樓。

二樓樓梯口,‘農夫’同志雙目炯炯的看著來人。

來人明顯情緒有些激動,抬起右手。

“別動!”小歐陽緊張的舉起槍。

“無妨。”‘農夫’同志擺擺手,示意說道。

小歐陽沒有聽命放下槍,依然堅決舉起槍,高度戒備。

來人輕笑一聲,絲毫不介意槍口對準自己,摘下了口罩。

……

“‘天痴’同志,別來無恙。”

‘農夫’同志盯著此人看,看到了口罩拿掉後的面容,眼神中綻放激動的神采,上來兩步。

“譚飛宇同志,好久不見。”

兩人的雙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小歐陽,下樓去守著吧,這是我們自己的同志。”‘農夫’同志吩咐說道。

“是!”

待‘農夫’同志和這位譚醫生同志進了房間,關上門之後,小歐陽想了想,還是拎著槍,在門口守候。

剛才‘農夫’同志是想了好一會才知道來者是誰,且這個同志是不請自來的,他必須小心謹慎。

‘農夫’同志的安全比什麼都重要。

……

“‘魚腸’同志!”

“‘農夫’同志!’”

房間裡,兩人的雙手再度重重的握在了一起。

‘魚腸’表情激動,“‘農夫’同志,我終於聯絡到組織了!”

“坐坐坐。”‘農夫’同志示意‘魚腸’坐下,給他倒了杯水。

看到‘魚腸’毫不猶豫的喝下了杯中水,‘農夫’同志的臉上露出笑容。

‘魚腸’和組織上失聯多年,儘管他願意相信這位同志依然對黨忠誠,但是,不得不防。

這是一種不著痕跡的試探,‘魚腸’表現的非常坦然,說明他對組織上沒有戒心。

“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農夫’同志問道。

‘魚腸’同志也是表情嚴肅,他知道,自己和組織上失聯多年,現在開始,‘農夫’同志和自己的談話,也意味著是正式代表組織上對他進行甄別談話了。

……

“‘農夫’同志今天是不是去了臺拉斯脫路三十一號?”‘魚腸’問道。

“是的。”‘農夫’同志點點頭,他立刻明白了,“你在那裡?”

“是的,臺拉斯脫路三十一號是‘竹林’同志犧牲前居住的地方。”‘魚腸’點點頭,“這兩年,每逢清明以及‘竹林’同志的生忌、死忌,我都會去那裡暗中蹲守。”

“和組織上徹底失去了聯絡,我沒有別的辦法,只能用這個笨辦法。”‘魚腸’感慨說道,“我相信組織上不會忘記‘竹林’同志,總部若有同志來滬上,有可能會來這裡看一看的。”

“組織和人民永遠不會忘記為紅色事業,為民族解放和民族獨立而犧牲的同志們。”‘農夫’同志聞言,表情無比認真的說道。

“我一直堅信!”‘魚腸’點點頭,繼續說道,“當然,我也知道,這種方法是大海撈針,鬥爭形勢嚴峻,即使是有同志來上海,出於安全考慮,極可能是沒有機會去臺拉斯脫路看一看的。”‘魚腸’同志說道,“但是,除此之外,我別無他途。”

“兩年過去了,一直沒有能夠等到人,不過,去年年底,我黨同國黨反動派和談,儘管我無法理解,但是,我意識到這是一個機會,我們的同志有可能能夠公開活動,這讓我重新燃起了回到組織的信心。”‘魚腸’說道。

……

聽到‘魚腸’說無法理解國紅合作,‘農夫’同志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

即使是在紅色武裝內部,也有很多的紅色戰士無法理解。

我黨同國黨反動派之間,十年的血海深仇,豈是那麼容易放下的。

但是,放不下也要放下:

兄弟鬩於牆,外禦其侮!

日本人是要滅我中華,要將我中國亡國滅種的!

建立全民族統一抗日戰線,這是關係到民族存亡的頭等大事,也是我黨目前的堅決方針!

“我明白,我什麼都明白。”‘魚腸’同志我表情悲傷,“反動派殺害了教員的妹妹、妻子和弟弟,他的心裡得多難受啊,但是,他都能以大局為重,非常了不起,我能明白黨的決定,也知道日本人現在是頭號大敵,就是心裡不舒服。”

氣氛有些沉重。

‘農夫’同志沒有說什麼勸說的話,中央特科前後遭遇數次重大損失,直至兩年前幾乎全軍覆沒。

‘魚腸’是特科成立第二年就加入特科的老同志,八年特科生涯,他那麼多的戰友犧牲了,他的內心之悲傷、痛苦可想而知。

便是他自己,也時常會想起那些犧牲的戰友,心如刀絞。

‘農夫’同志摸出一支菸,遞了過去。

兩個人悶悶的抽菸。

氣氛壓抑。

好一會,‘農夫’同志開口說道,“所以,今天你又去臺拉斯脫路三十一號暗中監視,碰巧看到了我?”

今天是一個特殊的日子,是‘竹林’同志的生忌。

確切的說,這不是‘朱林’同志的生日,是他加入紅黨的日子,‘竹林’同志生前高興的說,加入紅黨這一天,是他新生的日子,自己以後有兩個生日,一個是母親生他的日子,一個是黨接納他的日子。

‘農夫’同志曾經聽‘翔舞’同志提起過這件事,也便記住了這個特殊的日子。

他想起特科那些犧牲的同志,心中難受,便在這個特殊的日子,帶了小歐陽去臺拉斯脫路三十一號門口看了看,以寄託哀思。

卻是沒想到,‘魚腸’同志便在那處暗中蹲守。

正巧看到了他。

也正因為此,‘魚腸’同志才得以聯絡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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