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房間有古怪。”程千帆立刻說道。
“要麼是有重要的東西在房間裡,要麼是有重要之人在房間裡。”程千帆起身踱步,思忖說道。
“重要的東西的可能性不大。”豪仔想了想說道。
程千帆看向豪仔,鼓勵他繼續說。
“我想不到有什麼重要的東西,特工總部的人不將東西放在頤和路二十一號,反而會放在飯店裡安排專人看守。”豪仔說道,“難道飯店這邊比頤和路二十一號的檔案保險櫃還要保險?”
“不錯。”程千帆微微頷首,“確實如此,相比較來說,房間裡是人的可能性比物品要大一些。”
“帆哥,那會是什麼人在裡面?”豪仔說道。
“三種可能。”程千帆手指夾著菸捲,眼中閃爍睿智的光芒。
……
“第一種,這個人是特工總部要保護的重要人物,可能是某個大漢奸,或者是某個特殊人物,譬如說某方面勢力的使者。”
“第二種,這個是投誠特工總部的我方叛徒,亦或是紅黨的叛徒,並且這個人的級別不低,或者說此人掌握著一些機密情報,總之是有巨大的價值。”
“第三種,這個人是被特工總部所抓捕的我方或者是紅黨那邊的重要人物,特工總部的人將人秘密押解在飯店,是為了掩人耳目,阻止被營救。”
聽著帆哥轉瞬間就想到了這麼多,分析的一二三頭頭是道,豪仔也是陷入了沉思中,他腦筋轉的自然不如帆哥快,要好好思考。
“你們發生對峙的時候,那個站在門口的人是什麼表情?”程千帆思忖問道。
“表情?”豪仔有些不明白。
“他的表現的對你們那邊的對峙比較關注。”程千帆說道,“嗯,他的注意力是放在你們這邊,還是始終表現的很認真,時刻保持警惕的守著門。”
豪仔聞言,陷入了思索之中。
“我們的人和周高遠對峙的時候,互相罵了起來,那個看門的傢伙探頭看,還跟著罵了句。”豪仔眼中一亮,他想起來了這個細節。
聽到豪仔這麼說,程千帆的心中已經有了初步的判斷,不過,他還需要更多的細節證據來印證自己的猜測。
……
“周高遠從房間裡出來後,房門關閉了是吧?”程千帆問道。
“是的,帆哥,他出來的時候把門帶上了。”豪仔說道。
“是怎麼帶上門的?”程千帆立刻問道。
然後他做了個動作,“是出門的時候很隨意的拉上門的,還是轉過身,很小心的帶上門的?”
“就是,就是……”豪仔仔細思考,他自己邊想邊走向門口,然後拉開門出去了,隨手帶上了門,房門發出了輕微的砰響。
然後,豪仔又開門進來,關上門。
“帆哥,我想起來了,就是我剛才那樣子出門的時候,隨手就帶上門了,並沒有轉身小心翼翼的關門。”豪仔說道。
程千帆似笑非笑的看著豪仔。
……
“帆哥,怎麼了?”豪仔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豪仔。”
“嗯。”
“看來你對我不夠尊敬啊。”程千帆輕笑一聲說道。
“帆哥,哪有啊,這話哪裡說。”豪仔嚇了一跳,趕緊說道。
“你開門出去,隨手就關上門了,而且帶門的聲音不小啊。”程千帆說道。
豪仔眨眨眼睛,然後是苦笑不已,不就是出門隨手關門嘛,怎麼就還有這麼多道道。
然後他忽而想到了,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帆哥,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那個房間裡的人不可能是什麼大人物,不會是他們要保護的長官、重要人物什麼的。”
“沒錯。”程千帆彈了彈菸灰,微笑說道,“按你剛才說的,你說了我的身份後,那個周高遠的態度立刻就變了,前一秒鐘還是盛氣凌人,轉眼就恭敬和氣,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這個人待人接物沒毛病,如果裡面真的是大人物,他關門會小心翼翼的,會很禮貌。”豪仔說道,“還有帆哥剛才問的那個守門的傢伙,如果裡面是大人物,他當時最重要的職責是保持警惕,最起碼要守規矩,哪裡還敢起鬨罵人。”
“對了,就是這樣,透過一些很小的細節,實際上我們能夠發現很多有價值的情報。”程千帆說道。
“明白了。”豪仔點點頭,他知道帆哥這是在教導他。
……
“現在來看,那間房子裡……”
“帆哥,是三零九房間。”豪仔說道。
“嗯,現在看來,三零九房間這個人,初步排除是特工總部重點保護的大人物的可能性,更像是被特工總部保護起來的某個叛徒,或者是被他們秘密抓捕關押的重要人物。”程千帆說道。
“帆哥,我這就安排人去秘密打探一下嗎?”豪仔問道。
“不急。”程千帆搖搖頭,“這件事我們是碰巧碰到,並不屬於我們的任務。”
他對豪仔說道,“更何況我們剛剛和他們鬧了點不愉快,儘管看似‘不打不相識’,不過,不要小看特工總部那幫人,弄不好這個周高遠正在暗中調查我們呢。”
“那帆哥的意思是?”豪仔問道。
“不必過多動作,暗中注意點樓上就行。”程千帆說道,“如果發現樓上有什麼異動再看情況而定。”
“明白了。”
……
叮鈴鈴。
也就在這個時候,桌子上的電話鈴聲響起。
程千帆兩步走過去,拿起電話。
“誰啊?”
“我是程千帆。”
“雨曼姐?”程千帆驚訝出聲。
幾分鐘後,程千帆在眾保鏢的拱衛下,急匆匆的離開飯店,分乘兩輛小汽車離開了民盛大飯店。
……
也就在程千帆剛離開幾分鐘後,一個黃包車在飯店門口停下。
一名西裝革履,戴著禮帽,戴著金絲邊眼鏡,留著八字鬍的男子下車,他手中拎著一根文明棍,抬頭看了一眼飯店的招牌。
黃包車伕則小心翼翼的幫其將行李拿下,就要放在地上。
“巴格鴉洛!”男子怒氣衝衝的罵了句,上前就一把接過了自己的皮箱,然後順手給了黃包車伕一巴掌,“愚蠢的支那人,小心弄髒我的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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