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色,其實一句話就能描述:
國府特工抓捕張副司令之紅黨秘書,楊將軍之手下救了該紅黨、逮捕了特工,特務們召集人馬要大幹一場,又被張副司令直接一鍋端。
程千帆看著報紙,雀躍不已,心中說道,張揚二人要是再大膽些,和中央軍火拼才好哩。
……
九月。
天氣依然炎熱。
程千帆很疑惑。
距離齊伍此前告知他三本次郎履新滬上特高課之事已經過去兩個多月了,但是,上海特高課方面一直沒有人來聯絡他。
就好似日人上海特高課忘記了、甚或是並不知曉有‘宮崎健太郎’這麼一名潛伏在法租界巡捕房的高階特工一般。
不過,雖然疑惑,程千帆也並不著急,更沒有主動聯絡特高課方面。
‘宮崎健太郎’本就是不情不願的被調入上海特高課當特工的,以‘宮崎健太郎’之秉性,特高課不聯絡他,他巴不得美滋滋的當著巡捕呢。
汪康年有些疑惑,也有些著急。
曹宇此前彙報說紅黨對其工作另有安排,汪康年推測紅黨是打算對曹宇大用,極可能是被調入一個保密級別很高的潛伏小組。
汪康年判斷曹宇之工作變動極可能與他正在尋找的‘霍苗’有關。
他極為振奮。
但是,七天、半個月、一個月、兩個月,眼看著三個月要過去了,曹宇那邊還沒有情報反饋過來。
汪康年終於按耐不住了,他在報端刊登廣告,發出約見曹宇之訊號。
……
“我不知道啊。”曹宇皺著眉頭,“我也很疑惑,組織上又讓我繼續此前的工作,並沒有多說什麼。”
汪康年的第一個猜測是,曹宇暴露了?或者是某些行為引起紅黨的警惕和懷疑了?
他自己否決了這個猜測,不可能,曹宇一直隱藏極好。
最重要的是,和曹宇有聯絡的紅黨都是安全的。
為了釣大魚,汪康年一直忍著,要求曹宇不用匯報這些小魚小蝦。
黨務調查處最近也沒有什麼動作,根本無從懷疑到曹宇身上。
“兩種可能。”汪康年說道,“其一,你原先要調入的部門出事了,有重要紅黨被捕,所以,這個部門或者是潛伏組被取消。”
他自己搖搖頭,黨務調查處這段時間並沒有抓捕到足夠分量之紅黨,這種可能不大。
“那麼,就是另外一個可能。”汪康年說,“你的上級在考察你,你原先要調入的部門或者小組的級別極高,紅黨很謹慎,這個部門或者是小組依然還在籌備,他們還在考察成員。”
“倒也有可能。”曹宇思忖片刻,說道。
“且等等看吧。”汪康年無奈說道,他覺得自己距離自己要抓捕的物件很近了,但是,卻總是差了那麼一點點。
……
這一等就是兩個多月。
期間,汪康年多次想要同曹宇聯絡,但是,最終還是壓制住了這種衝動。
要忍耐,他對自己說。
“要磺胺!要大批的磺胺!”程千帆對皮特說。
這一次從法國運來的磺胺數量減少,這令程千帆很不滿意。
“該死的,國內那幫蠢貨現在也意識到了這款藥很好。”皮特也在破口大罵。
“皮特,越是這種情況,我們越是要儘可能的拿貨。”程千帆蠱惑說,“以後這種藥物會越來越貴,越來越急缺,所以,我們必須趁著磺胺的價格被炒到很高價位之前,儘可能的吃下更多的先期紅利!”
“你說的對!”皮特咬咬牙,“我給那個老傢伙發電報,不惜一切代價拿貨!”
他口中的老傢伙是他的岳父。
兩個人在春風得意樓喝茶聊天,皮特呲牙咧嘴的,對綠茶的味道有些喝不慣。
就在此時,外面傳來了一陣喧囂聲。
程千帆從二樓的窗戶看下去,就看到報童揮舞著手中的報紙,扯著嗓子喊道:
賣報!賣報!西安昨發生重大事變,張漢生、楊虎臣兵變,常委員長被扣押!
整個街面上炸開了,報童手中的報紙幾乎是被行人一搶而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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