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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3章 ‘小頭’誰割的?(1/2)

作者:豬頭七
熊澤勘兵衛聽到平井信次說的這些話,整個人都驚呆了,並非是震驚,而是驚恐。

他驚恐不安的看著平井信次。

勾結憲兵隊來對付荒木播磨,這不是對付荒木播磨一個人,這是要叛出特高課啊!

對於紀律森嚴的特工部隊來說,背叛永遠是最惡劣的行為,一旦訊息走漏,特高課這邊對他們的痛恨甚至還要在對敵人之上。

此外,平井長官說了什麼?

他竟然懷疑課長的死和荒木播磨有關!

這怎麼可能?!

退一萬步來說,即便是課長的死真的和荒木隊長有關,那麼,能夠佈局害死課長的荒木隊長,又豈是他們能對付的?這不是找死嗎?

……

看著熊澤勘兵衛驚恐不安,沉默的樣子,平井信次的眼神變得愈發兇狠,“熊澤,你怕了?”

熊澤勘兵衛被平井信次的兇狠眼神嚇到了,他打了個激靈,“長官,我只是擔心,擔心你的安全。”

“我的安全?”平井信次目光中散發出瘋狂的光芒,“我不擔心這個,只要能給室長報仇,我什麼都不怕。”

說著,他拍了拍熊澤勘兵衛的肩膀,“熊澤,你是我一手提拔的,室長對我有恩,也等同於對你有恩,現在是需要你為此貢獻一切力量的時候了。”

熊澤勘兵衛看著平井信次,他猛點頭,“熊澤是一個粗人,只知道一個道理,有恩必報。”

他咬牙說道,“長官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好,很好,很好!”平井信次滿意的點點頭,“我們兩個聯手,一定能捅破荒木播磨在特高課的黑幕!”

……

“長官。”

“嗯?”

“我們兩個人還是太勢單力薄了。”熊澤勘兵衛說道,“特高課內部對荒木播磨不滿的人很多,長官不妨尋找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參與進來。”

“有道理。”平井信次思忖著點點頭,“有賀熊大現在被荒木播磨奪了權,他心中定然不滿,類似有賀這樣的人不少,我們可以嘗試聯絡一二。”

他滿意的拍了拍熊澤勘兵衛的肩膀,“熊澤,你的建議很好,以後可以經常提出建議。”

“哈依!”

“幹翻了荒木播磨,後來的新課長也會對我們兩個更加賞識的。”平井信次說道,“熊澤,我們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哈依!”

……

平井信次離開後,熊澤勘兵衛一個人躲在角落裡,臉色連連變化。

他的心中滿是驚恐不安。

平井長官瘋了。

熊澤勘兵衛覺得平井信次是瘋了,平井信次的這種行為不啻於螳臂當車,不,更確切的說是在找死。

即便是平井信次能夠藉助憲兵隊那邊的力量,幹翻荒木播磨,無論是後來誰來當特高課的課長,都不會放過他和平井信次的。

接連抽了幾支煙,熊澤勘兵衛的目光變得兇狠起來。

平井信次瘋了,他要送死,他熊澤勘兵衛不能跟著陪葬。

十幾分鍾後,熊澤勘兵衛出現在了荒木播磨的辦公室。

……

荒木播磨聽從了宮崎健太郎的建議,以穩重和低調為主,故而他從課長辦公室搬回了自己的行動隊隊長辦公室。

看了一眼緊張不已的熊澤勘兵衛,荒木播磨淡淡問道,“諏訪徹也說你要見我,有要事彙報?”

“哈依。”熊澤勘兵衛嚥了口唾沫,鞠躬說道。

“說說吧,什麼事情?”荒木播磨坐在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

“平井長官汙衊您,他說千北室長的死是您設計陷害的,還說……”

“還說什麼?”

“還說課長遇害,也是您一手策劃的。”

……

“巴格鴨落!”荒木播磨臉色一變,他陰沉的目光盯著熊澤勘兵衛,“平井真的這麼說了?”

“哈依。”熊澤勘兵衛一咬牙,“報告荒木隊長,平井信次還說,還說要聯合憲兵隊,要向憲兵隊告發。”

熊澤勘兵衛說完,沒有聽到荒木播磨說話,辦公室裡安靜的可怕,這令熊澤勘兵衛心中更加害怕,他想要抬頭看荒木播磨,卻是不敢。

“抬起頭來。”終於,荒木播磨沉聲道。

“哈依!”

“熊澤。”

“哈依。”

“你很不錯。”荒木播磨點點頭,“關鍵時刻,你沒有盲從平井信次,你對特高課的忠心,我很滿意。”

“熊澤是特高課人的,自然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有人背叛特高課,更不能坐視有人汙衊對帝國和課長忠心耿耿的荒木隊長。”熊澤勘兵衛說道。

“哈哈哈哈。”荒木播磨哈哈大笑,他看著熊澤勘兵衛,這個人是平井信次的親信,以前只是特高課的一個小人物,並沒有引起荒木播磨的關注,現在看來,這傢伙是一個妙人啊。

……

“熊澤。”

“哈依。”

“你認為千北室長遇害,以及課長不幸遇難,這背後是否有什麼隱情呢?”荒木播磨說道,幽深的目光盯著熊澤勘兵衛。

“呃——”熊澤勘兵衛嚥了口唾沫,不敢說話。

荒木播磨也不說話,陰冷的目光打量著熊澤勘兵衛。

“隊長,我覺得千北室長遇害,以及課長不幸中伏遇難,這背後似乎有隱情。”熊澤勘兵衛說道,他看著荒木播磨。

“有隱情?”荒木播磨皺起了眉頭。

“是的,我懷疑這背後有巨大的陰謀。”熊澤勘兵衛說道。

“什麼陰謀?”荒木播磨身體後仰,倚靠在椅背上,打量著熊澤勘兵衛。

“是平井信次,他對千北室長不滿,還經常私下裡詆譭課長,最近幾天平井信次的行蹤很詭異。”熊澤勘兵衛說道,“我懷疑這背後有平井信次在搞鬼。”

……

“平井?”荒木播磨皺眉,手指按了按太陽穴,“這不太可能吧,千北君一手提拔了平井信次。”

“荒木隊長有所不知,平井信次實際上是有賀室長的人,平井信次曾經有一次喝醉了說過,將來有賀室長成為了課長,他就能飛黃騰達了。”熊澤勘兵衛說道。

“竟有此事?”荒木播磨表情嚴肅起來,他看著熊澤勘兵衛,“不過,即便是如此,他們也沒有理由對千北君動手啊。”

“課長非常器重千北室長,有賀室長曾經對平井長官面前抱怨過,他認為千北室長阻礙了他晉升。”熊澤勘兵衛說道,他停頓了一下,說道,“有賀熊大和平井信次認為,只要千北室長在,他們在特高課就難以更進一步。”

“搜得死內。”荒木播磨露出震驚之色,他霍然起身,表情鄭重看著熊澤勘兵衛,“熊澤,你要知道,你彙報的這些情況可謂是駭人聽聞,牽扯很大,必須客觀公正。”

“熊澤對帝國,對添皇陛下,對特高課忠心耿耿,句句屬實。”熊澤勘兵衛向荒木播磨敬禮,朗聲說道。

“看來,千北君遇難,以及課長不幸中伏蒙難的背後確實是有很多疑點。”荒木播磨嚴肅說道,“特高課內部有一夥居心叵測的人啊。”

他看著熊澤勘兵衛,“熊澤,我相信你對添皇陛下,對帝國的忠心,現在,我有一個非常嚴峻的任務交給你。”

“請長官吩咐。”

……

“你繼續待在平井的身邊,弄清楚這個居心叵測、喪心病狂的團伙都有哪些人,弄清楚他們進一步的行動。”荒木播磨繞出辦公桌,來到熊澤勘兵衛的身邊,拍了拍熊澤勘兵衛肩膀,“這個任務非常艱鉅,事成之後,當不吝嘉獎。”

“效忠添皇,忠於帝國。”熊澤勘兵衛大喜,說道,“屬下一定聽從隊長的安排。”

“吆西。”荒木播磨露出笑容,滿意的拍了拍熊澤勘兵衛。

熊澤勘兵衛離開後,荒木播磨的面色陰沉下來。

三本次郎剛剛死去,特高課又經歷了憲兵隊的侵擾,他這邊也在竭力奪取權利,穩住陣腳,一時之間沒有精力去理會平井信次這等千北原司的餘孽,沒想到這夥人不知死活,竟然還想要興風作浪。

如此正好,藉著平井信次的手,特高課的有些不聽話的、可能的隱患,也該清除清除了。

宮崎君建議他以穩為主,維持內部穩定,清理內部隱患,這才是當務之急啊。

……

法租界中央區巡捕房的治安巡查行動,取得了輝煌之戰果。

在總巡長金克木的親自指揮下,中央區巡捕房抓獲三隻手十一名,當街搶奪的癟三十六名,闖空門五名,拍花子三人,調戲、侮辱女市民的流氓十九人,一時間,法租界中央區市民拍手稱快,更有熱心市民向巡捕房敬獻‘保境安民’的牌匾一幅,以示感謝。

許是巡捕房的行動浩大,震懾了宵小,那些疑似躲藏在法租界的各勢力的暴徒都藏匿起來了,並無多少斬獲。

倒是有疑似江洋大盜姜騾子的手下,在受到巡捕房抓捕之時,開槍拒捕,被巡捕當街擊斃。

程千帆站在視窗,看著巡捕房的‘裝甲車隊’凱旋而歸,各色人犯被押解下車,他的臉上露出莫名的笑意。

……

“帆哥。”豪仔推門進來。

程千帆瞪了豪仔一眼,“敲門!”

“是!”

豪仔退出去,重新敲門,得了許可後重新進來。

“帆哥,盛長官那邊回話了,他說他並沒有下令割下戶田清一郎的小頭。”豪仔說道。

“沒有下令?”程千帆微微皺眉,然後點點頭。

回到巡捕房後,程千帆就琢磨起了這件事,以他對盛叔玉的瞭解,盛叔玉若是真的下令割下了戶田清一郎的小頭,他是不會隱瞞此事的,說不得這傢伙還會將小頭和腦袋一起放在匣子裡,甚至會以某種大頭吞小頭的惡趣味方式儲存。

因而,他安排豪仔以秘密渠道聯絡小道士,讓小道士就此事詢問盛叔玉。

“會不會是某個兄弟私下裡所為?”程千帆問道。

“不會。”豪仔搖搖頭,“小道士也說了,當時力求速戰速決,避免被敵人包圍,割下了戶田清一郎的腦袋後,兄弟們就緊急撤離了。”

……

程千帆露出思索之色,戶田清一郎的小頭不是己方割掉的,但是,戶田清一郎的小頭確實是被割下了,這就有意思了。

他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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